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德行,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三杯必醉,为什么还要去喝酒?”肖欢揪着不放。
“人生嘛,时常失控。”
“昨天晚上你明明可以不去!”
“人生嘛,难免推辞。”
“去就去!为什么不事先打电话给我!”
“人生嘛,偶尔忘记。”
“就算是这样!你怎么会出现在张楚宁那里!”肖欢抱着我哭泣:“你被她吃了豆腐知不知道!你被她占了便宜知不知道!那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喂……被吃豆腐被占便宜的人是我好不好,你哭什么。我反过来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哭嘤嘤:“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多管闲事?”
“哪里的话,从来没有过。”我很认真地思考,肖欢的心理活动向妈妈辈靠拢。
“真的?”肖欢抬头,连续两击:“那你跟张楚宁什么关系?”她再来重重一击,彻底堵住我的说辞:“你一向和别人没什么联系,却和张楚宁频繁联系,这能不奇怪吗!”
我知道纸包不住火,但是没想到这层纸如此脆弱,应该感叹肖欢的多疑敏锐,不过短短几通电话,就已经看到苗头。
这件事再瞒下去没什么意思,只是她知道我的个性,两个人的缘分要用一见钟情的烂借口解释,恐怕令她难以信服。
我言简意赅的回答:“相亲相爱的关系。”
肖欢沉默下来,好像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似乎在生闷气。虎着一张脸,让我看了,心生戚戚。
“知道了。”
她了然地说了一句,却没再问下去。陡然的沉默,让时间过得分外煎熬。我小口小口地喝着醒酒汤,她默然不语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花梨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敲了敲门:“我做了些清淡米粥和小炒。”
我掀了被子,弯腰看她:“肚子不饿吗?”
肖欢摇摇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站起来问我:“知道醉酒后的你是怎样吗?”
“知道。”我点头:“每年的忌日,你都演绎得入木三分。”
“比起正版,还是稍微欠缺了一点火候。我还以为自己具备演员的天赋。”肖欢低头,说不出是自责还是怎样:“一直都想把你照顾好,总是弄巧成拙,有点自以为是了吧。”
“你要是那么想,让我情何以堪?”
我伸手指,拨拨她乱点的发,昨晚不知道自己折腾她多少点,乌青淡黑的眼圈,眉宇间散不开的疲惫,显然没有睡好。
“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的煽情时刻。”花梨再次敲敲门,没有半丝窘态:“饭菜要凉了。”
“呀——”肖欢撸了一把鼻涕,怒目而视:“老娘难得矫情一下,你至于嘛你?”
冬天总是容易入夜,是孤单太久的缘故吧,暖气开足的室内依稀能感到寒冷。跟她分开不过短短的半天,却好像人生已经被自己过分折腾,失去了所有的新奇。
我想她了。很想很想。
“宿醉过后,头疼吗?喝醒酒汤了吗?”柳絮小小地埋怨一句:“你可真能折腾人。”
她的心情似乎不错,我能想像电话那边,她低头浅笑,眼眸闪着如盈月般冷清的光,却拥有着照亮无垠黑夜的魅力。
“那要怎么办?以后可能都会这样,还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一下我的余生。”
“三杯就醉的你,心甘情愿被你折腾的我,也就这样了,难道不是吗?”柳絮笑,手指抚摸放在膝盖上她的毛衣:“还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准喝酒。”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我的——这两个微妙得充满归属感的字眼,让柳絮脸微红,她嘴角一弯,嗓音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吃饭了吗?”
“让我想想。”我盖上书,轻靠在摇椅上,望着深邃的夜空,无数闪闪烁烁的星星铺成一条纱巾似的光,横跨过夜空,延伸至无穷无尽的宇宙尽头。
直到抵到她的眼睛:“吃了饭也洗了澡,晾得半干未干的头发正在滴水,手边放着一本看了三页就看不进去的书,隔壁家的小孩正在弹奏卡农,楼下车水马龙,远处的广场播放着不知名的电影。而我,正躺在摇椅上看星星……”
柳絮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仰望晴朗夜空的星辉,道:“星星好美。”
我浅笑,慢慢地将余下的话补充完整:“……想你。”
“好巧嗳。”柳絮的眼睛笑成月牙般弯而俏皮,她道:“我也在想你。”
“安安……”
我以前从来都不觉得,一个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会产生如此不可思议的效果——心跳呼吸都变得格外奇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就是因为她是柳絮吗?
她喊出口的名字,唇齿间像是含了一口陈年老酒,醇厚而清甜的味道在她的舌尖蔓延,让自己如同喝醉般,身子变得轻飘飘。
她比三杯白酒更甚,伸手揉揉发晕的脑袋:“我又醉了。”
“嗯?”
“光是听着你喊我的名字就醉了。”我苦恼:“以后要怎么办?”
正好这时候,肖欢悠悠地捧着篮子从我后面走过,她放声大喊:“忘记收衣服了!居然忘记收衣服了!”
柳絮眉毛一挑,充满警惕:“肖欢的声音?”
“嗯……”
我应了一声,肖欢又端着空篮子从外边回来:“忘记晒衣服了!晒衣服了!”
“她好像有些活泼过头了。”我笑着解释,坦荡荡的内心,难免有些虚:“就这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