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那些清热解毒的内服药。
“是,如今这伤口包扎的棉布也需要重新浸染药水。”陈满芝指着还浸泡在药水中的棉布道。
“这东西,明儿早你慢慢取下来,若是渗液有很多,那我会想办法再来一趟,若是不多,便不用再放了。”她指着部分裸|露在外的引流条对盛昌忠道,这引流及度不合格,但若不放,她怕是再糟糕。
伤者的其他伤口陈满芝看过,创口比较小,至于为什么失血过多,想来应该是不及早的止血而致,“陈府离这儿远,接下来的以气养血之事还希望前辈多费心。”
“是,老朽自当尽力。”成昌忠看着伤口完美的缝合,赞叹不已。
那两随从看着她从检查伤口到缝合,没有犹豫,没有惊慌,仿佛这种情形早就司空见惯,这真是个女人?
“世子爷。”陈满芝转眸看着正身站在床尾的徐萧年,“现在可否把我送回去?”
徐萧年起身,轻咳一声,淡道:“眼下夜深露重,你又如此耗力,不如今晚就在候府歇息,如何?”
“不好。”陈满芝立刻道,“伤者的接下来的事,有前辈足矣,何况此番前来已是不妥,若是情况有异明日一早我再来。”
此番被徐萧年掳来,周妈妈跟念平都不知情,今天他硬闯芳庭院,若此时陈仲海因此事去找她而不见人,那么周妈妈跟念平就会有危险。
徐萧年挑眉,过了半响才道:“好。”
夜间的风,带着淡淡的草香,清澈的月华洒在游廊下,宛若明火,墙角切切虫吟,不方歇。
“表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二人在游廊下遇到对月把望的少女,少女站在院当中,浅浅月华将她的身影溶结,宛若纱下仙女。
“有事出去一趟。”徐萧年看着少女淡道,“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
陈满芝垂首,安静的候在一边。
“客人来了,表哥怎么都不跟舅母说一声?”
少女甜甜的声音传来,陈满芝似乎感受到那院中之人的切盼的目光。
“不方便。”徐萧年的回应带了少些不耐烦,“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说罢,倏然拉着陈满芝的手,踏步离去。
陈满芝不防他会来这么一招,吓了一跳,惊吓之隙忙挣脱他的手,却不料反被攥得更紧。
高亦琳看着二人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原本还淡笑的面色慢慢变沉,她将视线收回,看着脚下微晃的身影,呢喃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到时候给个小妾的身份,也就够了。”
“你个神经病,攥着我的手做什么?”陈满芝的手被他攥得生疼,气得大骂,“你是借故要气你那表妹,也不至于把我当垫背。”
“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住?”徐萧年倏地顿足转身,陈满芝一个不留意撞了上去,跌入其怀中。
“这么迫不及待要投怀送抱了?”徐萧年低笑,一个揽腰将她圈住。
宽厚的胸膛,带着炙热,跃跃燃烧,男子的温热的气息散出,陈满芝像只受惊的兔子不停的挣扎。
徐萧年仿若被电击中,心里似簇了团火,怎么也灭不掉,半响,他放开她,侧手不语。
“堂堂世子爷,竟然如此无耻。”陈满芝眸底的怒火不歇,“我方才才帮你的忙,你就如此回报我?”
“大庭之下,做出这等事,你这是要毁名节,要逼死我。”
徐萧年看着她嘴里喋喋不休的指责着自己的方才的失态,又陡然一拉,再次将她带入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陈满芝愣怔,僵在原地,她的脑子似炸开一般,嗡嗡作响,她的手似失去了行动,就任由男人吸取她的唇。
月华为景,虫吟为歌,他搂着她,吻得深切,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狠狠的搅了进去,吸取她的气息,她贝齿间的弥香让他更为疯狂。
直至痛觉,陈满芝才惊觉他在干什么,她傻了眼,狠狠的往他脚背一踩。
徐萧年一回神就放开她,低笑:“我说过了,叫你不要多嘴的,你不听,那就不要怪我用自己的方式让你闭嘴。”
陈满芝语噎,她的脸似着火,热浪滚烫,不知道是真的气还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吻,她想发火,可又怕男人再来这么一招,只得闭嘴不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陈府的,躺在床上时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若是没记错,他的吻也曾让自己心跳一时加速,如今住的这具身体,已满十三,可她实在的蕊,是那一世年过三十的女人。
她动心了?不会的,两人见面不过几次,而交谈也无几,若是真动心,那自己也太容易动情了吧?
一夜无眠,第二日醒来时,已过辰时,候府没有人派人来请,陈满芝想着应该是那人无碍,她坐在案桌后拿着昨日徐萧年送来的地址跟对着吴妈妈送来的田铺地址仔细的对了对。
待看完发现,原本在林氏名下的的六处铺子地址中,有两处已经换到刘家业名下,而且庄子上有一处如今正在待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