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身处自由联邦,我们做不到冯克帝国的雷厉风行,只能最大限度的给他们保护。”他看向花迎,这位浑身都散发着无害气息的弱小计时兽,“因为凶兽没有归属的国家,所以,得不到人类相应的尊重。”
花迎没有办法站在卫良的角度去思考国家的意义,在他的长久认知里,海蓝星就是完整的整体,它没有敌人,也不需要敌人,万千年安宁的藏在宇宙之中。
在短暂的相处之中,花迎已经测出了小越的年龄,华焰鸟的生长期,完善了图书馆的空白,而他与卫良进行的信息交换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
海蓝星对于华焰鸟来说,就像是隔绝了漫长时光的一个故事,迷迷蒙蒙的存在于传承之中,却不会有谁愿意重返那片宁静的土壤。
这也是为了保护心中所剩的圣地,卫良曾说:希望海蓝星永远保持宁静与独立。
所以,他们永远不会出发走向那颗星球。
“花迎。”赫别站在树下仰头望去,能看到白色的绒毛和赤红的鸟羽,树叶里还传来啾啾啾的交谈声,“有你的通讯。”
艾尔联系花迎的时候,是躲在查克号清洁室里的。虽然他能用眼神让德雷闭嘴,但有些话还是想单独对花迎说。
作为图蒙提和计时兽的单独交流。
“我在苏特贝拉发现了时间徽记,所以,我希望你能来解开它。”艾尔并不能完全理解时间徽记的意义,从他学习到的知识里,他只能知道,山壁之后存在着计时兽才能解除掉的印刻。
他说:“我还有一个请求。”
艾尔很少说出请求这样的话,但是面对清楚一切的计时兽,他没有必要进行隐瞒。
“如果我在苏特贝拉发狂,请你立刻锁住我的时间。”
计时兽的时间印刻对于图蒙提很有效果,这种大型的兽类一旦被锁住时间,就会从高空中跌落,回到幼崽的模样,对任何人都无法造成威胁。站在图蒙提的角度,这也是相当危险的选择。
图书馆的记录人是不会拒绝图蒙提的请求的,花迎看向艾尔,眼神平静的问道:“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艾尔考虑过任何的问题,并且做好了各种合理的回复,他点了点头,等待花迎的发问。
然而,花迎问出了令他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你们遇到了鲁格。”
艾尔听到这句肯定,心里没有任何的惊诧,花迎重新从海蓝星走出来,那个人的消息总会传到他的耳中。
“是的。”艾尔不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说谎,“他在翡翠市场准备了一场陷阱,我们遇到了他。”
花迎早就从卫良那里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对于艾尔的简单叙述,他清楚其中的缘由。
因为最开始,是他向艾尔祈求,放过这个“无辜”的人类。
可是,鲁格并不无辜,在他漫长又苍白的生涯里,第一次意识到阴险狡诈是怎么样的一种性格。
那不是让人一眼看穿的厌恶,也不是带着毒刺的言语,而是伪装成善良、无害外表却拥有难以预料的丑恶灵魂的骗术。
“我收回曾经向您的祈求。”计时兽的声音充满了后悔与沮丧,“在图书馆的目录上,我用自己的愚蠢新增了关于另外一种人类的记录。”
在“人类”这样的标签下,一直只存在乔的身影。
温柔善良,理智坚强,这是海蓝星的珍兽对人类的所有印象,哪怕是归航的图蒙提,也不会向计时兽提起另外一种人类的存在。
“那么,我会杀了他。”艾尔说出的话,就像是等候许久的回应,他的话带着无奈,却很高兴花迎能够收回祈求,“上一次和鲁格会面的时候,情况过于复杂,我想要杀死他的话,就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类。否则,我可能成为第一位与计时兽毁约的图蒙提。”
“即使毁约也不会影响我对您的信任。”花迎的眼神平静,在得知鲁格做过的事情之后,仿佛他过去对鲁格出现过的诧异和怜悯都是一场留在时间深处的历史,“我和赫别立刻出发。”
清洁室的门打开之前,德雷一边剥着香果一边幻想毛绒绒自己洗毛的画面。
白色绒毛小兽会浸泡在浴池里,绒毛在干净的水里蓬松的浮起来,利用水清洗掉趾爪间隙的泥土,甩一甩尾巴,划出一道水痕,重新变得雪白。
最后,还会抖抖全身的绒毛,让水汽挥发掉。
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
“莫斯,你们毛绒兽的绒毛,人形的时候能洗干净吗?”
“啊?”莫斯在网络上搜索工业机的类型,盘算了需要哪种型号来完成挖掘工作,“什么?”
“你刚才洗澡的时候,绒毛的尘土是出现在手掌上的吗?”当然,德雷对这个问题的具体描述是完全不感兴趣的,他只是想完善自己的推论。
莫斯完全不理解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我没注意,但是,好像绒毛在哪儿被弄脏的,皮肤上就是相应的位置。”
黑甲鼠的绒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