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去都察院堵人。
孙保财听后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我俩吵架了。”
这事是晌午前发生的,还是发生在西山大营, 邵明修怎么知道的。
邵明修闻言白了孙保财一眼:“哪只是我知道了,是京城的官场都知道了,现在你可是比以前更有名气了。”
孙保财本来就被多方人马盯着,在外有点事都能传出来。
孙保财听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这事事关西山大营军事上的事,也不可能在外面跟邵明修说,隔墙有耳还是当心些才好。
知道盯着他的人多,所以他从来都是谨慎坦荡行事,这样那些人对他即使恨得牙痒痒也得忍着,谁让我没有把柄让你抓呢。
所以要是在邵明修家,他可能小声的就跟他说了,但是在外面就不行。
给邵明修使了个眼色笑道:“没啥大事就是我去西山巡察时,总是派个小兵带着我转,今个正好碰到武大人了,对他适当的表现了下不满而已。”
这话也没说谎,他是对西山大营那帮武官不满多时,今个也是借机发火。
邵明修看到自然配合,他今个就是看看孙保财的状态,要是有麻烦可以及时跟他说,不管怎样他的人脉比孙保财广些。
等菜上来两人随意闲聊,吃过饭才各自回家。
这两人一起吃饭时的说话内容,很快传到各个关注他们的人耳中。
贤王听二人都在聊一些无聊的东西,连若干年后一起到哪哪游玩的事都说,心里知道是两人行事谨慎…
太子这会正在宫里陪着父皇用膳,消息传过来后他听了都好笑,看的出来两人情谊不错。
对于邵明修和孙保财两人谈话内容,没有涉及到不该说的这点挺满意。
皇上听了只是点了下头,让宫女给太子夹了他喜欢吃的菜,父子俩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一时这氛围又回到了多年前。
吃过饭太子跟着父皇消食,景齐皇上才出声问道:“皇儿觉的孙保财这人如何。”
太子景禹闻言想了下才笑着回道:“儿臣跟邵明修谈过此人,邵明修说孙保财有大才,有自己独特的看事角度,办事能力出众,就是不知为何此人年纪轻轻就看淡名利,总是喜欢窝在家里过着简单生活。”
跟父皇自然要如实禀报,可能孙保财的事父皇比他更清楚呢。
他能说的也是邵明修眼里的孙保财:“邵明修说孙保财跟本无意进官场,这次来京也是他让孙保财来帮帮他,毕竟在东石县时,孙保财是邵明修名义上的师爷,两人又是好友所以邵明修把他说动,跟着他进京做一位谋士,后来的事父皇也知道。”
景齐皇上听完点点头,他还知道孙保财办东山石采矿权拍卖会的详细经过,没花一文钱办了场隆重的拍卖会。
所有的物品场地等,都是靠着一张嘴弄来的,还把东山石的采矿权拍出了天价,让国库充盈不少,也因着这事朝廷对采矿权进行变革。
当时他看了后心里都承认这人是个人才,光凭着一张嘴就能翻云覆雨。
所以这次孙保财进京,太子提出来让他进六部时,他直接把人放到了都察院。
大朝会看这小子一本正经的拿着这些官员犯的皮毛之事,愣是扯出了这样的蛀虫多了,必将把我大景朝啃食的千疮百孔的论调。
而且细想他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也更加印证了他对孙保财的定论。
这样的人真的没野心吗,想到这里心里做下决定。
孙保财回家后换了常服,在屋里跟媳妇一边聊天一边陪着儿子玩。
钱七想起收到的请柬,跟孙保财说了这事,话落问道:“这宴会我要去吗,这永安侯夫人为何要给我送请柬呢。”
侯府夫人办的夏日赏荷宴,听着档次就挺高,按说她刚来京里,孙保财办的那些事,她听了都知道官场上应该排斥他。
就算是试探啥的,也不至于收到这样高级别宴会的请柬吧。
孙保财闻言想了下关于永安侯的信息,永安侯赖广填年近三十,手握实权是皇上信赖的人,最轰动的是年初时娶了安定侯府和离的女儿为续弦…
想完关于永安侯的事对着钱七道:“永安侯是亲皇派,他的夫人是他年初时娶的续弦,现任永安侯夫人是位和离女子,听说永安侯很是爱重他这位续妻,既然她给你发来请柬了,你还是去看看吧,遇到不好回答的你就装傻。”
一个和离女子还能让一位有影响力的侯爷娶为续妻并且爱重,想来这样的女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钱七听了直接被逗笑了,点头笑道:“好,到时候你别怪我给你弄回来个傻名就行。”
两人笑闹了会,一直等到孙屹小朋友抗议,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
翌日孙保财正常去衙门上班,没想到会接到皇上的召见旨意,整理下官袍跟着太监一起进宫。
出来前看了眼都察院同僚的表情,意思好像是说你瞧瞧,皇上找你算账了吧。
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