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么。所以回来房间躺下了。

这一躺不要紧,只听缤纷那边的床垫自打某个节点开始响,足足有个多小时,就没停下来过。

她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吃过的盐不说比夏天吃过的饭多吧,但至少也差不多,有什么不知道?

这个小祸水,竟然跑上门来示威,示威就算了,现在在缤纷房里做什么?

扶着额头,这次真的是一阵头晕眼花。气得没地儿躲去。

不过比康女士更吃苦的人,也不是没有。

隔壁的缤纷……为了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已经连枕套的边缘都快咬破了。而夏天沾了酒,似乎变得更加魔性大发,把一个可怜巴巴的小智障翻来覆去许多遍,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喜欢小智障身体无上的柔韧,不过还是最爱她湿漉漉的眼睛。一旦那鹿一样的眸子里有眼泪汩汩流出,她就忍不住要上去把它们都一颗不落全部饮下。

小智障,似乎还是颇保留了一点儿反攻的心思,然而受得应接不暇,根本顾不上。

直到下午两点多,胜利才发现姐姐房里有人出来。

是那个天天姐。林胜利是个直肠子,大喇喇问了一句:“啊,姐夫啊,我姐呢?”

夏天微微笑笑:“睡着呢。”

胜利啧了一声:“真能睡,我说她懒吧,在公司旷工肯定也是家常便饭了,不是我说你,姐夫,你也别太纵容她了。”

“嗯。舟车劳顿,让她多睡会儿。”夏天点点头,“妈妈呢?”

胜利刚刷了半本五三,此刻正好在刷fifa,百忙之中抽空指指阳台那边,“在那边看花,喝茶。”

夏天点头致意,人便去了阳台那。

上一次见面,两人相聊甚欢。

甚至还共同调侃过林缤纷的笨手笨脚。

康帆还丝毫不警惕地说过,缤纷旺夫。

夏天打开那门,走到阳台上,恰好一阵午间的风吹过,将她的长发搅乱了些许,所以她一边打招呼一边挽了挽头发。

康帆是真心塞。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人。在她心里,这样的人有一个专门的分类,与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

“夏天,我和你母亲情同姐妹,也一直想要对你尽一份心,在为你物色良配。”康帆端着茶杯的手死死握住,显得指节泛白,“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说实在的,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不是仇。”夏天微笑,“是恩。感谢您对缤纷的养育之恩。我大概在很早之前就动了要她的心思。可是帮我做决定的,大概还是阿姨的一句旺夫。果然和她在一起之后,各种事情也都顺利了。”

康帆险些没从凳子上摔下来,气得浑身乱战:“你这是故意要气我?”

“不,我是真心的。”夏天觉得自己似乎是不小心扎心了,赶忙将话题往回拉扯,“我对缤纷是真心的。她既然这样旺,我自然永远不会松开这样的宝贝,要一辈子绑在身边,让她给我保驾护航。所以阿姨您可以放心,我不是和她玩玩而已,我是想和她走一辈子的。我妈妈,也说了要亲自来向您负荆请罪,只是她怕你不愿见她。”

康帆默了一默,抬起头来,眼神还是冷了下来,“你妈妈在这件事上固然有包庇的错处,但罪魁祸首还是你,夏天。我们家缤纷不是同性恋。她脑子不好使,她笨,反应能力差。你大概是把她绕进去了。你带她回来了,我很感激,你把她留下,自己回去吧。我会感谢你把我的闺女还给我。”

夏天刚要开口,身后的玻璃推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她回头一看,只见小智障已经起来了,脸上还残余尚未褪尽的红晕,眼睛却又明亮又坚定,大概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所以推开门进来加入战斗,与她统一战线来了。

她没有料错,她的小智障,过来站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对妈妈说:“不是你说的那样,妈,我一直很清醒。实际上,是我先看上她的。我,我先想对她下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的关系当中,不存在任何强迫和欺骗。不存在绕不绕进去的问题。”

缤纷说完,她妈妈脸上陡然白了一白,“我让你别去那个地方。你不听我的。你要是听我的话,何至于被她洗脑洗到这个地步?听到你们的事,我就上网查了,你被这个人带去住在一所空房子里,上班也在一个地方,等于说是软禁了,除了她,你见不到任何的别人,她想给你灌输什么观念不容易?你这就是斯德哥尔摩了啊懂?你听妈的,留下来,留在我和你爸身边,留在家里,我不指望你出去工作赚钱,好不好,你在家休养三个月,再出去找工作,我也不强求你考什么事业单位,考不考编制,考不考研,都你自己决定,好吗?”

缤纷觉得眼泪要下来了。其实妈妈,也很可怜。她从来没见过语气哀哀欲绝到这种地步的康帆女士。从小到都是河东狮吼。

康帆接着抬起右手食指,冷冷指着她身边的大魔王,“只要你离这个人远一点,我和你爸爸,脸皮薄,一辈子要脸要惯了,你别让我们晚节不保。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大魔王是自己的大魔王。只有她才可以说她不好。别的任何人,包括妈妈在内,都是不可以说她的。

缤纷笑了一笑,拉住夏天的手更紧了几分,“对不起,妈妈,这个我办不到。我是……”仰起脸望着大魔王沉默的侧颜,“一定要跟她走的。”

然而大魔王的脸色剧变。

缤纷顺着她的惊慌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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