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云浩向他歉然一笑,倏地转头向窗外叫道:“你们都进来吧!”
龙行天方才一怔,只觉面前微风飒然,房中赫然多了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向云浩拜倒:“属下等参见堂主!”
“罢了!”云浩一反平日神情,威仪四射,两眼中神光照人,龙行天看得暗暗赞叹,这样的人,便是见惯俊男美女的自已也要被吸引,难怪那柳扬用尽心机,也要得之而后快。
几个黑衣人起身之后,又向龙行天拜倒:“相公救了云堂主,便是我等的恩人,请受我等一拜。”
“几位不可如此,快快请起。”龙行天向他们笑了笑,然后对云浩笑道:“原来你早有防备,那我便不必担心了。”
云浩目注龙行天,缓缓地道:“陈相公,你不问我是那一帮派的堂主吗?”
轻笑,“云兄想说我便听听,不想说的话,不说便是。”
云浩目中放出异彩,“陈兄弟,你这个朋友云某是交定了!”
龙行天一扬眉,“云兄若不嫌弃,何不就以兄弟相称?”
“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而!兄弟今年贵庚?”
我自己也不知道。“小弟是丁末年生。”
“哦?这样说来,贤弟只有十九岁,愚兄痴长二十三岁,便要托大叫你一声贤弟了!兄弟,你可曾听说过龙门么?”
龙行天心中一震,“龙门?”
“不错,愚兄是龙门属下,癸水堂第三分堂的堂主。”
“原来如此……”龙行天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禁轻笑出声。
“贤弟为何发笑?”
“小弟日后定然尽数说与大哥知道,眼前却要先卖个关子。”
云浩笑道:“贤弟既不想说,愚兄也不勉强。只是贤弟只怕有些奇怪,愚兄既是龙门堂主,又怎会开了个茶庄?其实龙门外堂弟子都有另一个身份,只有同门中人知晓。各外堂之间,相互知道的也不多,龙门之外的人知道的就更少了。贤弟对愚兄恩重如山,愚兄自是不能再有所隐瞒。相信贤弟不致泄露出去。”
龙行天含笑道:“兄长放心,小弟绝不对人提起就是。”
真是意想不到。云浩竟然是龙门弟子,还是一个分堂的堂主。“看来这里是不用我再操心了,要不明天就上路吧,去找那个小镇。”
二十
一听龙行天打算离开,云浩便急忙开口:“贤弟,你是要去京城么?现下离会试还有一个多月,可否稍待几天,愚兄一路送你前去。”
“呵呵,其实小弟并非是去赶考的,只是大家都这么说,小弟也懒得解释。小弟此行,是想到江南走走。”
“那便不急着上路。愚兄把事情安排一下,与贤弟同行。”
“能有大哥同行,自是最好不过,只是大哥身为一堂之主,离开明州会不会……”
云浩苦笑,“愚兄忘了告诉你,愚兄目下已经不是堂主了。”
“什么?!这是为何?与这次的事情有关吗?”
“不错,那日柳家父子离去之后,便在外面大肆宣扬,说愚兄如何如何。想是碍着贤弟,不敢明着除去愚兄,便使出这等伎俩。总坛几位长老听说了这件事,下令愚兄把三分堂交给副堂主,回总坛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龙门总坛离这里很近吗?怎么传得这么快?”
“那倒不是。总坛中有人专司巡查一职,想是有人听到此事,禀报上去。”
“说清楚了,便没事了吗?”
“可能会有所处置。毕竟事情是出在我身上,但这件事错不在我,想来几位长老和日堂主不会太为难我,至多也就是面壁一年吧。”
“大哥,休怪小弟多口。这件事的原委,除了大哥本人,便是小弟最清楚了,大哥受了偌大委屈,龙门该为你出头才是,缘何反要处置于你?”
“唉,贤弟有所不知。那柳家,乃是江南四大家之一,在武林中颇有几分名气。龙门弟子的身份虽是不对外公开,但知道我是龙门属下的也不是一个没有。这件事因我而起,他若在外面胡言乱语,岂不坏了龙门的名声?自是要处置我了。至于出头,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总坛不出乱子就不错了,谁还来管这等事情。”
“这一路行来,小弟也曾听到些传言。虽是没了门主,我听说不是还有一位少主吗?”
云浩摇头,“若要依我之见,那位少主只怕还是不要回去好些。”
“这却为何?子承父业,很正常啊。”
云浩犹豫一下,道:“本来这话不该随意出口,但贤弟并非江湖中人,而且你我兄弟之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本门少主自出生时便体质不佳,非但不能习武,更几次三番有夭折之险。门主无奈之下只得将他送到一个隐秘之地调养。现下总坛出了这大变故,”他压低了声音,“听说,乙木、丙火两堂堂主联合左右护法,想推秦副门主继位。若无四大长老和影堂堂主挡着,早被他们得逞了。少主一来不会武功,二来长年居住深山,能知道些什么谋略机变?若是副门主够狠心,只怕回去之后,连三天也活不到!”
龙行天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