/ 陆怀征驾着胳膊,老神在在地看了她好一会,手在她脑门上掸了下。
“霍廷让你叫姑父你就叫?你怎么这么好哄呢?”
于好啊了声。
陆怀征疑惑地皱起眉,“我那阵哄你怎么那么难哄呢?”
“那不一样!”
“噢,哪里不一样?”
这里面不一样的意思,很明显了。男人眼里的笑意加深,一定是故意。
于好不说话,陆怀征倒也没执意要听的意思,有些事情,在刚才,他想他俩都已经很清楚也很坚定。但听于好说:“因为他是你姑父,你唯一的亲人了。”
这一句话让陆怀征心都沉了,她总是在不经意地时候用最普通平凡的一句话击中他的内心。
“不过,以后我也是你的——”
陆怀征没再让她说下去,猝不及防重重吻住,将人抵上沙发背,热火朝天一番深入交流后。
陆怀征沉重的气息在她耳边低低浅浅的呼吸。
于好感觉自己像是一条鱼,湿漉漉的,又热又涨,亲到最后,两人又纠缠到床上去了,最后陆怀征非常懂事地替于好拉上衣服,把人哄睡,自己则转身进了浴室冲澡。
翌日,是初筛的日子。
于好醒的比陆怀征早,想说下楼去给他买个早饭,难得一天不是他起的早,结果光脚一占地,陆怀征就醒了,双手撑着脸坐在沙发上醒神的时候余光瞥见于好的拖鞋还在这边,随手捡起来拎过去。
于好正弯腰在床底下找拖鞋呢,见他高大的身影进来,把鞋放到她脚边,靠着门框问她:“今天醒这么早?我记得在基地那几天,你早上至少得九点。”
“你检查的日子,我睡不着。”
“你要不在家等我?”
于好套上鞋,立马从床上弹起来,“不要!”
陆怀征笑笑,眼神里都是惺忪睡衣,走过去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毛茸茸有些杂乱的头顶上,深深叹了口气,“那约法三章。”
于好伸手环住他的腰,男人紧实的肌肉贲张,身体结构太逆天了,像是一堵墙,硬邦邦,她有点贪恋他怀里的温度。
“约什么章,我说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不是要反悔吧?”
“昨晚,韩教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他说,吴博士从香港带回消息,艾滋病有希望治愈,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但这对国内的医学来说,总归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但是呢,因为目前只是学术领域的突破,并未得到真正的实施,过程可能是漫长,但也是希望。如果今天的初筛结果不好的话,你答应我,不要哭也不要难过,我们都试着努力一下,好吗?”陆怀征低头看她一眼,挲着她的肩,“我真的怕等会万一人太多,情况混乱,我照顾不到你的情绪。”
于好闭上眼,搂紧他,感受他胸腔有力的心跳,“好,不管怎样,等结果出来再说。”
初筛是在空军医院做的。
昨晚下了一夜雨,今早天气倒是一碧如洗,车子行驶在路上,晨曦光芒大放异彩,透着前挡风玻璃照进来的时候,陆怀征拉下遮阳板给她挡了下,又被于好自个儿翻上去。
“今天天气很好哎。”
万里乌云退散,阳光倾洒大地,格外晴朗。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昨晚那场声势浩大的暴雨给冲刷走了,树木重获新生,生机勃勃地迎头昂立着,飞机轰隆隆从云层里划过,街上空气比往日都清透,整个城市像是被清洗过一遍,锃光发亮,烦恼一抛而空。
陆怀征也觉得难得,天难得这么亮。
等他俩停了车,陆怀征摘了墨镜带着于好进去。
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多,正好又赶上隔壁海军体检的日子,迎头碰见的都是熟脸儿。
陆怀征被咬这事儿只有队里人知道,那些熟脸儿也都只当是普通检查,还觉奇怪,顶着一脑门子的问号,“你们突击队也今天体检?我咋记得前几个月不是刚检过?”
陆怀征囫囵两句混过去。
等到了真抽血时,陆怀征生平第一次,有点紧张了。
他这个人很少紧张,即使是拆弹或者飞行途中出现险情时,都还能捏着对讲机跟人开玩笑的那种,这会难得有点紧张。
连玻璃门外的栗鸿文都看出来了,背着手跟身旁的韩教授说:“这小子紧张了。”
韩教授难得帮陆怀征说了句话:“正常,一般人都会紧张。要换你,你也紧张。”
栗鸿文表情奇怪地看了眼韩志琛,怼:“你不是最讨厌我这下属了么?怎么,这会儿关心起来了?干嘛,知道人可能有事儿,这会儿同情起来了?”
韩志琛气得拿手点他,“我讨厌你这下属就毁在你这张嘴上!作为这么多年的老同学,我真心实意地给栗参谋长您一个发自内心的建议,真的,如果你要是为了你的下属好,你就少说话,因为从你嘴里说出的话,特降低别人的好感度。”
栗鸿文急眼:“我呸!!!!!韩老头你是不是有点儿缺心眼儿?”他四下环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