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宸沉默,看着突然间掩面痛哭的男人,拿出手绢递上前。
金主尴尬的擦去满脸的泪痕,抽口气,道:“不过身为父亲,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若是负了我的闺女,我哪怕拼死也不会放过他。”
“……”
金主瞧着依旧一言未发的男人,拿出一张纸巾擤了一鼻涕,声音有些发闷,他道:“虽然席总是个很了不起的成功商人,但我还是请你不要伤害她,否则就算我、我打不过,我也会、也会抽你两耳刮子。”
席宸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很肯定的保证道:“您放心,我是一个负责的男人,无论如何,我会像您一样护她周全。”
“发誓!”金主铿锵有力的喊了一句。
席宸抬起手,言之谆谆:“我以我死去的父母起誓,此生只娶一人,只护一人,只爱一人!”
“好,好,好。”金主连说三个好。
“既然双方家长已经都没有什么意见了,择日我会亲自上门拜访,并且郑重的向你们提亲。”席宸补充道。
金主破涕而笑,又一次露出那满口的大金牙,笑的合不拢嘴道:“好,我回去就和她母亲准备好嫁妆。”
“婚礼方面,我还是听嘉意的话,她想怎么举行,我便怎么听从,只是目前情况,她好像是想等过段时间再举办婚礼。”席宸甚是惋惜道。
“这是喜事,选个好日子就嫁了,等什么等,我回去找个老师傅算算最近有什么很特别的黄道吉日。”金主一锤定音道。
席宸闻言自是喜不自胜,点头应允,“那就一切听岳父的意思了。”
“岳父?”金主仰头大笑,“哈哈哈,好,好,我金主平庸了一辈子,倒是临老风光了一把,能够听的堂堂席总唤一声岳父,当真家门大幸啊。”
席宸则是举了举手里的水杯,双手恭敬的递上,“今日我就以水代酒先敬岳父一杯,改日等我出院,再与岳父把酒当歌不醉不归。”
“嘘。”金主急忙掩嘴,“喝酒得小心点,外头的大老虎和小老虎比我嘴还馋。”
席宸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外徘徊的两道身影,心领神会般点点头,“岳父说的极是。”
“好了,不早了,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金主放下水杯。
席宸则是站起身,一同出了那道门。
金嘉意见他跟了出来,沉了沉脸色,“席总当真非池中之物,伤成这样了,短短一天时间就生龙活虎随意进进出出了。”
席宸莞尔,“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金主扯过金嘉意的衣角,亲自将她送进了病房。
金嘉意瞧着身后被父亲关上的门,眉头情不自禁的皱了皱,她寻了张椅子坐下,问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席宸走到她身侧,半蹲下身子,兴致盎然的注意着她的面颊。
金嘉意被他如此赤果果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侧过头,冷冷哼了一声,“你又对我父亲说了什么?我怎么见他像是哭过了?”
“他说回去会选择一个好日子风光把你嫁进席家,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又有点舍不得,就一面哭一面笑的和我商量着未来。”
“还真符合他的性子。”金嘉意小声嘀咕一句。
席宸握上她的手,细细揉捏,“也是我的失策,想必他们是很担心才会突然从姚城过来吧。”
“那么多眼睛看着我被绑走,我又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焦点,他们知道了也是正常的。”
“幸好伤的人不是你。”席宸眉角弯弯,抬手温柔的拂过她的发丝,动作甚是轻柔。
金嘉意埋首看着他绑着厚厚纱布的肩膀,不知为何竟轻轻的摸了摸,声音有些低,却能让人听见,她说着:“疼吗?”
席宸覆盖上她的手,四目对视,他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金嘉意红了红脸,她有意的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的攥着。
席宸笑:“有点痛,不要紧,过两天就没事了。”
金嘉意停止动作,她握了握拳,最后重新拂过他的伤处,问:“当时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
“在你面前,从一开始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为什么会选上我?”金嘉意再一次的重复这个问题。
“因为你很特别。”席宸依然笑容满面。
“我有什么可特别?”
“你不怕我!”
金嘉意掩嘴一笑,“你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鬼怪,我为什么要怕你?”
席宸站起身,轻轻的摩挲过她的眉眼,见她双眼依旧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笑道:“所有人还真当我是穷凶极恶的恶魔。”
“所以你就觉得我很特别了?”金嘉意叹口气,“看来我应该随大流的,高高在上的席氏总裁的确不应该用那种明晃晃的眼神去直视,我应膜拜,像叩见皇帝那样满目殷勤。”
席宸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嗅的她发间那淡淡的茉莉花香,道:“我该庆幸,庆幸你没有伪装。”
金嘉意推搡着他的身体,羞赧的转过身,轻声道:“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席宸有些不舍的握了握她的手。
金嘉意拨开他的手,急忙走向房门处。
“金骁?”突然的一声暴呵声从门外响起。
金嘉意忙不迭的推开门,还未来得及询问什么,只见自己的父亲已经拎起拳头一拳砸在金骁的脸上。
金骁被打懵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角因为被突然冒出来的一拳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