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人的话,林天山却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还是一动不动。林震海气的心中大骂,却也无可奈何,只是一个劲的抹黑陈琰,希望对林天山能有所触动。
陈琰却看明白了林天山的意图,他心里更加黯然。林天雪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却变成了植物人,这在现代医学上也是无解的难题,只有天知道林天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林天山没等多久,就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鼻息。他顿时惊喜万分,猛的转过身,将林天雪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腿上,大声喊着林天雪的名字。
林震海实在是有些气急败坏,本以为林天山能帮自己脱困,可是这一进来就只顾得自己的妹妹,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自己的存在。于是他又大声喊道:“林天山,你真的想让天雪死不瞑目吗?凶手就在你面前,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这次,林天山终于有些反应了,他木然的抬起头看向了林震海,眼中一片茫然,似乎根本就没听到之前在说什么。
林震海气的差点吐血,感情自己半天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啊。但是现在一切就只能先忍着,他再次喊道:“林天山,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立即给我去擒住陈琰。”
林天山并没起身,而是转头看向了陈琰,目光中饱含着不解和失望。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宁愿相信陈琰就是凶手。
陈琰面对林天山的目光,感到万分的愧疚。他低声说道:“天山,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天雪。她现在性命无碍,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林天山目光闪动,心中顿时有些不确定起来。陈琰明显知道林天雪的状况,如果林天雪是他杀的,在林禹锡逃掉的这段时间,他完全有时间杀人灭口。难道真的是林禹锡?
林天山真的开始犹豫起来,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林震海。林震海气的快要跳脚,他现在的时间可是完全耽搁不起,可是这个林天山完全不听自己的智慧。
林震海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林天山,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禹锡,不相信我吗?这个陈琰包藏祸心,他外面还有不少同伙,如果让他逃走,那时候林家村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林天山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林家村的安危不是他能承担起的责任。可是外面的那些村民是怎么会事情,还有天雪的事情,他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和困惑。
林天山将林天雪扶着平躺在了地上,他站起来,对林震海问道:“村长,我该怎么做?”这个时候,林天山还是决定相信林震海,毕竟林家村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林震海见状一喜,连忙吩咐道:“你去外面将你父母和那些乡亲放下来,砍断木架,让他们不再被祸害。”
林天山刚才心中的一丝疑惑终于消除,林震海这个时候还想着村民,那看来外面这些真的不是他干的。
林天山不再犹豫,连忙出了山洞,来到绑着父亲的木架前。小心的解开了父亲身上的绳索,将父亲从木架上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接着林天山抽出身上的刀,朝着木架砍去。木架经过时间的侵蚀,早已不如当初那么坚固,被林天山几刀就砍的散了架。
这几刀下去,林天山似乎将心中的仇恨和愤恨都倾泻了出来,整个人也恢复了点精神。他准备再去旁边的架子时,却猛然愣住了。
放在旁边的父亲,此时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可见的速度在腐烂。林天山顿时慌了神,想要阻止,却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林震海,连忙又冲进了洞里。
此时最近的阵基被破坏,林震海感觉身上的束缚减弱了不少,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林天山像疯了一般的冲了进来。
林震海顿时忐忑不安,心中担心是不是事情彻底败露了。却没想到林天山冲到自己面前,大声喊道:“村长,我把我父亲放下来,砍断了木架。可是我父亲现在全是都腐烂了。”
林震海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气急败坏的大骂道:“你父亲都死了十几年了,没有这血尸阵的束缚,身体腐烂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快去把其他人也放下来。”
林天山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震海,似乎有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长者。自己父亲在他眼里难道什么都不是吗?
林震海见林天山有些怀疑的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急切了。但是他现在确实耽搁不起,连忙对林天山解释道:“不是我不顾念你父亲,让他脱离血尸阵,得到安息,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难道你还想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受苦,死不瞑目?”
林天山一阵犹豫,这些他从来没接触过,也不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好的,但是看着父亲的身体快速腐烂,林天山的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悲伤和痛苦。
林震海急的直跳脚,但是却不敢催促林天山。心中恨的牙痒痒,很想立即将林天山丢出去,让他赶快将那些木架子都拆掉。
就在此时,却看见那个洞壁的地方探进来一个脑袋,赫然就是林禹锡。林震海顿时大喜,再也顾不得伪装,大声喊道:“禹锡,快去将血尸阵毁了,要快。”
林禹锡听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道:“父亲,这血尸阵可是我们家几代人的心血,真的要毁掉?”
林天山听得一愣,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林禹锡刚才的话他听得明明白白,也就是说外面的那些村民真的是林震海父子害的。
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