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课从来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几乎不拖堂,甚至常常是迟到早退的。
她布置的作业很少而且不怎么批,有时候课代表不收她也就不问了。
她上课的时候题外话总比课本的内容要多,比如她上到《吆喝》一课的时候会特意找来老北京胡同里的录音给我们听,比如她不知怎么就会扯到自己在家做有关冰激凌融化速度的无聊实验的事,还曾在上课的时候特别委屈地和我们说她有一本亲手写满古文翻译的本子不知道被上一届的哪个同学拿走了不见了,于是她就伤心了再也不把翻译写下来了。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记不全了。
她从不吝惜对学生的笑,课上课下都是。她笑起来眼睛是弯弯的,像两个亮晶晶的月牙,下面两条卧蚕也跟着一起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