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此也是为了报复胡姮婧老无所依。现在明明快了,但是她却开始动摇了,做戏太久,已经冲淡了那份情感。
医学里,有一个病症叫做,女王效应。
女人会不知不觉中,会喜欢上被自己驯化的人,尤其是这种被她刻意诱导,心理犯罪的刺激感,夹杂着征服感和成就感几乎会与爱情混为一体。
上一辈子何歧明冷情刻薄的模样还印在脑海里,禾苗更怕,她驯化的,不是一只骄横的猫,而是一只蛰伏的兽。
禾苗想打消这个念头了。
只要胡姮婧和禾呈鸿一离婚,何歧明也就跟她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这样就够了。
她已经改变了上辈子的发展轨迹,后面的人生,她想好好过。
过了中午,禾苗去学校补习,一上就是一下午,等到放学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雨来,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从天空中倾泻下来,小巷街上不断地撑着几朵花似的伞。
禾苗忘了带伞,还是何歧明撑着伞走过来接她回家。
雨点“噼啪噼啪”清脆地落在伞面上,两个人并排走在一块。
最让她尴尬的是,那些高中的女生们眼睛黏在他身上都不带挪开的,时不时冲着她们窃窃私语,眼神暧昧。禾苗觉得自己狼狈得要死,眼睛也不知道往那看,只能低头看地面,一瞥就瞥见何歧明手上拎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袋子是不透明的,她也看不到里面装着什么。
“家里今天没人,我看下雨,就顺路过来接你。”
“不过晚上可能得自己烧饭了。”
他指尖微敛,正长身体的手指细长有力。
何歧明不想告诉她,是他见家里的伞都在,怕她淋雨回来,匆匆拿了伞就出门了。
“好。”
禾苗愣了愣,她也就会做个蛋炒饭啥的,但是还是张嘴就应下了。
走了十多分钟,她脚步慢慢缓了下来,看到家门口的第一个拐角蹲着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应涛是个体育生,一米八五的个子足以在高中生的人群里面鹤立鸡群,穿着运动衫和黑色紧绷的运动裤,他蹲在地上扒拉自己的鞋头。
禾苗试探性地开口喊了一声,“应涛?”
应涛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猛地站了起来,一张略微偏向“国”字形的脸,充满豪气的大眼睛嵌在浓浓的眉毛下面,爽朗的神情之中透出欣喜。
他看到禾苗吃惊的脸,也觉得自己还没跟她打声招呼,就通过之前写的同学录找到了禾苗家里的地址,未免太过唐突了,应涛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傻笑一下:
“我是自己看以前大家写的同学录里,一个个找出来的,我是来说说那个……”
他盯着禾苗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圆溜溜的黑,秀挺的小鼻子下面的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一尾到顶的马尾辫更增添了几分娇美。
对上禾苗的眼睛,应涛不自觉地脸红了,不过也是一瞬的工夫,脸色又恢复成正常,“关于物理作业的活动,抽签决定小组,最后是我和你一组,在学校里要上课,时间都不集中,所以我就来你家想跟你谈谈这次活动。”
“然后我又觉得就这样冒冒失失过来也不好,就给你买了点小玩意儿……”
说着,应涛就把先前在礼品店里买的女生都会喜欢的礼品盒子递了过去,包装很精美,看得出礼物的昂贵。
禾苗没接过礼物,“没事啊,不用带什么的。”
她也知道抽签的事儿,心想自己之前已经含蓄地拒绝过应涛了,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总犯不着耍无赖吧。
她收了伞,让伞面的雨水顺着伞尖滑落到门口的地毯上,甩了两三下,一边向他介绍何岐明,“这是我弟弟,一起进去吧。”
应涛早就看到站在她身边的男生,但是他事先偷偷打听过,禾苗的父亲前阵子刚再婚,后妈带了一个儿子嫁了过来,那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如果是别人,不光是有一副相当出色的皮囊,还能和禾苗走得这么近,他早就吃醋了,但是是禾苗的弟弟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讨好还来不及呢。
应涛笑了笑,黝黑的皮肤显得憨厚,他露出一口白牙,对着何岐明说:“你好你好,听说过你的,学校就挨着我们旁边,成绩前三呢。”
何岐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眸子深到极致,原本深黑的颜色瞬间变得诡魅般的幽深,充满侵略的意味,嘴角微微扬了扬,极其不给面子地“噢”了一声。然后他推开门,也没理这两个人,拎着袋子就走上了楼,然后关门。
何歧明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手里的袋子不安分地动了两下,他才有所反应地低头往下看它,袋子底下已经被爪子戳破了两个洞,似乎被闷坏了,还发出小小地呜咽声。
他将袋子放到地上,里面的生物立刻就从袋子口中挣扎地跑了出来,是一只小白犬。
禾苗生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