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陈明兴和堂弟陈楚藩又过来了,宋大财见他们却是愁眉苦脸的,就笑着问道:“两位长官,什么事情难倒你们了?愁眉苦脸的。”
陈楚藩就苦兮兮地答道:“妈的,明天又得咬紧黄莲打板子了,又痛又苦哇。”
陈明兴就骂道:“就是你这头猪带的几头猪,吃倒是吃得多,跑到林地里就成了死猪,一连三天,就没赢过人家一次。人家丙帐还都是普通帐里的兵。你还好意思当精兵。”
陈楚藩不服气,就嚷嚷道:“大哥不说二哥,你带的人不也是不行?!”
陈明兴听陈楚藩这么嚷嚷,也就泄气了:“骂了隔壁的,谁叫丙帐里的都是瘦猴子似的。让他们这帮瘦猴来平地上跟我们真刀真枪练练,看我不三下五下放翻这帮瘦猴!”
他嘴里瘦猴瘦猴地骂着,却浑然忘了自己就是瘦猴一只。
陈楚藩也骂道:“就是,我们帐里这几个人,哦哦,除了你之外,都高高大大的,在林地里就是怎么也藏不住,狗戴箩筐,藏得了头又露出了尾,哪里还不输?你倒是比人家还瘦还小,不但藏不住,就是找,也是一个人都找不出来。”
陈明兴本来已经泄气了,听陈楚藩这么一说,就不服气了,跳了起来:“我说你啊,还敢说我呢!最先被发现的哪次不是你?次次头伸到草丛里,屁股就撅在外面,车轮那么大,像个靶子似的,次次都是屁股中箭。还好箭上没有箭头,要不然还不射得你满屁股箭羽,跟只公鸡似的?”
陈明兴一边说,还一边用双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个大圈。
陈楚藩被陈明兴揭了短,赶紧把他那肥大的屁股缩了缩,说道:“我要是个公鸡的话,你就是个母鸡。每次趴到窝里就一动不动的,人家丙帐的十个大活人,你说哪次你找出来过一个?”
“还公鸡母鸡呢,我看你就是一头猪。”陈明兴嘴巴一撇,不屑地说道,“你这头猪长得又肥又壮,人家火头队肯定先宰了你。”
“那我就不吃饭了,饿得比你还瘦,就先来宰你,行了吧。”肥胖确实是陈楚藩的软肋,一说到这个,他口气就软了下来。
“你有本事就别吃饭,只怕你是做不到。你哪次不是老母猪进粮仓,饱吃饱喝的。”陈明兴鄙夷地看了陈楚藩一眼。
陈楚藩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做不到,但嘴上还是要给自己找回点场子:“我这可是正月十五的月亮,光明正大,吃了多少,一眼就看得出来。”
宋大财听这两个活宝缠夹不清的吵了半天,这才听明白。
原来他们这一帐十名精兵,与另外一帐十名普通兵捉对进行野外林地的实战训练。
对方虽然身高体能武技都远远不如他们,但都恰好是猎户出身,这种山林里的训练对他们来说如鱼得水,伪装起来后,隐秘得连影子都找不到,陈明兴他们连续三天,都没能找到对手的半点踪影,反而被对方逐一找出后全歼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都头就生气了,说明天再比一次,如果还是输了,就罚他们做一个月苦力。
做苦力倒无所谓,主要是陈明兴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脸。
堂堂精兵接二连三被人家普通兵连窝端得底儿掉,要是一路输下去,那是连头都抬不起来。
宋大财听完哈哈大笑,笑得陈明兴和陈楚藩两人羞愧难当。最后宋大财在他们脸上扫了一眼,问道:“你们想赢么?”
陈明兴和陈楚藩异口同声说道:“那当然想赢了。”
“哦。”宋大财想了一会,说道,“你们信不信?我有法子能让你们赢。”
陈明兴和陈楚藩都摇摇头,不相信。陈楚藩说道:“你这个火头军,烧火倒是还行的,其他你还不如我们。别拿我们开玩笑了,他们是猎户出身的,你连他们的影子都找不到,拿什么来赢他们?”
宋大财就说道:“那我们来打赌,如果我能让你们赢,你们输我们什么?”
陈明兴看了陈楚藩一眼,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打赌就打赌,如果你能让我们赢,那什么都好说,只要我们做的到。如果你输了,那我们的苦力活,你帮我们做。怎么样?”
宋大财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先告诉我,你们的对手是那个帐的兄弟?”
陈明兴就朝外围的一顶帐篷指了指:“喏,就是他们了。”
“好,明天早上你们开始集合训练前来找我,我告诉你赢的法子。”宋大财朝那顶帐篷看了一眼,又点点头说道。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法子。明天才告诉我们,就像大年三十喂年猪,哪还来得及?!”陈楚藩又嚷了起来。
宋大财手一挥,胸有成竹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现在告诉你们法子,就不灵了。哈哈,你们就回去安心睡个大觉吧,明天包管你们得胜归来。”
陈明兴和陈楚藩又嚷又叫外加跳,威逼利诱加苦情地说了半天,宋大财还是不肯露出半点口风来。
没有办法,他们两人只好一脸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大摇其头,起身回帐篷去了。
第二天,新兵营的早饭刚刚吃过,陈明兴和陈楚藩就迫不及待地来火头队里找宋大财了。
宋大财招招手,示意他们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
陈明兴和陈楚藩两人听完面面相觑,有点半信半疑,又有点哭笑不得:“这样也行?”
两人见宋大财不容置疑地点点头,只好说道:“好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