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人的生活,但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郁闷,滞涩。
那种被抛弃的的感觉纠缠了她很多年,这不是什么长大啊成年啊就能忘记的,这种感觉融入她的骨血,让她胆怯,也让她痛恨自己的懦弱。
她一个人在凌晨的时候跑出家门,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第一次她送父母离开的那个火车站。这时候人还很少,候车大厅里沉默着,空气很浑浊,她觉得眼睛很干涩,站在人群中的自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罩子隔开了。
她看着别人相聚的欢乐,离别的不舍和悲伤,别人却看不到她,好像世界上没有这号人。心里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麻木,麻木中带着无尽的空虚和落寞。
恍惚间听到一个女孩青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好,你知道xx大学怎么走吗?”
林锦转过头来,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哭,狼狈不堪的样子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回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何然带到学校,又帮她办好了入校手续的。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凝视着何然几乎没闭上片刻的嫣红嘴唇,让她口干舌燥,有了前所未有的冲动,想让这个人属于自己。
她不知道这种冲动算不算是爱情。
何然大笑着扑到林锦怀里,结结实实,林锦觉得自己被撞的胸疼。
何然放肆的在她脸上亲吻,不顾路人诧异的眼神。林锦几不可见的往后缩了一下,何然没有发现,她抱着林锦的腰,笑容灿烂。
我是不是qín_shòu?
林锦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林锦一把拉过何然,躲到一个废弃的车棚后面。浑身都是炙热的,渴望被触摸,渴望被亲吻,女孩身上纯洁干净的气味让她沉迷,也让她唾弃自己,她配不上她,她这样的人……
林锦忘情的吻着何然,伸手扯下她头上的发绳,手指□□柔顺的秀发里。女孩吃痛却一直乖顺的配合她粗暴的动作,林锦怜惜的轻拍着她的背。
吻到动情处林锦忽然背后吃痛,不知从哪儿飞来的一个篮球结结实实砸到了她的背上。林锦身体猛地前倾,嘴唇磕在何然牙上,渗出几缕血丝。这一下几乎给她砸出内伤。
何然慌了神,焦急地看着她:“林锦,砸到哪儿了?疼不疼?”
林锦呲牙列嘴的装英雄好汉:“没事儿,就是轻轻磕了一下。”
何然又不傻,看她脸都白了怎么可能没事儿,着急的拉着她就要去医务室。
林锦执拗的站着不肯去,想起医院这两个字她就头疼,一股消毒水的恶心味道,想一想就要吐了。
何然劝不动她,又看她一直扶着腰站不起身,生怕砸出了什么好歹,伸手拉着她就要走。林锦拖着受了内伤的老胳膊老腿以一个诡异的速度窜到一根柱子旁边,紧紧地抱住了柱子。
何然:“……”
“反正我不去,老婆你不能这么狠心……”语气之可怜神情之凄惨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没事吧?”一个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锦以为是个小孩子,挂上一脸怪阿姨的微笑回过头去。
她忽然宁愿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
林锦从未见过这么丑陋的人。
满脸横肉,骨骼粗大,直剌剌的头发挺翘的向上竖着,眼眶很深,隐隐带着几分阴鸷,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如果不是胸前的突起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林锦装作不经意地后退一步,不露痕迹地把何然护在身后,微微一笑:“有什么事吗?”
那人似有一丝窘迫,手足无措的看着林锦,眼神有些许慌乱,过了很久才呐呐开口:“对不起,是不是伤到你了,你……”
她的声音是完全不同于外表的纯净温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林锦心头一颤,却还是阻止了她继续道歉的话。
“没关系,没有很严重,你也不是故意的。”
那人有些无措,只是一直盯着林锦,一直低着头,都快要埋到胸前,耳朵尖诡异的染上了红晕。
林锦被盯得有点发毛,看她不说话就笑了笑对她说:“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那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要挽留,可最终还是看着林锦走了。
林锦能够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的视线,她握着何然的手越来越紧,心里不知为何有种怪异的感觉,觉得那个人似曾相识,可又不知是在哪儿见过。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雾,让人难以分辨。
恍惚间,林锦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怪异的梦,那个在她坟前痛哭的女子,似乎也是这样的虎背熊腰,这样的不善言辞……
林锦摇摇头,暗地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老话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也不知道自己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个梦说来奇怪,从小到大做过不止一次了,每次都时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最后也是一样的结局。
开始的时候她很困惑,很不解,然而在这个梦做过许多次之后,林锦终于意识到,在这个梦里,她已经死了。
那是她的坟墓,她的爱人在她坟前哭。
老人们往往会说这是中了什么邪了,林锦自己也这样觉得。因为父母都是考古学家的缘故,家里的古物很多。
这种东西说来玄妙,即使你不信鬼神,把那玉器瓷瓶,泛黄的古画卷拿在手里时还是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好像那不是离自己千百年之远的古人用过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