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广场上的人真的超多,大概台上真是个很红很红的明星在搞活动吧,他们连平时只有名车杂志上才看得的布加迪威航都能视若无睹。只有余小西傻傻地站在那里,隔着挡风玻璃与那他相对。
周围一片熙熙攘攘,她的世界却仿佛是突然安静下来,因为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已悠然远去,只有他那双曜黑的眸子与她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接。
这是两个人三个月来的第一次相见,在这样的毫无预警之下。在这拥挤的茫茫人潮之中就这样看到了彼此,所以一时都忘了反应。
“让开!让开!”直到有个激动的大妈突然横冲直撞过来,可能太过兴奋,甚至推了碍在眼前的余小西一把都不自知。
“唔……”中年大妈的力气不小,余小西又不备,脚崴了下,这次终于不可避免地跌到了地上。
坐在车里的骆少腾见状,心头一紧,想也没想便推车下来。
人群仍在疯狂地朝广场那边挤着,余小西跌在那里很容易被人踩踏。他焦急地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几个人,上前,却发现地上空空的,哪里还有人影?
怎么可能?
“余小西……”心里默念着看着那块空地,他怔在那里,就好像刚刚的影像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是明明不是!
转头,他目光急切地茫然四顾,人潮依旧涌动,黑压压的一片,独独没有他刚刚看的人影。
真的是幻觉吗?
骆少腾并不相信,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不曾真正想起过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出现幻觉?
彼时的余小西,是在被人推倒在地上时突然醒过神来的。她看到骆少腾推门下车的一瞬间,想都没有想便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顺着涌动的人潮离开了原地。
面对骆少腾,事隔三个月之后,她几乎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所以才会落荒而逃。她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了人潮里,一直被迫接近着广场搞活动的中心地带。
耳边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所有人都在看着前方的台子上的载歌载舞,只有她转头还往布加迪的方向望着,远远地就瞧着骆少腾下了车,然后奔到了自己摔倒的位置。
夜里的光线并不那么明朗,那个背影隐约像是在发怔。直到他突然转过头来寻找什么,她才赶紧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望着台上又蹦又跳的表演。
荧光棒发出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周围人群沸腾,不敢回头,手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犹可以感觉到砰砰的心跳。
当然,她是紧张的……
那天的活动很晚才结束,余小西被堵在人潮里,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恍然。顺着散开的人群,她特意看了一眼原本布加迪停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经过几个小时的沉淀,心境终于平复下来,甚至有一点麻木的感觉。
余小西回到家后,像往常一般简单地洗漱,然后准备上床睡觉。夜已经很深了,她闭上眼睛,直到许久许久,黑暗中她突然有些泄气拥被坐起来,睁开眼睛。
因为失眠了。
三个月来除了最初那几天的第一次失眠,她不敢让自己想的太多,调整了下情绪又躺回去,重新闭上眼睛。这样强迫着自己,后来才算勉强睡着,只是模模糊糊中像是做了梦,很多的影像在梦里飘来飘去,杂乱无章。如此反复半夜,余小西自然没有睡好,第二天便顶了两只熊猫眼去上班,冰敷都没有用。
“余律师,你看起来精神很差,昨晚没睡好?”离正式的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助理一边往杯子里倒牛奶一边对来找她来要资料的余小西问。
“是啊。”余小西打了个呵欠,回答。
助理将牛奶袋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擦干净手,麻利地从文件堆里抽出她要的,递过去的同时,不忘暧昧地用手肘撞撞她,低着声音问:“你昨晚上喝醉了,是不是酒后乱性?哦不,是纵欲过度。”
“你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余小西接过文件,似是早就习惯了助理这个小色色的样子。
如果说小助理开始时还有点拘谨,那么与她彻底混熟之后,发现余小西除了工作谨慎外,并没有什么架子,算是事务所里很好说话的人之一后,助理跟她说起话来简直是百无禁忌,但是开她这样的玩笑还是第一次。
“你是已婚人士哎,骆少又是整个m市女人肖想的男人,我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你没有做才是不正常,又怎么能是乱七八糟。”助理不服气地说着,口吻随意。
只是提起骆少腾,还是让她怔了一下。因为已经有好久没听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他了,尤其事务所的同事在渐渐了解她不会参与任何讨论骆少腾的话题之后,大家都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难道骆少昨晚没有趁着你酒醉扑上来?嘿嘿,不可能吧?”助理一副求分享小秘密的模样,对她挤眉弄眼地问。
余小西脸上的神色一瞬间恢复如常,拿文件拍拍她的额,说:“你呀,没事多看看法律条文和案例吧,少在网上找那些小言情文看。”教训完,她掉头便往办公室走。
自己昨晚是喝了一点小酒而已,说什么酒醉?太夸大其词了。
“嘁,现在像余律师你这么保守的人还真是难找了。”助理不服气地在后面喊。
什么小言情啊?这种事还用看言情小说么?她都是成人的好不好?心里这样想着,抬眼就看到老板走过来,助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