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不甘示弱,好不容易姐夫给了自己这出气的机会,杏目圆睁,戟指娇斥道:“法海,我姐妹乃是金丹妖,与你无冤无仇,又没作孽,你为何一定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这秃驴分明是要借我们姐妹人头,去换取这些愚夫愚妇的香火念力!牺牲无辜,为你佛门利益!你配这正义二字?”
听着这些家伙,一口一口秃驴,骂的震天响,真仙宗众人哈哈大笑,大雷音寺众人气得火冒三丈。
“师傅!下令强攻吧!”能忍声泪俱下道:“我大雷音的威名,岂可被这些妖类凡人玷污?”
“我等愿战,灭杀妖物!”数百武僧眼中喷火,齐声怒吼。
陈冲笑吟吟,负手而立,悠然道:“吕子明白衣渡江,关云长败走麦城。法海你纵有通天佛法,今日也难逃大意失荆州之败!”
法海盯着似乎有恃无恐的陈冲,悠然说出大意失荆州、关羽走麦城之事,却突然一道闪电,划破脑海。
当头棒喝,醍醐灌顶!
冷汗津津而下!
当日,关云长守卫荆州,北抗曹操,东拒东吴,数次挫败敌人来犯,威名震慑神州。却因为北伐之时,被陆逊的一封言辞卑微书信迷惑,撤走了主力,被吕蒙白衣渡江,袭取了荆州。
“糟了!雷峰塔!”法海豁然转头,看向远在西湖对岸雷峰塔方向,怒声道:“你们都随我而来,雷峰塔此时谁在守护?”
能忍四大弟子、肖力、数百武僧们面面相觑:“师傅,我等随你一起剿灭妖魔,雷峰塔此时无人守护。不过佛塔自有法阵佛光守护,量那宵小之辈,也无法靠近。”
“糊涂!”法海骤然想起方丈首座谆谆告诫,青筋直跳,厉声怒斥道:“雷峰塔要紧,快点回去!”
如果仅仅是一个陈冲,就算舌灿莲花,也不至于让法海如此忌惮。
但如今强敌真仙宗在一旁窥测,死对头血魔门诡计难测,陈冲更是拿出了佛敌,拼命叫战,法海此时猛然醒悟!
自己莫非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越想越是可能!
陈冲一幕幕,回荡在他的眼前。
从白素贞青儿这对蛇精,莫名其妙,一头撞入雷峰塔罗网,现在想起来,便十分奇怪,怎么会有妖?
接着事情越闹越大,陈凡出手,自己出手,陈凡动用佛敌,击毁佛宝,一路逃遁,将自己的人手,统统吸引到了西湖这一边。
陈冲的表现如此好斗,如此强硬,更加不正常!
雷峰塔此时空虚!
如果这陈冲是血魔门之人,此时血魔门的高手,已经潜伏到了雷峰塔之上,准备破坏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
当年陆伯言是以弱示人,如今血魔门同样是以弱诱敌!
糟了!
法海眼中生寒,厉声道:“能忍四大弟子听令,带着金山寺武僧,返回雷峰塔防守。无论何事,都不得轻出!快去!”
能忍四人一阵愕然,但师命如山,法旨一下,立即向回奔去。
西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雷峰塔在对面,快速奔驰也要一炷香时间。
听到那句“子明白衣渡江,关云长败走麦城”,玉仙子眼中已经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她同样心思聪慧,不然也不能成为真仙宗宗主嫡传弟子,手握大权。
这一刻,前面后面陈冲的表现,她也相信,血魔门这次出手了!
以陈冲这小人物,配合白素贞这蛇妖,引诱法海离开雷峰塔,血魔门的高手便可趁虚而入,破坏这大雷音寺的根本重地!
玉仙子越想越是有可能,眉头一展,微笑起来。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轰鸣声!
大地震动,如万马奔腾!
一声沉闷的响动,随即远处浊浪滔滔,滚滚而来!
这浪潮足足有十米高,蕴含着三千真水威力,冲向雷峰塔和金山寺!
众人震惊。
法海、玉仙子同时耸然动容。
以他们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这是有大神通之士,动用了钱塘江的河水倒灌时机,发动了大潮,将钱塘江水引了过来,水漫金山寺,冲击雷峰塔!
钱塘江距离西湖,只隔了一道河堤。
这一波钱塘江巨潮撼天动地!山摇地动!
金山寺、雷峰塔都在这一波巨潮的威胁之下!微微颤抖!
陈冲居然,居然有能力用钱塘江,倒灌西湖,水漫金山寺!倒灌雷峰塔!
法海眼呲欲裂,金刚怒目,狠狠瞪了陈冲一眼,恨不得将他撕碎。
玉仙子兴奋地玉容娇红,目光灼灼,攥紧了手中的宝物。
两人的脑海中,闪过同一个念头。
“血魔门!”
“那陈凡说让金山寺崩,雷峰塔倒,居然早有预谋!”
此时就算陈冲不承认他是血魔门,法海和玉仙子都绝对不信了!
这等小人物的实力,怎么可能是他发动?
水漫金山寺,倒灌雷峰塔!
唯有四大宗门的强大势力,才能发动如此威势的法术!
如果说之前法海对陈冲这血魔门诱饵的身份,还有些疑惑,此时全然没有半点疑惑了!
他冲天而起,稳稳站在天空,凝神看向钱塘江大堤坝。
不知何时,钱塘堤已经破开一道手指粗的裂缝。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河堤陡然垮塌。失去河堤的约束,钱塘江滚滚滔滔,刹那间顺着缺口汹涌而出,浊浪滔天,直冲而出。
“河神发怒,破堤了,快跑啊……”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西湖苏堤上其他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