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对着门,不想理他。
他开门,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还是感觉到她在生气了,便爬上她的床,从她身后环抱着她。她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任由他抱着,就是不说话。
他笑笑在黑暗中问她:“生气了?”
“没有。”她闷闷的回答。
“不逗了,跟你说个正事。”
白雨娜依然没有转过身面对他。
他也不恼,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知道可能你会觉得我不认真,但我想要同居不是玩玩的。我们错过太多时间了,我想和你每天都待在一起把那些错失的时间全都补回来,未来的日子也想和你继续走下去。刚刚之所以用那种不认真对待的语气回答你是不想你因为我的认真而有压力,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压力的。但是显然我做错了,对不起啦,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那你要跟我保证,你以后都会认真对待我们的事情。”她终于肯转身面对她了,而且说的话也稍微带点撒娇的成分。
“嗯,我保证。”他把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白雨娜被他那番话打动并同意同居了的后果就是他们俩要两边跑,一时住在白雨娜的家,一时住在张浩严的家,不定时的,全靠心血来潮。所以,两人的衣服和私人用品两边都有备用的。而且,那一晚把话说开之后,张浩严睡觉时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要抱着白雨娜入睡,也就是纯睡觉啥也没干的那种。
同居之后,他们会经常一起逛街,逛百货逛超市,也经常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既像老夫老妻,也像普通情侣。
有时候白雨娜没事做闲得慌,想打扫房子,每次都被张浩严阻止了,说他家有佣人每个星期会准点来打扫卫生一次,不需要她动手。
她就会讽刺他说家里有钱就是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而他听了也不生气,勾唇一笑说,你跟我结婚后那些钱都是你的了,到时你也能体验一下有钱能使鬼推磨。
每每和他拌嘴到最后,白雨娜都会弄得自己哑口无言。
其实周末他们也不一定会出去,偶尔还是会当起宅男宅女窝在家里各做各的事的。张浩严工作量大的时候,就会捧着手提电脑在客厅完成工作,若工作量相对较少,不用把工作带回家里做了,张浩严就会在客厅看报纸或财经杂志会其他任何关于时事经济的书籍,而不管他是哪种情况的时候,白雨娜总喜欢靠着他,看杂志看网上小说。
这个周末也一样。
双双坐在沙发上,张浩严翻阅‘经济人’杂志,白雨娜靠在他的手臂静静用手机上网看小说。
突然想起了什么,白雨娜放下手机,推了推张浩严。“喂。”
“嗯?”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你以前说过要和我一起去看星星的,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他一头雾水的反问回她。
她坐起身,转身盘腿而坐,对着他。“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大学你训练我酒量的时候我说过我想看满天星星,然后你说改次有机会一起去看的呀,怎么就忘了呢?”
“有吗?那时候应该是喝多了,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可能会喝多不记得啊?我酒量这么差,喝多了隔天也照样记得自己说过——”
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白雨娜这才晓得自己已经跳进眼前这个男人所挖的陷阱里去了。
“怎么不说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都知道了?”她尴尬的巡视四周,就是不肯喝他对视。
“无意间知道的。”他双手捧着她的头强行让她面对他,让她只能看着他。“所以说,你喝醉之后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记得,是这样吗?”
她怎么有种即将受到凌迟的感觉啊?
“那你还记得界铭和诗彤的婚礼之后我送你回家你对我做过什么吗?”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白雨娜心虚的轻咬下唇。
她当然记得她那天干了什么好事,但是,她宁死都不会说的,至少在他面前她是打死都不说了。
那天一定是酒精的作祟,才让她做了这么不像她的事。
她的这颗脑袋异于常人,别人醉了会不记得自己说或做过什么,可她却会记得,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那种。每次醒过来了就为自己的行为或说过的话后悔不已,可喝醉之后依旧死性不改,导致死循环的出现,所以这是她不喜欢喝酒的原因之一。
张浩严露出温文如玉的笑容。“不记得了?需要我帮你重温吗?”
说也死不说也死,早知道就不问他看星星的事了。自从跟他在一起了,她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的时候智商是零的,甚至有可能是负数。总觉得自己每次都会被他坑了,有时还不自知。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她不是他的对手。
“我承认喝醉之后的所有事情我全都记得很清楚,不管是以前大学的时候还是诗彤婚礼的时候。但是那次吻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挣脱了张浩严的手边逃跑边说的,说得又快又急。
不过,我们的白雨娜小姐姐最后还是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