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了墨绿色地毯的室内,花纹繁复颜色艳丽,看起来很贵,如果不小心弄湿弄脏了,他一个在伦敦谋生的小工怎么也赔不起。
但在这种掩护下,卡琳娜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他眼中掩藏的那些恼怒和愤恨,这个人似乎也有一些“毛病”。
都说一些蓄意谋杀——特别是连环谋杀——的杀人凶手其实心理都有一些问题,别把自尊心过强不当病,虽然按标准来说它确实不算,但任然可能造成巨大的后果。
看来她的第一个客人已经上门了。
“弄到它确实花了一些力气,”卡琳娜突然的声音吓了那男生一跳,微微抬起了头,不知是害羞还是怕被发现什么,依旧没有选择和面前的女生对视,“不过物品永远没有人重要不是吗?你可以先进来。”
卡琳娜的声音不大,反正已经往里面走了几步的那位金发女士听不见,男生似乎有所放松,才迈步进来关上门。
“我叫罗萨·查尔斯,目前在一家科研企业担任研发部门经理,这位是韦斯特·科克,目前担任我的家政,因为我的工作关系要出差几个月,所以我们今天原本是要去我住在萨里的母亲家,让韦斯特暂时在那里工作,可我的母亲根本不在家,打过去先是电话不通,十分钟之后才给我回了一条出去旅行的短信,哦,要我说我从来没有感觉她是这么不靠谱的人,我之前有和她说过要过去的,而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出去旅游了!”
那个叫罗萨的金发女子显然有些生气,就连端庄的坐姿都有些变形,“而更倒霉的是半路上居然吓起了暴雨,之前韦斯特非要说这里有条捷径可以回家,结果这种偏僻的地方想要搭顺风车都没可能。”听她话里的意思,还有点怪罪旁边叫韦斯特·科克的男生。
罗萨自己或许无所觉,卡琳娜却是可以大概的捕捉她的成长轨迹,这或许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心地尚且算得上善良,但是小脾气也不少,对于身为她雇员的人认为花了钱就应该受到她的指使,很多语言和行为也就不是那么尊重。
在自己的雇主说话的时候,韦斯特则边用小小的毛巾尽力擦干自己的身体,一边还在偷偷观察卡琳娜的表情,刚才在外面他就看见了这是一家心理诊所,虽然名字有点奇怪,但可以看出这里没有住人的痕迹,能给他找出一条能擦水的毛巾都是运气好,虽然也没有看见专业的仪器,但心理这种东西,疗效其实更多的取决于医生本人。
尽管他看过的所有心理书籍都说他存在问题,但不是还说所有的人都有大大小小的心里问题嘛,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可面对一名心理医生的时候却也有些心虚。
卡琳娜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仅有的一件披风给了把外套脱掉的罗萨,固定电话在一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暴雨加雷电的关系,罗萨连续拨了两个号码都没有打通。
“来吧,二楼有一个炉子,那大概会让你暖和点儿。”在罗萨打电话的时候,卡琳娜带着韦斯特上了二楼,因为装修风格的关系,那里有一个炉子,不过平时她都拿它当装饰。
卡琳娜注意到韦斯特一直在打量自己,这么说来他其实自己也大概明白自己的问题。
假设韦斯特就是汉堡店案件的杀人凶手,那么他在短时间内从汉堡店脱身并当上一个单身职业女性的家政就一定使用了某种手段,毕竟男家政总是比较少,而且就算他不是后厨人选,也是嫌疑犯之一,在没有结案之前都是警方的观察目标,他估计不是用什么正当手段出来的。
把火炉点上火,万幸它确实连上了烟囱,空气中也就没那么潮湿了。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想到去做家政?”卡琳娜给坐在火炉前面的韦斯特递了一杯热水,在他旁边坐下。
韦斯特红着脸微微低头,就是不和卡琳娜对视,“可是家政赚的并不少,等存了钱,我就回家乡去开一座农场。”不管是说话还是表情,他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淳朴的少年。
不过卡琳娜倒是觉得,这人或许是把罗萨当成新的目标了,这场因为长期出差而引起的出行或许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事先通知而不在家的罗萨母亲还有没有活在人世上都是两说。
她永远都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有个词叫做有备无患。
“开一间农场也不错,生活就安逸了,不过你还年轻,这么没有志气可不好,毕竟总有人看你性格老实……想要欺负你。”
听到欺负这个词语,韦斯特心里突然猛的一跳,猜测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看穿了,可又觉得不可能,就算面前这个是心理医生,可先前不认识自己,怎么可能光靠几个照面就知道这么多。
显然他根本没有映像自己在汉堡店见过卡琳娜。
“怎么会呢,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韦斯特面上不显,心里其实有点慌乱,他想离开这里,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暴雨,他早就处理掉罗萨这个女人之后逃走了!
卡琳娜只是抿嘴笑笑,起身把窗帘拉上,遮挡住外面并没有减小趋势的暴雨,这才又开口:“当然,你说得对,但每个国度都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