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后还要给您孙子娶媳妇呢, 您咋也得给便宜点吧?”
陈氏冷笑一声,道:“真考虑孙子也得考虑大孙子, 大嫂你当我们大柱不存在呢?娘,大哥家三个闺女这都少两个了,等香兰再大点嫁了出去,他家可就他们一家三口,那几间房子尽够了。反而是我们家仨儿子住都住不开啊, 等您三个孙子长大了娶媳妇,那可不得多几间房子才能够吗?我看这房子就该让给我们,娘您说多少钱,我们指定不像大哥大嫂那么小气。”
“你说谁小气呢?”
眼看就要吵起来,老太太又是一拍桌子,冷着脸道:“你们孩子都还小呢,往后那么多年你们还能啥也不干了?就等着吃老本呐?你们俩成亲可不是你们奶奶管的,是我管的!你们不是一直都跟你们奶奶亲近吗?今儿我也学学你们奶奶,孙子只管疼着,别的啥都不管!这房子方方正正的,中间打通了大着呢,我也不多要,五两银子,你们要是抢着要,那谁给我的多我就卖给谁。”
“娘!你、你这……”
“就这样,你们赶紧商量,不买我就卖给别人,再有异议咱就别分家,你们看着办!”老太太十分硬气,她是了解这两个儿子的,不放狠话能纠缠到天黑去,干脆把条条框框都摆出来给大家,没遮没掩的赶紧分完。
这时阮玉娇突然出声道:“昨晚上的事儿还没完呢,要不是阮春兰,我也不会惹上事儿,如今我要给人家赔不少钱,你们怎么也得把该赔的赔给我吧?”
阮金多登时恼了,“大人商量事儿,你掺和个啥?你给我闭嘴!”
阮玉娇不避不闪地对上他的目光,冷笑道:“该赔我的就得赔我,里正叔在这儿呢,若不然我说出来请里正叔给评个公道?你别想说春兰待会儿就嫁了,她昨晚上可没嫁,我还挺想去问问最开始闹的那一出到底是咋回事呢!”
老太太有些诧异地看了阮玉娇一眼,但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分明是不想管。
最开始闹的是哪一出?自然就是八两银子骗阮玉娇的事儿!昨晚上阮玉娇着急回屋看衣裳,没跟他们掰扯,但他们谁不清楚最开始那是家里人勾结了李家要卖掉她呢!这会儿她当着里正的面这样暗示,分明就是趁机要钱!
阮金多和刘氏气得要命,刘氏刚想说什么,却被阮金多给拽住了。他可不傻,瞧里正那紧皱的眉头就知道,这事儿一旦说出来,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卖孩子的人家不是没有,顶多被人看不上眼说道几句,可偷偷摸摸骗着卖人还是卖到那种进去就出不来的穷山沟,这还真是从没发生过的,这是不光彩的!
家里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偷钱、偷跑、骗婚、昧银子,甚至还牵扯到阮香兰谋害姐妹的糟心事,哪一件是能让外人知道的?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还在不在村里做人了?就是张家知道阮香兰干过这种事也不会善罢甘休啊,没准又得退婚,丢了秀才女婿,那才真的得不偿失呢!
阮金多死死压抑着怒火,瞪着阮玉娇咬牙道:“你说赔多少?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阮玉娇仗着身上有二百两的债,有恃无恐地道:“我也不多要,只要人家那边说的那个数——五两。这是我亲耳听见的,这五两可算得上是靠阮春兰得的了吧?既然要她赔,自然是只要跟她有关的这五两了,其余的我不要,你们考虑吧。”
刘氏脱口道:“啥五两?总共也就四两!”
阮玉娇愣了下,嗤笑道:“那我可不管,那是你们没商量好吧,你确定还要继续说下去吗?我是不在乎,反正这五两必须赔我,这是我该得的!”
“你!你个死丫头!早知道你这么不孝顺,当初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阮金多额上青筋直冒,瞪着阮玉娇的目光也格外凶狠。
可阮玉娇半点都不怕,有老太太在,谁也不能说她不孝,而今日,她就要过继成庄家的孙女了,阮金多更没资格说她。她今日占了绝对的优势,让他们害怕赔钱、害怕被牵连、害怕被揭破丑事坏了名声,所以他们束手束脚,而她只管随意提条件,不怕他们不答应。
阮金多和刘氏欲言又止了老半天,看得出当真气得不轻。这就让里正好奇起来了,出声问道:“到底是咋回事?我听着咋还有害人的事儿呢?”
阮金多心里一个咯噔,急忙道:“里正您听错了,都是一家子,哪有啥害人的事儿!就是她们姐妹吵了几句,没啥。娇娇说要五两,那……就给她五两!”说出这句话让阮金多感觉如同割肉一般,咬牙切齿地说,“还请里正给做个见证,从今以后,阮玉娇同我阮家再没半点关系!更不是我的女儿!她以后就是庄老太太的孙女,不管出啥事儿都跟我没关系!”
阮玉娇淡淡地道:“你放心,只要你把银子赔给我,分家、过继,按了手印,往后我再见你就只当不认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里正皱皱眉,总觉得阮玉娇这姑娘太过冷情了,咋说阮金多也是她爹,怎么就当不认识了?结果还没等他训斥,就听刘氏迫不及待地叫好,“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别自打嘴巴再凑上来认亲,你跟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