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始打架,迷糊中,她沉沉睡去。
可事情不是她以为的那么简单,接下来的日子,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和闵炫提起公主要求她提的那个少年。闵炫现在拿她当传口信送礼物的跑腿,她很尴尬,几次去见公主也不知该说什么,也不见公主提起这事,她更如坐针毡,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无用之人,无力的挫败感笼罩全身。眼见入了冬,柳玉陵还是毫无头绪。这日闵炫又让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去公主府,她没有法子只得前往。
闵仙柔正懒洋洋地窝在端王府中她房间的榻上,她是极怕寒的,以往过冬总有湛凞在她身边替她暖手揽她入怀,今年身边没了湛凞,她就好像要冬眠的动物总是提不起精神。听仆人来报说柳玉陵来了,她不自觉地轻皱眉头,这么冷的天,她可不愿意出去。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起身梳洗了一番,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出门上了轿辇。老远就看见柳玉陵正在湖中小亭里等着。
柳玉陵面对闵仙柔很是局促,她知道但凡有重要事情说,她总会被带到这里。果然,她忐忑地施过礼,紧张地坐下后,公主的贴身丫鬟酉阳便对她道:“柳姑娘,公主已经命人和袁家三少爷联系过,你大可放心了。袁家三少爷发誓要等着你呢。”
柳玉陵没想到是这事,感激地就要跪下,闵仙柔示意她起来,道:“你也不要来的太勤,免得引起无谓怀疑。若是闵炫的命令,便以天气寒凉本宫身体欠佳需要静养为由推了去。城南济世堂钱大夫的女儿确有其人,你有什么事大可找她。你身在险境须要处处小心,但也不必与世隔绝,让你的丫鬟出去打听些闵炫姬妾的事情也是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了。”
柳玉陵不住地点头,羞愧道:“民女无能,公主交代的事民女至今未能完成。”
“这不怪你,谨慎小心反倒说明你是个头脑清晰的人,总要选个时机不让人怀疑才方是上策。”闵仙柔宽慰她道:“细细留心就好。”
柳玉陵眼眶一红,感激之情几乎要溢出来。她见公主神色倦怠,便施礼告退了。
闵仙柔并没急着回去,装模装样地赏了一会儿湖中冬景给那些个探头探脑的人瞧瞧,直到冻得受不了才坐轿从角门回了端王府,刚想舒舒服服回内室窝着,又听下人来报武师德求见,只得无奈去了书房。
武师德恭敬施礼,后颇为焦急道:“公主,我刚刚听说柳玉陵来了,那少年的时有眉目了吗?”
闵仙柔心里微微不悦,“武先生就为这事求见本宫?”
武师德急道:“公主有所不知,那小子眼见时间越拖越久,又开始闹了。要不您派人去催催柳玉陵?”
“柳玉陵心智不差,若是一味地催她,让她乱了阵脚反而坏事。”闵仙柔面色一冷,道:“这少年性子如此急躁,如何进宫?磨砺一下去去棱角也好。武先生盘踞京城多年,自然不是莽夫,手段更是多样,对付一个少年有何难事?经常命人给他透露些只言片语,让他存了一丝希望,再暗中命人教化一下不就成了。你如今要紧盯袁家的事,袁家世代在南方经商,和闵煜的小朝廷多有瓜葛,若我们有了袁家的掩护,接触闵煜的人必不会受疑,这步棋不是为了现在,是为了将来。你务必要做好。”
“公主放心,袁少华既不是嫡子,上面又有两个哥哥,争夺家产没有任何优势。不依靠我们,他只能等着一无所有。如今我们出面透露了一点意思,他立即就同意了。”武师德暗自苦笑,他急着办成公主交代的事宜,还不是想等一切都妥当了,请走公主这尊大神。如今京城局势看似平静,其实暗潮汹涌。北狄已在边境和晋朝打了几个小仗。万一再像几年前一样兵临城下,若是再对公主提出什么无礼要求,保不齐闵踆会做出什么决定,到那时他们想借密道跑都跑不出去。可这话他可不敢明说,要是叫公主以为在他心中自己就是个累赘,那他将来前景堪忧。
闵仙柔又问:“你是怎么对他说的?”
武师德回道:“我没有亲自出面,派了个心腹去的,说是我们家夫人和柳小姐是手帕之交,感情深厚。柳小姐托了夫人照看三少爷,夫人又求了老爷,我们这才来和三公子合作的。我们的人又和他说,我们家老爷有通天本事我们夫人又最重情义,日后救出柳小姐,希望三公子和柳小姐能够缘结百年,莫辜负了夫人的心意。那袁少华一口应下,还指天发誓呢。只不过他老是拐弯抹角地打听我们老爷的情况,我们哪能透露,多事之秋万事不敢让王府沾上边。其实这袁少华也不大相信,可他手中又没有资本,只能依仗我们。”
闵仙柔笑道:“这才是武先生的真实手段。本宫知道方才武先生的焦虑皆是为了本宫的安全,先生勿忧,本宫自有谋划。对袁家,本宫只要个傀儡即可。”
“是,请公主放心,有了袁少华在内提供消息,我们便可在外慢慢蚕食,等他接手时,我们必可掌控袁家。”对于公主一下子猜出自己的心思,武师德现在再不惊讶,他退出来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写个密折将他所思的隐忧告之端王。湛凞接到密折当然心急,暗中密令武师德见机行事。武师德见了这道折子才稍许松了口气,随后便苦苦等着柳玉陵的消息。
柳玉陵那天回府后,闵炫照例命人传她过去询问公主的情况,柳玉陵照着公主的吩咐说了一遍,又加油添醋地说了公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