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痛,四肢酸软无力,苏然的意识有些恍惚,她几乎是瘫倒在椅子上。

她神情飘忽的看着焦急赶来的傅老爷子,在傅老爷子踏进门的那一瞬间,话筒那头传来了一个轻飘飘的字:

“是。”

晴天霹雳,地崩山摧,苏然的世界轰然倒塌,失去了所有的光亮与色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为什么,他为什么啊!”苏然绝望而震惊的喃喃自语,状若疯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察觉到苏然糟糕的精神状态,傅莫深当机立断的说道,“我马上回来,你在家里等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丢下满会议室的人,连外套都没拿跑出了公司,驱车往老宅子赶。

“啊——”一个尖叫声企图穿破苏然的颅骨,刺的她额头胀痛,浑身剧痛。

“流血了,少夫人她落红了!”

苏然陷入黑暗之前意识是混乱的,她仿佛看见了gerry穿着白衬衫站在大堂门口,清清爽爽的笑着,温暖而和煦。

她又好像看见了傅天晴,躲在门后面对着她笑的恶毒而欢快,像个恶魔。

还有傅老爷子拄着拐杖健步如飞的朝着她走过来,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寒意,苍老的声音厉声指挥着,“快把她送去医院。”

苏然感觉有无数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她的腰腹,似乎是要将她撕烂才会罢休,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猩红。

梦由黑与白组合而成,快速交替更换,最后融合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沉甸甸的压在苏然的身上,仿佛是想将她吞噬毁灭,让她透不过来气。

她在窒息中骤然惊醒,浑身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直愣愣的盯着惨白的天花板,鼻息间是隐约的消毒水味,浑身轻松又疲惫,好像她刚丢掉了什么大包袱。

耳边熟悉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志,“醒了?饿不饿?起来喝点粥吗?”

苏然扭头看向声源,傅莫深胡子拉碴的脸蓦然暴露在她的视线里,双目猩红眼圈乌青,看样子是操了不少的心。

对上傅莫深深沉视线的那一瞬间晕倒前的记忆统统回归,苏然猛然从床上跳起,腰间的酸胀感差点儿让她跌回床上。

她抓着傅莫深的袖子,红着眼圈问道,“gerry呢?你告诉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gerry怎么可能杀人呢?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杀人的!”苏然拼命摇头间眼眶里蓄满的泪水险些掉了下来。

她抬起袖子在落泪之前擦去,留下粉红的眼圈和湿了的睫毛,脸色苍白如纸,脆弱而倔强。

见苏然明明难受至极却极力克制的模样,傅莫深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一把把苏然按进怀里。

深沉而稳重的声音不冷不热,冷静而淡漠,“我帮他找了最好的律师,尽力帮他争取最低的刑罚。”

时时刻刻都保持理智的傅莫深就像个刽子手,斩杀了所有的美好期望。

苏然趴在他怀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死死抓住傅莫深的衣服。

傅莫深能感受到苏然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身躯,瘦弱而无助,胸前的衣服一片粘腻,苏然却一点儿声音都不愿意发出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苏然用力锤着傅莫深的胸口,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

“对不起。”傅莫深承受着苏然所有的责备,一手扶着苏然的脖子,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轻声道歉,“对不起。”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苏然没能把这句话说完。

等苏然哭够了,情绪稳定了,她在傅莫深怀里蹭了蹭脸。

她哑着声音瓮声瓮气的说,“我想去看看gerry。”

“等你身体好点我就带你去看他。”傅莫深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被他看见了,也只会让他担心。”

“你得快点好起来,这样你才能尽你所能的帮他。”

苏然知道傅莫深说的有道理,她现在拖着一副病歪歪的身体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会碍手碍脚。

她擦干眼泪,从傅莫深怀里挣脱出来,老老实实的躺到床上,眼睛红肿鼻尖通红。

“好,我会、会听话,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早点出院?”苏然拉着傅莫深的衣角,抽抽搭搭的问道。

傅莫深把她手背上有些回血的针头拔掉,“对,等你好了就出院去看花为。”

一说到花为两个字,苏然的眼眶就又湿了,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厚鼻音问道,“gerry会没事的,对吗?”

这样毫无把握的承诺傅莫深说不出口,他沉默着把苏然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一遍。

“你说啊,傅莫深!”迟迟得不到回答的苏然不安的晃了晃捏着傅莫深衣角的手。

“我尽量。”傅莫深说。

苏然抿紧了嘴唇,深吸一口气,“好,尽量。”

傅莫深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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