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艘邮轮,虽没有金宸幸的邮轮豪华,但却是我长久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享受,自由的呼吸,尽情的游览,边逃边玩。
“这里的海真漂亮啊。”我不禁感叹。
四周全部是红色岛屿,听说爱琴海白天的岛是红色,晚上发出深蓝,也许是海水映衬的关系,大自然实在奇妙,看着蔚蓝的海水和天空,我想到我和金蔚蓝就如同海和天,睁着蓝蓝的眼痛苦的遥遥相望。
冷言岸看到我瞬间黯然的神色,摸了摸我的头,“傻瓜,开心点,我们已经远远的逃出了江苏,离开了金宸幸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们回到美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他看着我说出,眼里有着异样的希望,我心知肚明,只是微笑以对,他对我一直有情愫,他的家人也都很喜欢我,可是我对他只有哥哥的情份。
我点点头,比划了下,“我去舱内休息会。”
“好的,你去吧,好好休息,到了我朋友那里,还要再乘飞机,飞上很长一段时间。”
冷言岸温柔的说着,扶我去舱内休息,还为我盖好薄被,这个不大的邮轮什么都有,是冷言岸拖人专门弄到的。
我睡在单人床上,却梦到金宸幸冷眼戏谑的追踪我们的逃跑路线,我梦到他在家里的电脑上看到各区域的空管局,包括邮轮经过海显示的滴答声,甚至是梦到他的人要我们强制降落了飞机,我吓的一头汗水醒来后却发现这是一个梦。
可是这个梦很真实,他的眼神,他的那抹玩谑的笑,以及看到冷言岸要把他生吞活剥的表情都使我恐怖,非常不安。
可是我却怎么都没料到这个梦是真实的,此刻的金宸幸坐在豪华奢靡的大车里,手里依然端着杯伯特,波光潋滟,狡猾一笑。
“女人,看你往哪蹿。”
这个梦印证了我的预感,金宸幸出动了十架直升机四面八方朝我们追赶而来。
而我们的邮轮也在全速前进中,冷言岸发现我的脸色很不好,期间,问了我好几遍是不是还在担心。
我没有否认,我把那个梦告诉了他,他只是一个劲的安慰我,说没有事,马上就要到希腊了,希腊和美国都不是他能操控的,
可是我们又错了,到哪里都有他的人,他做所的行业遍布世界各地,为他卖命的更是数不胜数,以他的权势和能力以及地位名声,都是不可小看。
邮轮刚驶到希腊的范围,我们就看见冷言岸的朋友在岸上热情的遥望我们。
那是一个棕发黑眼的俊朗外国人,身材修长高大,皮肤白皙,很有儒雅和艺术才气,有着希腊人的纯正血统,后来才知道他是一名画家,父辈的基业很大,他家的钱多的吓死人,但是他的这位朋友人很好,很善良。
在邮轮上,我看见了无数的山脉,一望无际的平原,珍珠般的海港。都说希腊是欧洲的文明古国,一点不假,这个文明和历史遗产之都也吸引了我。
“你们来了。”
他说的居然是中国话,他拿着我的手轻轻一吻。
“白小姐真是美丽的东方女士。”
我羞赧的点点头,缩回了手。
“看来路萨对你有想法,倾倾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路萨,她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样,别乱来。”
那个外国人对我大有深意的笑了笑,暧昧而温柔,我没再说什么。
那个叫路萨的本来想方设法叫我们留在希腊玩一玩,但是我们是在逃亡,而且我不太喜欢他,他的那个眼神我本能的排斥。
冷言岸时刻提醒他对我规矩点,说我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妹子,那个外国画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最后,把我们送上了他专属的大型豪华飞机,准备飞去美国。
这次的驾驶员不像先前冷言岸找的驾驶员技术那么烂,先前为了躲避金宸幸下达工管局的雷达追踪,我们没有安导航仪,是直接掌控罗盘飞行的。
这个驾驶员显然技术纯熟,罗盘驾驭的很好,飞的很稳,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而一直又没有看到金宸幸的人追过来,我的心安了下来。
“吃点这个吧,甜食,可以升血糖,我看你脸色一直不太好。”
我笑了笑,递过冷言岸亲手拿给我的一份甜品,尝了口,真好吃。
“谢,要没有你,我现在还有罪受了。”
“客气什么,别老跟我客气,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他有深意的话,我心里很明白,但是忽略掉他眼中的爱慕与思念,我接着吃起甜品,欣赏窗外的蓝空景致。
经过将近九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抵达了美国的洛杉矶,那里繁华而富有,是美国的第二大城市,我的小姑姑也在这里,只是一直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
下了飞机,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冷伯伯和冷伯母,他们在向我们招手。
冷言岸牵着我的手跑向他们。
我的心彻底徜徉自由了,身心愉快,以为金宸幸被我摆了一倒乌龙,所以没有捉到我,结果我错了,错的离谱。
飞机飞起,我们跑到冷家父母面前时,才看到他们俩的身后忽然出现一大帮保镖,我们的脸瞬间冻结。
金宸幸在我的吃惊与不可思议中缓缓而优雅的出现在我眼前。
他得意而冰冷的笑使我感到惊惧。
“你的心是不是正遭受强烈的震撼?”
他俊逸的发丝飘起,格外俊朗而霸气。
我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唯一优点:没有什么事至今能逃脱掉他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