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渃臻看得出来,她似乎不太喜欢这种被太多人注意的感觉。
後面的人一直向外挤,都赶著回家,这样的著急秦渃臻理解,所以自己也不停向外走。路过韩可烨面前,她刚好低头在写什麽,没看到自己。秦渃臻收回目光,心里有点点失望的随人流走出教室。
没看到麽?
没看到……
算了,以後在同一个班,还有时间继续了解,了解她,让她了解自己。
“军训!拜托,我这种身子骨……”,不是秦渃臻娇气,实在是身体从小比较虚。爸妈帮秦渃臻把行李送到行李车之後就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陌生人充斥的环境里静静地望著窗外。
咦,那不是韩可烨吗?她怎麽才来,还没上车就忙著去帮别人拿背包,还真是热心。这家夥,还真是散发著一种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魔力。看著她和那个刚才她帮助过的人聊得火热,秦渃臻突然开始後悔为什麽爸妈要帮忙送行李,不然现在那个和她聊天的人就可能是自己了。
一路上,看著站在车门边与周围人打得火热的她,不知为何,秦渃臻心里一阵寂落。
“天哪!我的上帝以及老天爷,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又不是我在打闹,为什麽要连我一起罚”。秦渃臻哭笑不得。要知道长这麽大自己还从来没有在烈日下站过那麽久的,一定会出事嘛!果然,不一会就中暑晕过去了。同学们急忙把她送到教官休息室,秦渃臻在那里度过了军训的第一天。傍晚回到住所,才发现床已经全睡满。好在下午送她去休息的那个同学帮占了靠床的地铺,要不就只能睡在最靠外的位置了。
安置好自己的小窝後,秦渃臻捶捶腰坐到床铺上,韩可烨正好从靠里的高低床探出头来。她仰头向上,开心得和下午聊天的那女生说著什麽。似乎,那女生的床位是韩可烨帮忙占的。
秦渃臻低下头,钻进被子,默默睡觉。
第二天寝室里有人的闹锺响得比起床号还要早,原来是韩可烨。她为了让我们能从容地洗漱而不用和别的连队抢水龙头,特意早一些叫我们起床。看她很快地整理好仪容,带领大家最早到达训练场;看她生龙活虎的跑来跑去,不时地停下帮助别人整理服装;看她被选作发令者不用出操却还是在不停为大家制造快乐;看她围著教官耍赖争取休息时间,成功後比出v字手势吐吐舌头;看她虽然没有参加训练可是每天不停的耍宝让大家的军训更有声色而她自己累得倒头就睡……
看著她一切的一切,秦渃臻不再怀疑她的魅力,那麽大,大到让人控制不住想要靠近。
六天了,六天以来两人什麽话都没有说过。韩可烨每天和那个叫梁晓楠的女生──就是军训第一天被她帮助过的人──在一起,每天被一大堆人围住要求她表演节目,每天一回住所就很快睡著。几乎就没有什麽接触的机会。傍晚的时候,男生的第一连队要和女生们比赛唱歌。韩可烨白天耍宝时太投入,嗓子不舒服只好坐在一旁。秦渃臻看著她一个人在树下坐著的身影,那个家夥终於不再面带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寂寞的发呆,伴有疲惫的感觉。
这家夥也会累麽?
“这麽好的机会,去和她打个招呼吧。”秦渃臻看她那样子,实在不忍心。
刚要走,突然身後叫声四起。是谁唱了一首羽泉的《奔跑》,引得女生们的尖叫划破了天空。回头一看,原来是顾瑞翔,他也正好看著秦渃臻,眼神从激昂突变到微凉。才不管他呢,秦渃臻忙转身,却发现什麽时候,韩可烨已经离开了。
又错过了吗?
苦笑,只好继续坐下,度过这有点凉得夜。
“不开心?”一个人走到旁边坐下,定睛一看,是那个和韩可烨熟识的女生。
“没有。”秦渃臻心虚的回答。
“才怪呢!到这里这麽久了,你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嫌那只“金刚”不在,这里不好玩?”
“金刚?什麽啊?”
“就是可烨咯。军训第一天不是有人晕倒吗?可烨就说那个女生很娇嫩,有点夸张。我就取笑她说又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样健壮,再看她这几天像猴子一样乱动,就叫她金刚咯!”
“呵呵,金刚,好有趣的外号!谢谢你说笑话逗我开心,我叫秦渃臻,还有,那个晕倒的女生就是我。”
“哈?糟了,那你不要告诉可烨我有说……哎哟,算了,我叫梁晓楠。”
就这样,秦渃臻认识了晓楠,也算离韩可烨更近一点了吧。
躺在被子里的秦渃臻,想著这几天和韩可烨不停的错过,想著纷飞四处的国中同学,想著在家里享福的父母,鼻子酸酸的好想哭。忍著,忍著,哭鼻子太丢脸!转个身侧卧半趴著,头枕到手臂上,试图睡觉。还是没有睡意,忧伤却渐渐的占满了秦渃臻的心。
好痛!谁踩到自己的屁股?
“哼……”秦渃臻的眼泪终於夺目而出。
突然,有只手摸到秦渃臻被踩的屁股上又很快的缩回去了。秦渃臻不敢出声,任眼泪在脸上肆意。这时,那只手的主人说话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听起来好熟悉。这是,韩可烨吗?
“对不起,同学你还好吧?”那人又说了一遍。
没错,是她!秦渃臻愣住,脑海里的细胞像是停止运作,没有反应。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在这种情形下发生第一次交流。完全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