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的将柳伯伯骗得团团转。”
“撒谎是不好的,姥姥也教育过我不许撒谎,可是,”赵灵儿看了看韩菱纱,又看了看柳梦璃,“我……我并不觉得柳姐姐撒谎有什么不对……”
“噗~”看赵灵儿左右为难的小模样,韩菱纱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知道韩菱纱是有意作弄赵灵儿,柳梦璃便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韩菱纱便收住了笑,正色道:“灵儿,正如人一般,这谎言其实也有分善意的谎言和恶意的谎言的,譬如方才你柳姐姐为了帮助我们而向柳伯伯撒了谎,这样的谎言便是善意的。”
“那,什么样的谎言是恶意的呢?”赵灵儿不解道。
“出于伤害你,欺骗你为目的的谎言,那便是恶意的,”韩菱纱道:“不过到底如何,最终还是要依靠你自己去判定,而不是被别人的话语所左右。”
“……”赵灵儿沉默了一会儿,道:“韩姐姐,你说的话虽然我现在想不明白,但我会努力去想,总有一日我会想明白的。”
三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正好用完膳便见侍女来报说已经为韩菱纱与赵灵儿二人准备好了客室,要先引得二人前去安顿,柳梦璃便要二人先去,自己留下来收拾。
见有下人在,韩菱纱也不便多言,只是跟着那侍女去时回头看了看正在收拾杯盏的柳梦璃,心中愈发奇怪起来。
她知晓柳梦璃习惯离群索居,可是没想到这些粗活都是自个儿亲力亲为,再看侍女一直都未曾出言阻止,也可知她平时便是这般习性,再回忆起先前侍女来问话时的内容也能推测出她平时基本都是自己做饭,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这未免也太过了吧。
两人由下人引着,出了行云苑,但见眼前亭台楼阁,曲苑回深,颇有大家风范,其间不断有下人来回穿行,见了二人,皆是低头私语。
韩菱纱觉着奇怪,便忍不住拍了拍前方引路的侍女,道:“喂,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回韩姑娘的话,婢子名唤绿翘,”那侍女回首道,看向韩菱纱的眼中怎样也掩饰不住好奇与探究。
韩菱纱也不罗嗦,便直接道:“我说……怎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啊,对不起,韩姑娘,”绿翘忙道:“其实……是因为我们小娘子还从未有过客人,所以大家都觉得很稀奇,并没有别的意思,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你们小娘子……一个朋友都没有?”
“是的,韩姑娘,我们小娘子自幼便深居简出,连自己的行云苑和很少踏出,也从来不允许下人擅自接近,自小娘子十岁那年乳母何娘去世之后,也再也不许别的人去伺候,就算是自由便在柳府长大的我,也很少能够得见小娘子的。”
韩菱纱不禁咂舌,还是打小便是这样,这柳梦璃也太奇怪了吧,她与柳梦璃相处几日下来,自是知晓对方性子清冷,却没想到居然孤僻成这样,连家中下人都少有见到她,看这样子,想必她的爹娘也是一样待遇。
“不过虽是不与别人接触,小娘子确是我们寿阳的大恩人,寿阳百姓无不敬仰小娘子的,”那绿翘又道:“自小娘子及笄以来,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柳府的门槛,不过小娘子却一概不曾理会过,主人与娘子极为疼爱小娘子,便事事都由得他,是以我们小娘子如今尚待字闺中。”
韩菱纱笑道:“你们小娘子如此美貌,又有才情,寻常男子哪配得上她。”
只是若有朝一日真出现了那般的男子……
韩菱纱想到此处,没来由的觉得有些闷。
不一会儿便到了客房,绿翘便道此处与柳梦璃的行云苑不过一墙之隔,又简单说了些注意之处便告辞了,此处也是单独辟开的一个小院落,却远不如行云苑雅致,不过两间屋子,收拾整齐,看来平日便是用作客舍,韩菱纱与赵灵儿便各住了一间,她在房中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方才用膳之时问起赵灵儿家在何方之事,当时话题被柳梦璃所错开,不过总归现下得想出个法子来找到那仙灵岛,她自己这边有个笨法子,却不知柳梦璃那聪明人又有没有什么办法。
于是出了房间,韩菱纱先到隔壁想看看赵灵儿在做什么,先是敲了敲门不见回应,推门一看,却见赵灵儿盘膝坐在榻上,双手在胸前结印,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对外界一切响动浑然不觉,猜想她是在修炼,不敢擅自将她唤醒,便又退了回去,将门关好,又想起了先前秦夕颜赠与自己的秘籍还一直未曾看过,便又回到了自己房中,拿出了那本笔记放在怀里,这才出得院落,按照来时的记忆寻向了行云苑。
不多时便到了行云苑,韩菱纱原本以为柳梦璃回了屋子,却见她正坐在之前一起用膳的亭子中,只是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知在做什么。
韩菱纱本欲直呼柳梦璃,但见她端坐的身姿婀娜,微风中青丝浮动,心念一动,便放慢了脚步,缓缓的向她走近。
看她平日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不知吓她一下会是如何?
心中期待着柳梦璃的反应,韩菱纱心中窃笑着,待到走到了柳梦璃身边,正欲出声吓她,却见柳梦璃一手支着脸颊,似乎是在小寐,伸出的手边硬生生的停在了柳梦璃的肩膀边,又闪电般的缩了回来。
再绕道柳梦璃身侧一看,见她双目微闭,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似乎睡得很熟,韩菱纱便松了口气,还好没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