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格维奇说的没错,我已经被他们改变了太多,竟然如此容易失去冷静……现在,让我重新梳理一遍命运……”它的话音一落,漆黑之地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有人物,有建筑,有其他莫名的东西,无数的画面飞速旋转,不断的被淘汰,最终只有一幕还亮在它的面前,这是个人的头像,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金发男孩,面容俊朗。
“亚瑟·利安德尔,我耗尽无数心血孕育的孩子啊,时代之子,位面之子,救世主!这本因是你的命运!”它的语气十分悲伤,而此时,一条曲折的黑线出现在画像下面,“这是我安排的命运……”它观察着黑线,在急转直下的转折处喃喃道:“在外来者叛徒内部的失误而造成的危机中,父亲被杀,母亲被掠走,所有熟识的人非死即残……自己侥幸逃脱一命,心态大变之下,进入复仇之路,调查当初的真相,觉醒后实力飞速成长,结识阿德克斯……外来者叛徒谋杀阿德克斯后诬陷于他,伊斯格维奇彻底疯狂,将他所认识的朋友全数处死,他陷入逃亡,中途接触到已经发疯的母亲,又因幻觉原因杀了自己母亲,最终被追杀至我之处……无比绝望的他接受我的馈赠,成为真正的世界之子,随后将带领我的子嗣推翻所有外来者!建立本因存在的魔法文明!这才是应有的历史”。
“然而现在……”它注视着那条象征真正命运的白线,只见前面的轨迹和黑线一模一样,但在那转折处却模糊了起来,后面的是连它都无法都捕捉到的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外来者与本土子嗣的结合确实会降低我对他们的排斥,这是无法改变的,但也会增强我对其命运的控制,从两百年前我已经能够基本操控他们一族的命运,无奈伊斯格维奇一脉和周边这四个家伙强行镇压了他们的气运,才让这群外来者苟延残喘到今天,那……为什么这次会失败了?无数次的推演证明这不可能啊”。
“被封印压着,我对外界的掌控十分有限,问题就出在本因发生转折这一处,嗯……一天前是吗?该死的封印,竟然让命运反馈的如此之慢,伊斯格维奇说的贱种到底是什么意思?命运线上完全不存在其痕迹……或者说是他刻意隐蔽了……无论如何,只能从这里来探查了。”它将目光定格在白线的转折处,突然苦笑起来“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如今的我竟然如此的像一个生命……曾经的我又岂会有这些动作,本应是作为绝对客观的存在,如今却衍生出了实体,情感……侵染伊斯格维奇的同时,我也被侵染了啊”。
与此同时,伊斯格维奇独自一人正坐某处宫殿内的床前,此时的伊斯格维奇没有了一丝帝国统治者的样子,威严,至高无上,蔑视一切等等都不再存在,此时的他碧绿色的眼中剩下的只有悲伤与思念。他正拉着一只手,一只雪白而美丽的手,手从床帘中伸出,床帘后是什么却是无人知晓了。
“我亲爱的莉亚德琳,抱歉我今天来晚了,但绝不是工作的事,只是教训下那个不听话的家伙罢了,今天它又在胡言乱话这什么……哈哈,你一定会嘲笑我吧,每次花的时间越来越多,确实啊,我老了。”伊斯格维奇缓缓的诉说着,声音轻柔的简直像换了个人,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老人继续说道:“阿德克斯已经觉醒了,概念是‘不朽’,怎么样?还不错吧,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一定比我这个老家伙活的长久,他很懂事,已经能帮我处理许多事咯”。老人的手紧了紧,却是没有说出阿德克斯的天赋其实早已被它夺,他只是害怕这会让床里的人担心。
伊斯格维奇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脆弱“其实我……我快坚持不住了,我知道自己的性格越来越暴躁,冷静离我越来越遥远,因为……它每天都在我耳边低语,又是整个种族的命运,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亲爱的莉亚德琳,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快……快要疯了!”老人越发激动,眼中竟然泛起一丝丝的湿润!任谁也无法想到,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竟然有如此脆弱的一刻。
然而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同时也是最强的人,很快,他站起来,恢复了平静,他温柔的将手放回原位,眼中出现一股决然,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床里的人“我很强!比那四个人!比祖先都要强!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走到了圣的尽头!不管前面是否还有路,即使没有!就由我来开辟!不为民族的存亡!不为帝国的兴衰!我……”他紧盯着无声的床,透过床帘看着里面那人,目光火热而又坚定。
“一定要复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