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 拉开了自己跟他的距离。
“郑礼祥,你他娘的忽悠我的呢,你们伯府要跟陈府联姻了,你不会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吧。”许世清见状立刻揪着他的领子, 死死的盯着他,“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赶紧想。”
“唉,你真是个爆脾气,不是我不说,这么说吧……”郑礼祥挣扎两下,然后吧唧了下嘴,“我们府的八郎呢,死了一年有余了,你方才说的八郎,我哪知道是哪个八郎了啊。”
“你们家八郎死了?那跟陈府说亲的是哪个八郎?”许世清倏地松开手,摸了摸鼻尖,有些疑惑。
“我哪知道啊,死了一年多了,这……咦……”郑礼祥顿了一会,低着头喃喃自语,“八郎,跟那个傻子?”
郑礼祥抬了头,眸闪精光,挑了眉目,笑盈盈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把事情跟你说了,那钱就不用我还了?”
许世清笑盈盈的给他理了理方才被他揪乱的衣领,“那当然,爷一个说话一个准,哪像你这个龟孙子。”
郑礼祥嫌弃的拨开了他的手,清了两下嗓子,“是这样的,我们府上的八郎呢,确实是死了有一年多了,不过我们家当家那个女人,不知道哪抽了疯,说什么要给八郎娶个媳妇,这不之前不也是一直找死人吗,刚好陈府有个刚死没几天的小傻子,结果一合拍给定下来了,谁知道,那傻子又不死了,活了过来了,你说奇不奇怪。”
“反正呢后来这事也成了,具体过程我也不知道,我们府上的八郎就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陈府,其他的事那我就不知道了啊。”郑礼祥说着笑眯眯的又靠近他,“你可别反悔啊,这钱我可就不还了啊。”
许世清双目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你们府上的八郎,当真死了?”
“那是,死了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我们当家那位是怎么想的,竟想出冥姻这事,你说妇道人家怎么那么多事啊。”郑礼祥暗自点了点头,面上带了些不可思议。
许世清没有理会他的话,抬头看着小耗子,“你查清楚了可是陈府的四娘?”
小耗子啊的惊了一声点头如捣蒜,“就,就是陈府的四娘子,那个……姜府门上的婆子是这么说的。”
“你们在干什么?”郑礼祥看着二人神神秘秘的模样,便也起了好奇心,“也带我一份呗?”
许世清瘪着嘴瞪着他,“闪边去,有你在准没好事。”他一只手落在郑礼祥的肩上,又指着不远处的赌坊笑道:“你再进去几次,保证连亵裤都不剩了。”
“唉,你,你能不能别老触我霉头。”郑礼祥看着他起身迈步离去,他朝着那离去的背影叫喊,“那钱我真不还了啊。”
许世清头也不回的往后摆了摆手,赌坊在他身后渐行渐远,小耗子跟在他身后,二人盲目的穿梭在喧嚣沸腾的大街上。
他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有些不确定郑礼祥方才说的话,郑八郎是死了,那她是不是郑礼祥口中的那个傻子?按着自己两次看见她的样子,他可以确实她肯定不是傻子,那么跟郑八郎要成亲的到底是不是她?
难道要去陈府一趟?许世清倏地顿足,一想到他自己跟陈府的人又不相识,他不由得焉了脑袋,面上带了几分急燥。
晌午后,原是娇阳璀璨的日空倏然敛了光芒,天色变得阴沉,乌云似一张大网悬在城头上,沉寂、烦闷似潮水一般蔓延。
二人不觉间行至青雀街,喧嚣的街,攒动的人头,酒肆浓烈的酒味醇香千里,歌坊丝竹弦音声声侵耳。
许世清犹然记得上次为了避开黄家小胖子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然后他第一次遇见她,那时候她穿着杏黄色的短衫,弱柳扶风的模样便在他脑子里就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恍然间,他似乎看见了那人就在不远处,他看到有个面生的丫鬟扶着她,主仆二人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红袖绾,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二人。
“哎,你过来。”他往后挥了挥手,小耗子忙上前靠近他边上,二人在红袖绾对面的街道顿足相望。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杏黄色衣服的小娘子,从对面的街走进了红袖绾?”许世清晃着脑袋看着对面。
小耗子脑门垂满了黑线,他耸了耸肩,这乌泱泱的人头,哪能看见什么小娘子?再说了红袖绾那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除了那些妓人,正经人家的小娘子会进去?
莫非郎君是想去红袖绾?小耗子一个哆嗦,若是这样,今日就算郎君把他打死都不能让步!
“郎君,哪有什么小娘子啊。”他应声,指着阴沉的天,“要不咱们回去吧,看着日头,马上就要下雨了。”
“你当真没看见?”许世清神色古怪的看着他问道。
“这么多人,哪能看到呀,再说了那红袖绾是什么地方,能有小娘子进去吗?”小耗子看着主子的神情吓一跳,“郎君,您瞧别人都往回赶了,咱们也别耗着了,要不然明日再去打听打听呗。”
许世清看了一眼阴暗的天,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