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干笑着从亚瑟箱子里拿出一副牌来,修一想现在转移下注意力也是不错,毕竟继续这样尴尬下去他怕莉雅会突然发火,现在人多,他又不好劝慰,相比起聊天,游戏应该效果更好,便果断答应。“好啊,昆特是吗?老爷教过我,很有意思,我教你吧,安吉。”说完就轻轻推开怀里的夜,好言说了几句,并把莉雅拉到一边坐下,便和安吉轰轰烈烈的玩了起来。
莉雅起先还在那生着闷气,而且是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发泄的闷气!但看着看着没过一会,她就吵着要玩了,夜大概是第一次接触这类东西,也说挺有兴趣,不过只有一副牌,四个人便轮流着玩了,也不赌钱,输家下场就是了。
几人越玩越有劲,被罚下来的修偷偷向同样被罚下的安吉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安吉则回之恬淡的微笑,看着莉雅红着双眼好像要把怨气从昆特上发泄给夜的凶猛样子,修终于暗暗松了口气。而就在他庆幸总算过了这关的同时,无数千里之外的某处隐秘空间之中,一个男人正即将踏上他的那关。
……
“滴答。““滴答。”污秽的水渍顺着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滑下,他顶着一头已经脏的分不清颜色的杂草,赤身**,原本矫健的躯体已经被折磨的骨瘦嶙峋,鞭伤,烙痕,刀印布满了他的身体,已经烂开一次又一次的伤口连结痂都是奢侈的妄想,像是枯木一般的双腿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难以承受身体的沉重而折断。
踏上地面,虽然站立不稳,但男人依然拒绝了旁人的搀扶,他静默在原地,用已经泡的发烂的双脚细细感受大地的安稳与温暖,等候良久,他终于发出了一丝声音,沙哑的如同简直不像生物所能发出的声音。“什……什么时候……开……开始?”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即使说话都是一种折磨,每念出一个字时嗓子都如同吞下一团包裹着烈火的刀子一般痛苦。
“十分钟以后,先生给了您十分钟时间来恢复,先生还说这是如今的您刚好能够走到那里的时间。”身旁那人恭敬的回答道,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形同残废,随时都可能死去但他依然不敢失去敬意,他知道如果这个男人活过今晚,那……他将迎来质的飞跃,现在卖卖好说不定还是段机缘。
男人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废话努力直起身来,搀扶起着墙壁向那个地方一跛一跛的走去,纵使过去了三年,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这里每一条路,那人见此也赶忙跟了上来,而他则趁着此时与内心中那个存在商量了起来。
“一会你来接替我,我……不行了”。他的声音中充满疲惫。
“你确定?我认为这次是他对你的考验,我认为……“另一个与他完全相同的声音响起,虽然好像在劝慰,但完全听不出一丝丝的情感。
“你认为个屁!我都tm的快要死了!怎么打!”然而他暴躁的打断了他的话,此时的他也只能在内心里面才有力气如此嘶吼了。
见男人如此暴躁,毫无感情的声音陷入沉默,良久之后他才开口道:“如果你坚持的话……”
……
两个人正在交谈着,他们面前是一块巨大的方形玻璃,玻璃四角上有着若干时影时现的莫名符文,这是采用了魂工艺的象征。透过玻璃能看见下方是一个足足数百平方米的石质圆台,圆台很破旧,刀剑,斧枪甚至是爪子所留下的撕裂痕迹布满圆台周身,无数破碎的武器随意的散落在圆台之上,已经发黑的血迹使圆台看不出原本的色彩。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玻璃安伯也能闻见那浓郁的血腥味。
是的,这两个人中的一人正是三年前便被调入俾斯麦省,现任帝国财政部税务厅副厅长的安伯。他依然如同往常一样面带微笑,头上一片光洁,和三年前没有任何变化。而他旁边的那个人身材矮小,身穿一袭常见的黑色长袍,没有任何装饰,普通至极,干枯灰色长发披于肩上,脸上还带着一个灰扑扑的面具,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具,如同长袍一般毫无特色。完全看不出是男是女,唯一令人惊奇的便是此人的面具没有留出一个空洞来,包括眼睛和鼻孔,就像这个人是个不需要呼吸的盲人一样。
“生死刑罚……还有五分钟,安伯,说说你的看法吧。”带着面具的人说话了,声音既不浑厚也不尖细,中型十足,那让我们暂且称之为他吧,此时他虽在询问但目光仍停留在圆台上,并没有看向身旁这位智慧的老人。
“呵呵,先生自然心中有了定数,在下何必多言”然而安伯没有回答,微笑着把问题推了回来,不过在此人面前他并没有自称“老朽”。
“话虽如此……那吾直问吧,你觉得鬼如何。”被称为先生的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的道。
安伯呵呵一笑,“那要看先生您想听什么?”
先生没有犹豫的说道:“自然是真话,为了组织的真话”。
“那好,在下就直说了,鬼是组织年轻一代中最为优秀的一人,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组织能力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又很年轻,即使是蓝之王手下那个烈将来成就也绝比不上鬼,虽然平时做事还是会有一些不足,但御下能力出众,他手下的人行动力强,团结并忠诚。他个人执行任务时头脑冷静,战斗能力极强,越级杀敌也能做到……总得来说,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您当初将他派到我那里时不也正是有培养他的目的吗。”安伯客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