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子知道自己在这逆水七星阵上,是输给了这个看似年轻无害的青年人了。可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怎可轻易就此罢休。
“小子,任你说得天花乱坠,败笔就是败笔,若不是这样,李督办家里怎会接二连三的出现不如意之事,就在昨日,李木少爷还被歹人所伤,那可是李家一脉单传。”
宋元承看了看这面前的胖子,知道此人为了在李家人面前立威,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了,若还继续和其相争,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转身对着李启洪道:
“李叔,这局十年前家父就给你说过利弊,我现在就作法,撤去这七星阵。”
说完,也不管其它人是否在意,就抬腿朝门外走去。此时丫鬟正端着茶水进来,却见一干人出了客厅,弄得不知所措。
宋元承来到门前,看了看眼前的七座花坛,手在八卦袋中摸了摸,罗盘就拿在手上,找到北方坎位后,就把罗盘放回袋中,此时他手中又多了七道纸符。将第一道纸符点燃后,口中就念道:
“七星北斗坎中起,命主今朝坎中归,开门见山山中金,一座坛就是一丛金……”
宋元承也不担心张胖子会窃去他解局的口诀,一边念,一边走,火灭语停。接着第二座花坛,第三座,第四座……。
几分钟后,宋元承点了点头,回身对着李启洪道:
“李叔,这七星局已破,叫人拆去这些花坛,坛中之物应该都已经破裂,取了丢到河里便是。”李启洪哈哈一笑,说道:
“辛苦元承了,那这花坛拆后,院中如此空旷,该如何修建呢?”
宋元承嘴角微微翘了翘,看着张胖子说:“这个既然张大师在此,我就不献丑了,既然十年之约已经完成,我就告辞了,我在此张大师也放不开手脚,就此和李叔,明松兄别过了,有缘再见了。”
见宋元承要走,李启洪内心是不想的,可要留两个风师在家中,他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宋家的本事他这十年来可是切身体会过。
这张胖子在县城也是名声在外,应该也有几分本事,关键是这张胖子的叔叔是郎贷县的县长,明松在他手下做事,若是得罪了,可是祸水近在眼前之事。
想到此处,李启洪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贤侄大老远来怎可能不住上几日就要离开,这样老叔怎可心安,你住下来我让明松给你安排,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独特的,河里的野生鱼味道却还可以,怎么的也要尝尝再走嘛。”
李明松嘴角微敲,坏笑着凑上前来,小声在宋元承耳边说道:
“兄弟不要着急走嘛,我父亲府上可有几个小丫头水灵得很,兄弟任意蹂躏,定让她们好生侍候你。”
此话一出,宋元承心里已经开骂起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李木敢带着仆人光天化日之下企图强暴小翠母女。可怒归怒,这可是李家的地盘,他又能怎样呢。微笑道:
“明松兄好意心领了,我还想留点种子回家给媳妇呢,盼着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呢。”
说我二人哈哈大笑起来。见宋元承去意已决,李明松赶紧从口袋里取出两条大洋放在宋元承手中。一条十个,二十个大洋是普通家庭要好几年的收入,此人出手如此大方,可见其家底之丰厚。
宋元承掂了掂手里的大洋,心想既然你也是收刮的民脂民膏,我就却之不恭了,对着几人一拱手,就转身朝院门走去。才走出几步,只见李木带着跟班李三从朝门外走进来。
“不好,这孙子早不来晚不来,这如何是好。”
可已经撞上,避无可避。
“咦?这小子才一晚不见,身上怎么那么重的煞气,这气息来自腰间,好强。”
宋元承心里默念起开明咒,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阴物?百年阴物,这么强,少说也有两三百年了,将此物带在身上,这李家是要绝后的节奏啊。”
宋元承站在原地正思量李木身上的事情,没有继续走。李木见到宋元承,有些慌乱的跑到李明松面前,低声说道:
“爹,这人,这人就是昨日伤我之人,他为何在我们家?快,快把他抓起来,我要报仇。”
听到李木的话,李明松和其父亲不约而同皱起眉头,这样意外的消息着实太过意外。宋元承缓缓转过身来,没有在意李家父子的反应,倒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胖子说道:
“张大师可有觉得李家小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胖子本以为有好戏看了,没想到宋元承会直接将矛头指向自己,打量了李木两眼,哈哈一笑:
“没想到你也能看出李小公子身上有些不妥,看来你也不是毫无用处嘛,不过你放心,我自有解决之法,就不劳你挂心了,只是你伤人一事……”
说着笑嘻嘻的看着李启洪,他知道这老家伙最是疼爱和娇惯这个独苗。李启洪干咳了两声,对着李木道:
“你说说昨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冲撞了宋叔?”
李木见爷爷有意要为自己出头,腰板都直了几分。
“我和三儿在河边玩,他上来就给我一脚,还暴打三儿,想抢夺我身上的财物,爷爷,快把他抓起来。”
宋元承缓缓呼了口气,这李启洪既然还会问及事情缘由,看来并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李木贤侄既然春心动了,凭你家的条件,给你取几个漂亮媳妇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去为难一个寡妇呢。”
“你胡说,分明是她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