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几方面都有很明显的效果,她决定以后还要去教尚未生子的温蜜等人。
慕世宛笑了笑:“那娘娘便继续坚持。”又不免提醒道:“不过,太子妃依然要待一个半月,再与太子殿下同房为好。无论殿下怎样要求,娘娘也不可心软。”
魏紫吾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月里不能洗头发,魏紫吾撑了几日,实在觉得难适,便想要洗一洗,慕世宛自然不同意,道:“娘娘且忍一忍罢,我给你拿个东西来。”
慕世宛说着回了自己房间,取来一个艾绿色珐琅的圆盒,打开便可见,里边装的是带着香气的细末。
“这是什么?”魏紫吾好奇问。
“是香发粉,用细稻米粉,葛粉,还有极少的檀香油做的,能代替清水洁发。我来帮娘娘弄。”
慕世宛将香发粉抹到魏紫吾的发根上,再用玉梳从头梳到尾。果真,头发便又变得蓬松清爽。
魏紫吾笑道:“慕姑姑,你这里的稀奇物事可真多。”
慕世宛之所以知道得多,是因为绥海曾有位练女医十分精擅女子妇科,还精通许多稀奇古怪之物,被她哥哥请进过王宫照顾她。便道:“以前我认识一位姓练的朋友,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
或许是母女天性。无论是顾见邃,还是魏峣,都能很明白地看出,魏紫吾十分喜欢慕世宛。甚至戎宝也很喜欢慕世宛。戎宝择人得很,现在连奶娘也抱不到他,但在慕世宛怀里,戎宝却老老实实的,似乎很是喜欢对方抱他。
一个月过去,戎宝特别省心,能吃能睡能发脾气,一次病也没有生过。除了“风寒未愈”的凌夫人,魏紫吾并没有别的事可忧心。
今日正巧是戎宝满月,弥月之喜,自然是要办的。
大家都知道顾见邃给戎宝办完满月宴,便要回京登基。这关中和西北一片的大员都来了,自然包括贺家。而贺辛瑶原本是要入京,但当时京城发生政变,贺辛瑶不敢再去。收到父兄的信之后,当即就折返回灵州。因此,贺辛瑶今日也到了。
贺辛瑶看着魏紫吾被众星捧月地迎出,对方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婴孩,也就是将来的小太子,眉眼尽是笑意。
魏紫吾今日穿着正红色的衣裙,这才出了月,就已束上腰带露出腰身了,无论面容还是身段,依旧是个娇美的少女,只是鲜艳的正红色令她看起来增添了艳色。
而戎宝这个小人儿,在这个月里,变化极大,如今已是一只人见人爱的雪玉团子,粉嫩软糯。平时,遇潋等人看到戎宝,便觉得心都要化掉了。弥月特地被打扮了一番,就更是招人注目。
戎宝今日穿着暖黄地刺绣彩丝龙纹的小衣裳,带着璎珞项圈,睫毛浓密弯弯长长,黑溜溜的眼睛左右转动,仿佛对一下见到这样多人感到新奇。小小的孩子漂亮得令人惊叹,又因他身份的不寻常,每个人都是对着他看了又看。
但人虽然多,戎宝倒是一点不怯场,在魏峣怀里自得自乐的,自己晃着系着红绳的小肉拳头,只是脾气大,还挑剔,只允许那么几个特定的人抱他。
若是太后在场,必定要笑着说,这脾性跟太子幼时一模一样。太子小时候就是只小刺猬,东戳戳西刺刺,讨嫌得很。只是后来没了亲娘,父亲一心要剥夺他的皇储之位,才渐渐变得深沉了。
魏紫吾母子都没有在大宴待太久,因为戎宝要吃奶,母子俩便回了屋。
顾见邃明日就要回京了,从此天各一方,贺辛瑶难免有些惆怅。
贺辛瑶在筵席散后,本是坐在书房隔厅等着和太子议事的父亲。脸上却渐渐漫起潮红,她感到周身如置火窖,哪里都热得很,过了一阵,竟是有奇异的酥麻之感渐渐升起,她虽未婚嫁,却并非什么也不懂,她大致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
她也知道,敢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她的亲哥哥,一心想要逼她与太子生米煮成熟饭,飞上枝头变娘娘的贺信真。
贺辛瑶想找贺信真,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对方是想要害死自己么?贺辛瑶极少会哭,此刻却委屈得快要流下眼泪。
她并不敢乱走,只好去隔间的书房找父亲,让父亲帮忙想办法找贺信真,因为贺信真那里,一定有解药。
这事的确是贺信真干的,他难以相接受太子不肯与贺家联姻的事实,也不相信太子对贺辛瑶全然无意。
书房里是在商议边州兵权分割之事,太子要求这些个有从龙之功的大员,自己报个数,要留多少兵作为直属兵。他甚至同意他们可以商量商量。
顾见邃便一人出来透气,恰巧走到廊下。
贺辛瑶犹豫一会儿,意识恍惚的她,在找顾见邃和找父亲之间,选择了找顾见邃。她疾行数步,朝对方走去。
听到脚步,男人转过身,便见低头而来的贺辛瑶。
“殿下,救救我……”贺辛瑶噙着眼泪,想依进对方的怀抱里。她的身体已不受自己控制,异样的情欲压过她的理智,无比地渴望太子的拥抱。
顾见邃伸手箍着贺辛瑶的手臂,避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