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金宸樱一路坐立不安,要是哥知道她这么做,肯定会把她撵出去,毕竟她能看出自己的哥哥狠在乎我。
车停下,俩个女人下了车一看是南京警局,顿时一脑门黑线条,心下直念不好。
对于金宸幸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
“金先生您来了,金小姐你们请!”局长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金宸插着口袋悠闲的进了局子,可有不容忽略的王者霸气,俩女人跟在后面。
不一会,他们来到了一间审问室,审问室很暗,一进去就出奇的热。
“怎么那么热?连个风扇都没有?”潇曼拿出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这都秋天了,刚进去他们站在门边就感觉到炙热的不行。
这种场合,这样的情况,潇曼的话无疑说的不对味,场合、地点、人物和事件都不合时宜,金宸樱蹬了她一眼,她才意识到自己该闭嘴。
金宸幸铁青着脸不发一语,径自朝里面走去。
进了门,他们拐了个弯走进审问室。
两个女人眼睛环顾四周,忽然看向中间审问桌的时候,彻底惊呆了。
这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她们眼里那个优雅帅气而多金的何兰利低着头,脸上全是泡,包括背后都是泡,好多好多泡,而他全身像水一样滴着汗珠,头顶上那是什么?!
是刺眼的灯泡,每个大灯泡的光度都很高,100多来个灯泡聚在一起照在他的后背和头顶上,脖子上的灼伤清晰可见,斑斑点点,惨不忍堵。
他是活活被灼伤的,被热伤的,这么多的灯,再待长一点的时间足以致命!
潇曼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而金宸樱的心像是被什么剐到了,痛的厉害。
“哥?这,这……为什么要这样对这个人?”她装做不认识何兰利,明显带着焦急的语气问他,她的汗都冒出来了,额头的粉都被湿花了。
“为什么?他不就是何兰利吗?这还用问吗?利用自己的工具帮歹徒绑走我的妻子,该死!这样罚他已经很轻了。”
潇曼睁着大眼不忍再看了,而金宸樱皱着眉,满心的担心,她这次就是利用了何兰利对她的情愫和爱慕,才把他扯进来的,没想到他安排了工具,最后却落在她哥的手上。
何兰利听到有人来了,便吃力的抬起头,迷蒙的眼看向来人。
当他看到是金宸樱她们时,睁大了双眼。
他的脸和脖子,还有手都一片通红,他的头发湿的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澡的,金宸樱似乎有种他头发开始冒烟的错觉。
何兰利目光移向金宸樱,她拳头紧握,怕他把她供出来。
这年头,即使是爱慕的人,在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最终还是会选择明哲保身。
金宸樱对这点太了解了,她看的很现实很开。
金宸幸走到他远处的对面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点燃一支雪茄对着他吹了口烟。
“认识她们吗?”
金宸幸虚眯着眼犀利的问出,眼眸激烈一闪而过,眸光暗红如妖夜,满是火气。
金宸樱和潇曼倒抽一口凉气。她们都没料到金宸幸已经都知道了!
“说。”
“哥,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对他这样呢?他都不认识你。”金宸樱气愤的吼道。
“为什么不能?”金宸幸抬脸冷笑,残忍而无情。
而她们俩沉默反驳不了,知道他话里有话,她们已经露了陷,在聪明人面前永远别想玩阴谋诡计,当被拆穿的时候会很难堪,还要牵连无辜的人。
审讯室的光强烈到刺眼,何兰利摇摇头,表示不认识她们俩。
“把灯放低。”
金宸幸一声令下,室顶的一百来号灯全部诡异的徐徐下降,离他的距离又近了,可是灼烧感更剧烈了,直射他全身。
何兰利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俊朗,有的是挣扎与痛苦,他死咬着牙就是不说出谁指使他这么干的。
潇曼和金宸樱都隐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兰利被受煎熬和痛苦。
“谁指使你的?!”金宸幸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而是继续悠闲的喝了口茶巧着腿看都不看他。
“没,没有人……别想,别想套出,套我的话。”
何兰利艰难的吞吐着说出,嘴上的皮起了大片,开始起泡,嘴唇红的像要炸开了,但依然扯出一丝力气从喉间挤出。
“哦?嘴挺硬的,灯再放低。”金宸幸拉长拉低了声音命令。
一百来号灯快贴到他的肌肤了。
室内又开始沉默,空气中仿佛要有什么不堪的一幕即将开幕,不安的因子包围了金宸樱,那是她拜把子的大哥啊,这三年在埃及对她一直都很好的男人,是她内心柔软处唯一的一块净地,他一度在三年中打破与瓦解了她内心的坚硬与冰冷,最终成为了至交。
“啊!”
何兰利开始吼叫,忍不住的吼叫,这样的刑具与惩罚他实在是吃不消了,痛到心尖。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人指使我,要杀要剐随便!”何兰利的硬骨头开始发作,强硬的大吼,倒使金宸幸眯起了眼,仔细打量起他的一脸英气。
这男人也是条汉子,为了自己的妹妹而甘愿牺牲。
“啊!!!!!”他被绑在椅上,手死死的掐住椅把,咬着一排洁白的牙齿紧闭着眼吼叫。
不断的吼叫声使金宸樱内心自责与内疚到了极点,她不该把他拖下水的,她以为万无一失,可是她的智商还是敌不过她那聪明阴险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