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间就能听见那些个好色男人的口水声,凝兮皱了皱眉心,光风掏出一枚银钉子塞到婉婉手里,而后二人在门外放风,凝兮坐在阁楼旁瞧着那些躁动的男人们,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我瞧了瞧,除了朝中一些妻管严和老古董,剩下的男人都来了,也不知道今天这鲜花会落到谁家。”
“以卑职之见,还有两个人没来。”
“恩?”凝兮挑眼睨着他“眼看着就要开始了,还有谁没来。”万俟笙不答,只将手里的点心去了皮只留下馅儿喂到她口中,神情十分高深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
他不说,她自然也懒得问。这馅儿落到口中尽数化开来,吃着也有些舒心,她撑着脸懒懒的看着下面躁动的人群,稍作思量“你说的那人...”
正说着,香娘已经上了台招呼着了“感谢今日各位贵宾的大驾光临,咱们花魁大赛,现在开始~~”
伴随着轰烈的掌声,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几个女人,歌舞声一响,堂中顿时安静了不少。
凝兮撑着脸瞧着,面上也是讪讪的没什么兴趣,看来姽婳就是最后出场的,瞧着她没意兴阑珊,对面的万俟笙唇畔挑起一抹笑,挥手上来,墨寒端着一个棋盘而上,稳稳的放在桌上。
“可要来一局?”男人眉眼弯弯恍若星辰,凝兮眼前一亮,忙手执黑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楼下是喧闹的宴会声,还掺杂了女人不少的娇、喘,而这俩人能静下心来在这里对弈也算是实属不易,一面对弈着,一面还有闲暇时间看看楼下的表演。
如此闲情逸致,倒也算是难得。
“公子怎么不猜猜,剩下的两个人是谁?”万俟笙手执白子,轻轻地放在了棋盘上。
“我为什么要猜?”她不在意的放上棋盘,万俟笙挑起眉梢,这才后之后觉得发现自己似乎是被某人给困死了。
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下棋当真是分心不得的,才这么一会儿,就被杀得无路可走了偿。
“公子真是好样儿的,也不想想这棋当初是谁交给公子的,如今这么不给师父情面,当真是薄情人儿。”
凝兮咯咯直笑,一颗一颗捻起手中的白子,玉手落在棋盘上煞是好看,万俟笙不禁有些失神,而后又将女子的手轻轻攥起,吻在了嘴边。
若不是此时此刻有重事在身,真想把她吃抹干净。虽说他是刻意缠着她不让她歇息,可他还是有一件事情说对了。
这火,他可才泄了三分呐。
没注意万俟笙那幽深的目光,凝兮一手欲拿起点心却又被万俟笙拿了去,照旧的剥皮留馅儿,放在她的嘴里,还忍不住的吻了吻她嘴边的碎渣,见美人脸上沸腾起红云来,他玩味一笑,将某人放在了怀里。
“你做什么!这可是会被人看见的!”
凝兮忙慌乱的动了动,却觉得身后的男人抱自己抱得更紧,暗哑着嗓子“别动。”
凝兮浑身一僵,自然之道这话意味着什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见两侧的纱帐缓缓降落下来,将二人隔绝喧闹。
桌上的棋盘还没有真正到死局一路,她长睫如蝉翼轻颤几分,略带不甘“你是不是想耍赖,这棋子本是我要赢得了。”
“呵~”万俟笙低笑一声,替她弄了个舒服的姿势,狭长的凤眸如绕着一层层春水,散不去也拂不开。
“你看,那是谁?”
薄纱遮路,凝兮垂目看下去却还是眼见的发现了地上的人,她眼前一亮,身子也不由得往前倾斜了些,好似随时都要跟着掉下去“是他?”
楼下的翩翩公子身旁有两个壮汉跟着,被香娘引了上了三层,凝兮了然的挑起眉心,乖乖的靠在了男人的胸膛。
“国师说的人,就是这个人?”
万俟笙闷笑两声,瞥一眼那个踏着螺旋梯缓缓向上的高贵男子,没吭声。
刚巧,这时候正到了姽婳的时候。
凝兮眯着眼透过纱帘看得并不真切,就见纱帘下的女子体态婀娜,娉婷而立,手中还抱着一把琴。
“姽婳献丑。”
女子微微屈膝,虽说有些紧张却还是大方得体,看直了满殿的男人,就连二楼的那些贵客都有些伸长了脖子瞧着。
青葱指轻波琴弦,樱唇轻启,开口就是柔若无骨的娇嗓,余音绕梁上,听得众人都入了神,蓦然惊醒才觉时光已过许久。
凝兮手里把玩着一枚黑子,听着掌声雷动许久,想来这姽婳就是戏子这里难得的巧人儿,造诣颇高。
身后的男人微微勾起了唇角,瞧这地上的人影意味不明的说“公子愿不愿意随卑职打个赌?”
一听打赌,她顿时来了兴致,墨寒拿了雪白的纸递到了眼前,凝兮接过来,抬眼瞧着她,轻啧一声。
“看来国师又事先准备好了,本宫总活在你的计划里,倒还真是有些不痛快呢。”
眼看这男人什么都算计好了,先去她那里把她带过来,而后又缠着她缠到这个时辰,刚巧又碰上花魁大会,这赌注...
“赌注是何物?”
她捏过笔等着染上墨汁,万俟笙瞧着她美艳的侧脸笑道“若是公主赢了,臣可以给公主一个东西,若是臣赢了...”
男人意味不明的贴上女人的耳垂,见她敏感的染上一层粉色,忍不住轻笑两声“臣要公主的一样东西。”
贝齿轻咬,她沉思片刻,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但是就瞧着这妖孽笑得意味不明,她眸子闪了闪,提手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