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汐接到男人的电话时,正和老太太一起看着电视,电视里边播放着的是戏曲频道。
她垂眸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号码,便跟老太太说了声,起身去回房间接电话。
接通,听见对方的话时,黎汐的面色微微地变了。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她闭了闭眼,声音很平静,“那就弄死她吧!这样的话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你的手段不是很多吗?钱的事,要多少?只要能把人弄死,多少钱都可以!撄”
那个男人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从一个女人家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恐怖得过分。
杀一个人说得就跟吃顿饭那么简单偿。
尤其那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男人笑着说,“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黎汐扬唇,微挑的眉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鹜,“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了。”
为了现在这个位置,她的这双手不知道是做过多少毁灭人性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这一切还是毁得差不多了。她悉心维持的婚姻,现在根本就是名存实亡。
她甚至能察觉到顾庆恒身边是有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
男人出差的事情已经敲定,就在周六。
周五晚上,顾南音帮忙收拾行李,因为陆延赫也没说要在那边呆多久,她帮着男人收拾了三套正式的西装,须后水,洗面奶。
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垂眸望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眸色柔软得很。
他上前,抬手环抱住了女人那柔软的腰肢,他偏了头亲吻她的面颊,“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顾南音躲开他的吻,长指点着行李箱里最上面放着的质地极好的西装,“你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的?”
男人垂眸掠过行李箱内的东西,薄唇微勾了一下。
偏着头吻上了女人的耳垂,“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她侧过头,问他。
正好,他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轻轻地吮了一下。暧昧着说,“你——”
卧室里,暖色的灯光照在女人那张微红的脸蛋上,带着异样的风情。
陆延赫薄唇在她的娇唇上呢喃摩挲,“你,就是你!没有把你打包带上。”
顾南音被他闹得脸上满是娇羞,张手环住了男人的劲腰,“别闹!我问你正经的呢!到时候有东西漏了,临时去买多不方便!”
“我也跟你说正经的。”男人的大掌在她的翘臀上摸了一把。“没有东西忘带,就只有你!”
顾南音想,他们之间貌似还没怎么分开过,以往都是能腻在一起就腻在一起的。
这次,他说了最迟十天就能回来。
虽然说十天不算长,但对没有分开过的两人来说,十天不算短的。
“下次,等下次,我们一起去!”她微微嘟着唇,眸光里漂亮又显得真挚。
她也希望跟着他走,但是这边一堆的烂摊子呢!她怎么丢得下?
陆延赫掐着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薄唇吻住她的耳,“真不跟我一起去?”
“嗯。不去!”她摇头。
“好,那今天晚上就把十天的量给做够了!不然不够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男人的声音性感而沙哑,透着淡淡的磁。
她的长腿环上男人的腰,吊在他的身上,娇娇着笑。
“十天的量?我真怕你死在我床上!”
“死在你床上也算死得其所了,我乐意!”
陆延赫直接把人抛在大床上,一边扒拉着自己身上的居家服一边亲吻她的红唇。
听着男人这幼稚的话,顾南音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死就死吧!
十天不见了呢!
隔天顾南音并没有去送陆延赫,因为她被做得有些合不拢腿,困得不行,下地都显得有些艰难。
这次出差,男人破天荒地没有带齐放,让齐放留下来给顾南音使唤。
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看着上边的号码,是本地的。她微微拧眉接通。
微微显得年迈的男音传过来,有些严肃,用的命令的口吻,“顾小姐,我是延赫的父亲!我现在在陆苑外,你出来!”
“或者,你不出来我进去也行!”
这话说得简直没了商量,陆延赫前脚走他父亲后脚就找上门,也没谁了。
她微微咬牙,声音自然,“我出来!”
顾南音将身上的居家服换下,简单的白色套裙,中长的发披着,面上没有化妆,只擦了桃粉色的唇膏,看上去精神些。
没办法,昨晚那么一折腾,简直没完没了,她直到凌晨了才睡下的,现在醒了也没显得有多大精神。
没有很正式的样子,但也不会让人觉得随便,虽然那是陆延赫的父亲,但要不要尊重全然看陆延赫的态度。
他不看好他们,还让他们分手,这样的长辈她真的很难尊重起来。
顾南音拿了包包踩着八公分的浅口细高跟鞋出去,很清丽的模样。
陆苑的大门口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见她过来,站在外面的司机就替她开了后座的车门。
陆老爷子就坐在后座的那一边,顾南音躬身上车,司机关上门,绕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
前面的副驾上坐着的正是陆延赫的堂哥见过两次面的陆延承,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有短暂的交汇。
他微转过头,面容清俊,“你好,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顾南音嘴角抽了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