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光线略显昏暗,却也足以让人的视线看的清晰。骆少腾就那样众目睽睽之下,张狂地吻着余小西。她的手虽然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肩头,不过却没有撼动半分,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攀附。
吻是火热的,看的周围的人都热火沸腾,发出起哄的尖叫和口哨声。
莫亦铭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将唇与唇纠缠在一起,暗沉眸子如海面般掀起波涛,恨不得将这个画面席卷、淹没。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再收紧。若非林妙可抱着他的力度太过用力,他就已经冲过去将余小西拽过来了,或者狠狠揍骆少腾一顿。
可是他刚刚已经说了林妙可是自己的女朋友,又想到余小西那天那样好的机会都不跟自己走,心慢慢冷怯下来。
“亦铭?”林妙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副担忧、害怕又心疼他的模样。
莫亦铭闭目,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须臾,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出了包厢,头也不回。
彼时,余小西被放开的时候,整个人气喘吁吁地趴在骆少腾身前。当然,如果能站着,她绝不会想跟他离这么近,而是腿软的没有力气了,只能揪着他胸前的衣料。
她神智清醒的那一刻,仍然下意识地去寻找莫亦铭的身影,却发现他原本站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彼时,夜宴外的停车场里豪车云集,莫亦铭将宾士的副驾车门打开将林妙可放进去,安置好后身子刚刚直起来,就被林妙可揪住衣物。
“亦铭。”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睛里还含着泪。
莫亦铭手抚上她的脸颊,眼里却是冷漠,只道:“以后别这样了。”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肯定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下场,只能当个教训。
他现在被警局缠着虽然是有点烦,却不能算是麻烦,她实在没有必要这样自作主张。这样除了给他弄出更多的事,并没有任何好处。
林妙可知道自己今天多事了,事态的发展也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来求余小西,除了想膈应一下她之外,更多的还是为莫亦铭着想。
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却半点都不领情,心里更加委屈起来,不由抱住他说:“我只是担心你。”
虽然没有让警方抓到证据,可是她知道那件事是莫亦铭干的。为了余小西他总是特别疯狂,而且他又那么骄傲,被打进医院又怎么可能不报复骆少腾?他们虽然都在国外待了两年,但毕竟都是土长土生的m市人,骆家的势力他们都知道,也不可撼动。
余小西不是爱莫亦铭的吗?她现在跟着骆少腾,林妙可当然是来求她,求她吹吹枕边风。当然,也乐意见到余小西的卑微。爱又怎么样?只能睡在不爱的男人身边,然后为了爱的人打算,这才是一个女人悲哀。
莫亦铭对上她含泪的眼睛,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担忧自己的,不管她今晚的所作所为对与不对,她是为了自己。手慢慢抬起落到她的后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便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
林妙可刚刚毕竟是受了惊吓,脸埋在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终于大着胆子抬头。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去吻莫亦铭的嘴。她吻的用心用力,莫亦铭却用了很大的力道才将她拽开,撇过脸,说:“林妙可,够了。”
两年了,每一次都是她主动,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林妙可干脆豁出去了,将身上凌乱挂着的旗袍扯下来,露出整个饱满的胸部,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他像触电一般松手,却被她死死按住。
“亦铭,以前你不碰我,是因为等着余小西,我也陪你等着。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早就跟骆少腾在一起了,她早就已经不干净,为什么干净的我送到你面前,你都不屑碰一下?”她问。
“闭嘴!”莫亦铭推开她。
林妙可向后移去,背撞到了仪表台上,有些微疼。旗袍的领口半挂在胸下,露出精细的锁骨和两条雪白的藕臂,头发虽然凌乱,却有种被蹂躏过后的美。
想她当年也是法律糸的糸花,追求她的人多了去了,那时余小西算什么?就是一棵毫不起眼的杂草。若不是有他这个男朋友,她都不记得自己有个叫余小西的同学。
如今这又是怎么了?不止莫亦铭,好像全世界所有男人都围着那个丫头转似的?她愈加不服起来。
她比余小西更漂亮不是吗?
“亦铭,我可以闭嘴,只要你不愿意,我可以永远不说。可是余小西已经背叛你们的爱情,她早就上了骆少腾的床,这是的事实摆在那里,你就算逃避的装作不知道。那些新闻你没看吗?余小西和骆少腾那样高调,你想没想过就算有一天她回到你的身边。你和她站在一起,永远都有人看着耻笑,笑你接收了骆少腾睡过的女人——”
她最了解莫亦铭了,知道他最在乎什么,所以一直往他的伤口上戳刀子。当然,她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为了得到,得到这个男人。
只是话没说完,脖子就被他狠狠扼住。
莫亦铭满眼猩红地瞪着她,恨不能将她就此掐死这个女人,说:“我让你闭嘴。”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妙可看着他那疯狂的样子,心里却愈加觉得悲哀,却又觉得痛快。对于林妙可来说,余小西这三个字两年来就是一根扎在心头的刺,碰一下就疼一下,如今终于也变成他莫亦铭心头的刺了吗?
她终于不再说话,只用那样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