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最是首当其冲，被这些大老粗的汗臭熏得都要吐了，如此煎熬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教官们才开始分组安排射击。
大狗熊、马德力还有他们几个小弟被安排在第一组，而刘二柱却被安排和零九、岑小东他们在最后一组，胡义仁没有来，大概早上吊完葡萄糖，此刻请假休息了。
看着头顶上越发火辣的烈日，零九突然开始羡慕起胡义仁这个病号了，真好，还可以睡回笼觉。
“雄哥，力哥，我有点儿紧张怎么办？”刘二柱抓着衣服的下摆，小声地对身旁的大狗熊和马德力说道。
大狗熊闻言瞪向他，厉声呵斥道，“白痴，之前不是都教过你们了吗？”
刘二柱被骂得直接低下头去，拽紧了衣服不敢再吱声。
马德力连忙帮他解释道，“雄哥，你别火大了，柱子平时已经很努力了，毕竟这是第一次拿真枪，紧张是正常的嘛。”
大狗熊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等会儿就把拿玩意儿当做是平时练习的空包弹就行了，我们和你不同组，没法照应你，可别又给我丢脸啊，笨得跟只猪似的！”
“知道了。”刘二柱头几乎都要埋到胸前了，他也知道自己笨，每次都拖大狗熊他们几个后腿，所以这次他才这么害怕。
零九和岑小东看到刘二柱被大狗熊骂得狗血淋头的，都有些同情起他了。
“你说这人怎么那么傻，大狗熊这么欺负他，干嘛还鞍前马后的啊？这不自己找虐么？”岑小东望着刘二柱的背影，小声地问零九。
零九闻言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你不是想再收小弟么，这人虽然有点二，不过绝对有情有义，可以调教。”
岑小东挑挑眉，“你这是想让我去刨大狗熊的墙角啊？”
零九笑意不减，“我这是让你去普度众生。”
岑小东耸耸肩，表示不乐意，“我只有兴趣去普度众女生。”
零九，“……”
老班长分组完毕立即吹响哨子，负责报靶的几个大头兵赶紧跳进壕沟里面去，第一组的大狗熊等人也纷纷走到指定的射击位置立正站好。
早之前大家就拿着空包弹练习过了，于是，等到老班长第二次吹响哨子，大家立马侧身卧倒，动作一致地上弹夹，拉好枪拴。
“开始射击。”
老班长一下令，大家立即瞄准，然后开始噼噼啪啪地把五发子弹打完。
教官们赶紧拿出本准备记录成绩，莫绍阳带的兵，整体素质都相对较好，这次他们能跟着他一起训练新兵，也是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所以他们做事都很有干劲。
听着那些杂乱无章的枪声，零九忽然有些恍惚。
她第一次练习射击的时候是六点岁半，那时候用的是左轮手枪，还是小七手把手地教会她装子弹，教她怎么拿枪才可以减少后坐力的冲击。
小七的轮廓在她脑海中已经很模糊很模糊了，但是她却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每一件事。
甚至有时候想到这些事情，零九还会觉得其实他就在她的身边，从来没有真正离开……
莫绍阳的视线几乎是一直放在零九身上的，所以并没有错过她此刻茫然的神情。
他突然觉得她的身上仿佛布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也道不明，却时刻吸引着他，让他想要去了解。
射击完毕，大家赶紧爬起来立定站好，等待报靶的大头兵公布成绩。
“一号靶，林志雄，五十环。”
“二号靶，马德力，四十五环。”
……
听到他们报出了大狗熊他们那一组的成绩，零九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大狗熊打了个满分的成绩，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回头望着零九他们两个，一脸得意。
切！
零九和岑小东不约而同对他比起一个中指，表示鄙视。
莫绍阳和老班长他们都在边上看着呢，所以大狗熊也不敢和他们直接叫板，只好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们。
刘二柱一脸羡慕地望着大狗熊，“雄哥，力哥，你们真厉害。”
大狗熊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那必须的，我老爹在我们家后山给我建了一个训练场，老子十五岁就会打枪了，这成绩不算什么。”
岑小东看他这么趾高气扬的，忍不住打击，“你十五岁打的是你自己裤裆里那只‘枪’吧？”
零九听到岑小东说这么露骨的话并没觉得尴尬，反而帮腔道，“人家熊哥哥那是‘打飞机’好吗？”
岑小东连连点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不好意思，我文化低，表达能力不够好，还是你懂得多。”
在场听到他们对话的几个人顿时嘴角抽搐，大狗熊脸都绿了。
只有刘二柱还傻乎乎地问大狗熊，“雄哥，你为什么要打飞机？那多浪费钱啊，一架飞机要好多钱呢！”
众人，“……”
“哈哈哈……”零九和岑小东再也憋不住，直接捂着肚子不顾场合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了！”大狗熊忍不住大吼一声，就要冲过来打他们。
“住手！”老班长见状大喝一声，“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大狗熊本来想争辩的，但是马德力眼疾手快，直接挡在他前面和老班长打哈哈，“没事，没事，闹着玩呢，我们马上站好。”
零九和岑小东都快笑得肚子疼了，尼玛！这个刘二柱绝对是可造之才啊！
不过看到老班长发飙了，他们这才微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