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厢房,宋元承和李启洪坐于其中。品了一口杯中的红茶,舌尖留下淡淡的醇香味,舌夹醇和运十足,舌根淡淡轻苦,回味无穷。
“好茶,这样的上等茶恐怕方圆数十里也只有李家拿得出来了。”
李启洪哈哈一笑,同样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
“贤侄今日可是我李家的贵人,恩人,本事过人不说,心胸之宽广也是少有人及。”
“哈哈,李叔见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心胸,无非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李启洪微微一笑:
“老夫活了近六十年,风水道士我见了不少,今日若换一个人,恐怕我就是再给两百大洋,他也不会出手救张大师了。”
宋元承微微笑了笑,继续喝着杯中的茶水。
“我今日言语行为有些失态,贤侄不计前嫌还出手相救,感激,我李家三代单传,我的确害怕啊。”
“李叔言重了,出手是我的本分,而且刚才我不也收了李叔的两百大洋吗?”宋元承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根本没有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贤侄啊,说来不怕你笑话,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宅子里女人不少,我娶了十二个老婆,一月中不管是正房还是妾室,我都雨露均沾,可他们肚子就不见动静,明松也有六七个老婆,没有过门的就不说了,除了老二生了李木外,我父子在如何耕作都无济于事。”
宋元承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心里却不以为然,想着这李家定是做了太多有损阴德之事,不然二十几个女人,竟然没有人再怀上他父子二人的种,真是天命难违啊。
知道李启洪接下来要开口求自己帮忙,宋元承心想干脆卖他一个人情,点拨一二,能否成事,全看天意。随即说道:
“李叔,这个很多事情都是天定,人力难以挽回,只有慢慢积累福德,也许才有一线希望。”李启洪见宋元承明了自己的意思,接话道:
“既然如此说,我以后定多做善事,多积德。”
“李叔,这绝非你一人之力可以完成,这积德就像往家里的水缸装水,如果没有把缸底补好,再怎么装都迟早要流空的。”
李启洪本笑嘻嘻的面部开始僵了下来,知道宋元承话里有话。
“贤侄啊,我们以后定对李木严加管教。”宋元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李叔可知道,如果前几日不是我阻止了李木,会发生什么事吗?”
“这……”
见李启洪语塞,宋元承淡淡道:“蒋氏母女如果被李木糟蹋了,恐怕昨日就回不了家了。”
虽然宋元承语音不大,可在李启洪听来,可是如同天雷般响亮。
“这……此话当真?”
“如果昨日李木得逞,对那母女定会轮番上阵,早早泄了阳气,碰到那东西时就会即刻发作,不会等到夜里,等到你们夜里不见人归,再去寻找,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的。”
看着李启洪惊恐尴尬的表情,宋元承知道此人已经被自己震慑住了,虽然只是稍微夸大了一点,可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胡编乱造。
听到这里,李启洪才想起早上张大师还叮嘱过李木不要碰女人,看来这宋元承说的也不无道理。见李启洪不语,宋元承接着道:
“蒋氏命格强硬,一般人根本震不住,这点我想李叔应该清楚。”
李启洪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后道:
“这蒋氏十二岁后,她爹蒋渊就客死他乡,十六岁招了她丈夫蔡兵入赘,成亲一年多也无子嗣,没多久也死了,后来蒋永芬捡了当时只有五岁的蔡小翠,虽然二人在外人面前都以母女相称,可实则私下谁都知道她们是姐妹相称。后来有几个男人要娶她,还没有洞房就都死于非命,之后就再没有人打她主意了,一个人带着小翠过了十一年。”
“李叔,你说蔡小翠不是蒋永芬的女儿?”宋元承惊讶的问。
“不是,她今年也就二十**岁,如何生得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平日木儿对她们有些想法,我也是护犊子,有些放任了,心想只要不娶她,总克不到吧,抱了侥幸的态度。”
得到李启洪肯定的答复,宋元承此时才想通,为何蒋永芬明知道小翠已经许身,还要大胆的表明对自己的爱慕。
当今社会娶母女的少见,可两姐妹同嫁一夫的情况还是很寻常的,何况二人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听到这里,虽然宋元承心里已经波澜起伏几回,可脸上却没有半点表现,轻叹道:
“哎,看来这蒋氏也是苦命之人,不过这种克父克夫的双煞孤星若不用这样的艰苦环境磨练和中和,又怎能在生命的河流中走得远。”
见宋元承有些惋惜模样,李启洪笑了笑。“贤侄来我这里之前可是在蒋家?”
“是”
“哈哈,看来我是耽搁了贤侄的好事了,元承贤侄放心,李叔也年轻过,我这就叫人给送水过来,洗漱完好休息,明日我让下人备好马,贤侄随时可以走。”
说完就起身朝屋外走去,宋元承本想劝说一二,可奈对方走的太快,根本不给他机会。
很快,一个扎着两条小辫子女孩提了半桶热水走了进来。摆好木盆,兑好热水,就要侍候宋元承洗漱。
“先生,我叫李小花,老爷吩咐我今夜侍候先生洗漱。”
虽然自己家也有用人,可宋元承成年后从未让下人洗过脸脚,自然不会这个李小花动手。
洗漱后,宋元承坐在床边,见李小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