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倒是让我更想知道是谁这么厉害了,能说说她的名字吗?我想广大的观众朋友们都想知道。”
赵安然有些犹豫,“这可以吗?”
“难道不行?”主持人反问。
赵安然摇头,“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想我的这位同学可能不怎么认识我,免得被人误会,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赵安然,当年在你入学报道后的下一名同学,我还记得当时我坐在你旁边的位置上,金嘉意同学,我很喜欢你演的戏,有机会的话可要记得给我签个名啊。”
“咚!”金骁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砸在地毯上,里面的水争先恐后的涌出,不过片刻便湿了一地。
主持人同样没有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木讷的坐在椅子上。
赵安然对着镜头挥了挥手,继续道:“当年你的《虞美人》还挂在教授的书房里,学院特意给你保留了属于你的名额,只要你回去了,教授会将当年没有来得及颁给你的证书发给你的,还有,加油哦。”
主持人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笑容,她慎重的问道:“赵小姐,您真的确定那个人就是金嘉意,我是知晓金嘉意的,她好像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完美啊。”
赵安然拿出手机,“电视台可以播放我手里的一段片段,是当时我特意录下来的。”
编导接过手机,将加密的视频导出。
偌大的屏幕正中,女人穿着一身华服,像似是唐代末期的齐胸儒裙,色彩浓艳,上纹着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团锦簇,生趣盎然,女子浓妆艳抹,画着唐代当时最为鼎盛的花钿妆,长发飘飘,上挽着一支翠绿玉簪,在聚光灯的照射下,美得不可方物。
金嘉意手持玉笔,优美的曲调婉转着,女子略显忧伤的歌声暗暗的传出。
她没有像着普通常人那般文静的书写着笔墨,而是闻歌起舞,每一步伐落下一笔划过宣纸,她的动作流畅,一笔而就,毫不拖泥带水的干脆爽快。
她的舞姿优美,每一次的回眸,迎合着《虞美人》那黯然神伤的曲调,我见犹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曲终人静,卷轴上笔锋锐利,一笔一划浑然大气,如果不是年龄摆在那里,只怕当场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书法家必然是历经沧桑之后沉淀下来的前辈高人。
主持人眨了眨眼,虽说屏幕中的女子画着浓妆,与现在的金嘉意相比有些出处,但仔细一看,不是她金嘉意又是何人?
同样桀骜不驯的眼神,如同她的笔法一样似刀剑锋利,那一动一静间毫无瑕疵的转换,让人不得不称赞几许,如果不是功力深厚,谁敢这么放肆的一面起舞一面书写?
“当时的评委只说了四个字:望尘莫及。”赵安然甚是惋惜的摇摇头,“本以为评奖过后她会回校来领奖,却不料她就连毕业典礼都没有来参加。”
“看来我得和领导们商量商量,应该邀请金嘉意小姐也来参加一次《名家大师》,挺期待她还原视频中那么技艺高超的书法绝技。”主持人将手机递回。
“啪!”金骁关上电视,他有些后知后觉,赵安然竟然和金嘉意是同学?
不过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金嘉意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那个从小到大见一次他恁一次他的小丫头,说来也是奇怪,这丫头从小伶牙俐齿,每一次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是金主与姚翠花都是俗人一个,怎么可能会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但仔细想想她现在进入的那个圈子,果然是他们亲生的。
好好的一朵牡丹花愣是被他们给弄成了带毒的罂粟花。
医院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金骁提着两份早餐走过清冷的走廊,时不时的留意着四周,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人似的。
他叩了叩门,没有等待对方的答复,直接推门而进。
他本是满怀期待自己的突然袭击会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场面,很可惜,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的品着茶,聊着天,画面很是和谐。
“你这送来的是早餐还是午餐?”席宸放下茶杯,目光幽幽的落在来人的身上。
金骁尴尬的将餐盒放在桌上,漠然道:“你可以当成早午餐。”
“我记得我是一个小时前给你打的电话。”席宸再道。
金骁目光忽明忽暗的看着一旁不吭一声的金嘉意,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他现在看待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之意。
金嘉意察觉到他明晃晃的眼神,抬眸,四目相接,却是满怀敌意,“你想跟我打一架?”
“咳咳。”金骁忙不迭的移开自己太过明显的眼神,顾左言右道:“你认识赵安然吗?”
金嘉意皱了皱眉,不明他此举何意,问道:“我与这个人认不认识与你有什么关系?”
金骁吃瘪,索性懒得再跟她费口舌,反正费了口舌也说不过她。
金嘉意指尖轻轻的拂过杯口,说的倒是不以为然,“她是我大学同学,不过没怎么说话。”
“你还记得她?”金骁不由得想起赵安然说的四年只上了四天课的学神同学,感慨道果然是学神,人海中就这么匆匆一眼,就过目不忘了。
“怎么会不记得,长得跟朵花似的。”金嘉意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