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事。不管未来摇曳不定,能走多远,我们就会走到那么远。
莲花府邸,非常民俗的一个酒吧,环境幽雅。院落里恣意堆砌着假山,莲花开满心型的池塘。点上一盏莲花般的蜡烛,氤氲的香气中烛光摇曳,快乐或悲伤,忧郁或怀想,迷茫或期望,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享受这样一种闲适。
“白天这里喝茶聊天很惬意,旁边古筝演奏,弹得那叫一高山流水。”引领苏欣韵坐在露天,一排青竹围绕里,“晚上摇身一变得色彩妖艳,冲击视觉。”
“嗯…装修风格以灰砖和红色调为主,将园林和酒吧巧妙揉合到一起…”趁着苏欣韵学者点评,我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两瓶喜力。
“为什么不点调酒?”学者质疑我的品味。
“咱们是感受府邸氛围来的,不是质量监督局来验酒。”苏心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杯调酒的价钱,相当于我们半个月的伙食费。现在物价齁贵齁贵,经济增长快,只是工资不涨,过日子当然要算计。
苏欣韵噘噘嘴,显然是不太满意,不过没再坚持什么。
“心宝…”我叫她,快一星期未见,想说些甜言蜜语,弥补和安抚。“前些日子是我状态…不好,以至…我们…”这些话我已经藏了好久,想说了好久,只是一上来就检讨大会,有点突然。
“为什么状态不好?”欣赏灯红酒绿的苏欣韵,转过脸,玩味的目光弥散在烛影婆娑之间。
“其一,听到你和绿眼睛的事情,让我没有安全感,即便你承诺d5,我不喜欢它,不能接受它在你和我之间横刀立马,威风凛凛。其三,我的妈妈...她的话…我向你道歉…”不和谐的原因,必须一五一十,否则这个坎儿我们永远过不去,最后宁可散伙,也不愿死了般受煎熬。
“还记得讲台上我跟你说的话?给你发的短信吗?”做老师的就是不一样,特别会循循善诱。
我点点头,那么浪漫深情的话,永远烙在我的主板上。
“你愿意做我的可卡因吗…”苏欣韵泛着水波的眼睛,清灵无邪,无任何瑕疵。
没有马上回答,静静着着她。飘悠燃烧的烛光里,那感觉,象极了,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牛郎和织女。
“煜烁,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喝同一杯水,睡同一张床。在每一个你醒来的清晨,我都要告诉你,亲爱的,我爱你。”捕捉到她眼里饱含的无限的诚意,象银河那一端的织女,在璀璨的银河撒满对我爱的誓言,“这是我再次的承诺,你应该相信我,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至于绿…她有名字的…a,我只对你说过,也只会对你一个人说。”她抽丝剥茧般层层褪减我的心结,“f5,我已经还回去,它不会再出现你面前。至于伯母的做法…有她的理由,我可以理解。”
有那么一刻,四目相接,目光交缠,竟是谁也不舍得先移开。乐声阑珊人声呐喊都不在我们的思绪中,仿佛对方的眼睛里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深沉磁力。动容地听着柔情如水的告白,我只想抓过酒瓶喝两口,再吼两嗓子,用朴素的单细胞行为,缓解血往头涌的海潮般激狂的情意。
“姐姐,请问要花吗?”一个喜鹊似的清脆声音,将我们从中交缠中唤醒,“要花吗?姐姐,买一朵玫瑰吧。”
“好,要一朵。多少钱?”苏欣韵笑问卖花的小妹妹。
“30元一枝!”一瓶喜力钱!抢钱嘛这不是!我装做非常亲切的样子,说道,“小妹妹,你卖花,搞不搞啥子活动,比如女士半价优惠,买一枝送一枝。”
“没有!”清脆的声音斩钉截铁,搞得我讪笑不是,不笑也不是。
“给你50,不用找了。”苏大款动作贼快,从自己钱包掏出一张票子,递到卖花小妹妹手里,换回一枝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玫瑰。
“为什么不找钱?”那可是一星期的餐补,都是血汗钱,我才不当冤大头,“喂,幺妹,找钱,找钱。”妈的!越喊小妹妹走的越快越远,矫健的身影象地下党一样,谨慎消失在沉沉暮色中。
“钱包给我!”地下党不在,拿苏大款开刀,翻开钱包,只剩一张10元票子。都说意大利男人会将兜里仅有的10块钱带爱人喝咖啡看星星看月亮,没成想意大利女人更大方,都不用找钱的。人家资本主义福利好得没话说,可以由着性子潇洒。可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10块钱能干好多事呢,换成100张1毛的,能数上好半天。
“嗯嗯…”我清下嗓子,朗声宣布,“这里面的10块钱,做为不动产,连同钱包一块堆儿归公。”
苏欣韵根本不在乎钱包的归属,将玫瑰举到我面前,眼睛里闪耀着丝绢般光泽,甜甜地笑着,
“这是我送出的人生第一朵玫瑰,我要用它告诉你,你是我的唯一,让我送出生命中唯一一朵玫瑰的人。”苏心宝太会说了,我也是第一次送玫瑰花,地球震动、优乐美,亏我想得出来。“送你玫瑰,心留余香,其实最开心的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开心的过每一天。你的眉头舒展是我最大的心愿。”苏欣韵仔细望着我,秀眸澄澈得好似一泓远离尘嚣的湖水,浣洗沐浴我的身体,声音甜而清冽,象黑米酒一样后劲十足。
完了,我又激动了,就好象血腥玛丽流过我的咽喉,火辣辣的酒气,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又哭了,不是怕苏欣韵笑话,也不怕周遭人光怪陆离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