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而已,而且现在聿儿的药膳还在调查当中……”
景岚最讨厌的就是宫里那位,听他口气轻描淡写地,更是恼怒,甩开了他手:“别碰我,我现在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你朱砂还是白砂用不着跟我解释,我进去看看,这就走了。”
说着一把推门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很暖,谢晋元在门口站了片刻,也终究是叹了口气,房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
景岚进门,左右看看,也是疑惑:“怎么屋里都没有个人?”
没有人回答她,她脚步不快,再往里走,里屋也安静得很。
谢聿已经躺下了,白着一张脸,半阖着眼。
床前站着一人,身披斗篷,少年身姿可是眼熟得很。
景岚心里惊疑,走过去时多看了两眼,正赶上那人回头,娘两个视线一对上,今朝立即道:“阿!娘你可回来了,我来接你了!”
景岚瞧着她这打扮,的确是穿了厚衣服,没多想:“还接什么,阿娘这就回去了。”
说着上前,来看谢聿:“怎么样,现在还有反胃的感觉吗?”
谢聿看着她,淡淡地:“好很多了,多谢景夫人关心,其实今朝她今天来是……”
话还未说完,顾今朝已经干笑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哈,哈!对,阿娘,其实我今天来也是想看看世子,毕竟是因为我们打赌才喝酒来着,没想到他不胜酒力醉成这样,那什么,我输了他一个草兔子,回头我给他编一个送过来就是,没事,没别的事哈!”
说着赶紧低眉顺目地上前揖了一揖,正八经地应承道:“明天我就编一个草兔子给你送过来,明天就来。”
谢聿轻嗯了一声,不难为她了:“行吧,那我就等着了。”
景岚重新给他号脉,坐了一坐,也没什么事就起来了:“你这脾胃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还得好生调理,醉酒没有什么,过了今天晚上就应当没事了,歇着吧,我们回去了。”
顾今朝连忙来扶她娘:“嗯,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谢聿看着她们母女两个,刚要起身,也被景岚按住了:“别起了,估计酒劲还没全散,歇着吧,你爹在门口,他送我们就行了。”
说着拉了今朝的手,娘两个往出走。
出了屋里,谢晋元果然在还在石阶上站着,他见了今朝也没想到,亲自送了她们上车,有心再解释一番,顾及到孩子在身边,都忍下了。
车上凉了许久了有点冷,顾今朝紧紧挨了阿娘身边,离开了世子府门前了还有点心惊胆战。
她打开斗篷,将阿娘和自己都裹住了。
在阿娘进门之前,谢聿拍了拍身侧,竟然想让她躲到床上去。
顾今朝则赶紧拿了挂起的斗篷穿了身上,假装才来,她可不想一会儿被人抓到,如果真是在谢聿床上被阿娘抓到了,他再在其中乱说,那可真就说不清了。
还好,阿娘似乎并未多想。
景岚伸手揽着她肩头,娘两个靠了一起,感觉暖和了一些:“今朝,等你大考结束后,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们离开京城怎么样?”
顾今朝诧异地抬头,有点不敢置信:“为什么?来的时候阿娘不是说要在这立足扎根吗?”
景岚叹了口气,也是唏嘘:“阿娘更想和你去游山玩水,银钱这种东西吧,挣多少也不多,一多了呢还有人惦记,阿娘这几年也是累了,想歇歇。”
花房今年才算真正完工,这两年阿娘一直在忙这个,今朝有点不大相信:“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花房才完工呢,阿娘因为什么不开心,还想要去游山玩水,是因为国公府的事,还是因为春香生了孩子?”
景岚被她这般正经模样逗笑,笑了好半晌才握住了女儿的手:“说什么呢,春香生孩子了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和国公府也不过一场交易,能有多少伤心,你阿娘不大在意这些个,散就散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说到散了,今朝又觉伤心:“这些人里,阿娘最喜欢谁?是我爹吗?”
景岚笑笑,点头:“怎么突然又想问这个了?”
顾今朝环住她腰身,埋首在她怀中,很是失落:“就是想知道,阿娘和他们分开时候,难道不伤心的吗?一个散字说的那般轻松,可人非草木,心里肯定难过的吧!”
景岚伸手轻抚她脑后的碎发,轻轻叹气:“难过很正常啊,可是就有些人,一直牵着手走着走着也能走散。分开当然难过,可人活着就得往前看啊,实在捱不过这日子的话,那就赶紧再找一个,两个人在一起时候,总能好受一点,慢慢的,一个治愈一个,就不那么伤心了。”
她在诉说自己的心路历程,顾今朝却从中听出些个别的来。
靠了阿娘怀里,才觉得微凉的心暖了一些。
心里那重如石头的东西,仿佛被人搬开了些,她以为她不会醉,可还是醉了。
醉生梦死之后,整整睡过了一天,早在那窗边看见穆二时候,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