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赵煦这个皇位就是高太后定下来的,那时赵煦才十岁,所以对这个奶奶心存感激。
后来赵煦与高太后的不合,究其原因就是自皇权之争。身为一国之君,赵煦不希望任人摆布;而高太后认为赵煦年轻气盛、心浮气躁,不能管理好国家……两人互不相让,自然摩擦不断,冲突不断!
守卫福宁宫的禁兵见到一向目中无人的韩都都知灰头土脸的跑出来,都是忍俊不禁。
李都头看他脸肿得如猪头,强忍笑意,上前见礼:“韩都都知这是怎么了?是否需要末将差人送您回去?”
韩守恩见到这些禁兵虽然没有明笑,但是料想他们在心中一定嘲笑死自己了!所以韩守恩立马昂首挺胸、提臀收腹,那模样宛如一只大公鸡,还真有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
“杂家没事!李都头还是把精力多放在圣上这里,千万不要出了什么闪失!”韩守恩哼了一声,一甩手中拂尘,大步离开了。
“我呸!一个没把的阉贼,神气什么神奇!”
待得韩守恩走远,李都头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口痰,骂骂咧咧地道。他这么生气,只因刚才韩守恩那一拂尘甩到了他脸上。
打人不打脸,接人不接短。换了谁不生气呢?看这样子李都头明面上对韩守恩恭恭敬敬,私底下可没真服过他。
李都头有抹抹脸,生怕韩守恩的拂尘不干净,带着晦气。
其实拂尘最初的功能,是用来打扫浮尘的,像皇帝走到哪要坐啦,宦官都要第一时间扫扫凳子弄干净,才让皇帝坐下;不过到了后来,这拂尘反而成了宦官身份的象征~所以李都头擦擦脸没啥毛病~
……
一天下来,福宁宫再没有任何访客,宫门前很是冷清。
到了夜间,又是有两道黑影躲过守卫的看守,先后潜进了福宁宫,直到天边出现一缕亮光,才又偷偷离开。这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惊动宫内那三名二流高手。
第二天刚到辰时,韩守恩便兴匆匆的又跑来了。此时他脸上浮肿消去大半,基本无碍了,想来他昨日回去之后一定是看了御医。
韩守恩此次赶来,便是奏名皇上赵煦,高太后已经同意明日辰时摆驾福宁宫~这建议便是赵煦提出的,他自然没什么异议。
不多时,韩守恩便又颠颠地跑回去复命去了。
……
到得傍晚时,天气突然变了。只见天空灰暗,乌云密布,狂风呼啸,整个汴梁城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街上店铺,往来行人,均是神色匆匆的往家里赶,生怕被暴雨淋湿。但是等到众人回家之后,窗外狂风依旧,雨却是没下一滴。
刚一入夜,又是两道人影悄悄潜入了福宁宫,不过他们这次的目的地不是赵煦休息的大殿,而是宫内最角落的一处茅房……
程以南本来便是少林俗家弟子,在寺中平淡枯燥的生活,养成了他心如平静的性格,所以他守了福宁宫几日,并不像苏木、刘松那样由于无所事事而心烦气躁。
晚饭时间到,一名宦官给程以南送来吃食。
程以南的晚饭很是简单,只有素烧茄子、豆豉虎皮青椒、酱黄豆三样素菜,以及一碗米饭。这也是他在少林寺中养成的习惯,他现在完全吃不得荤腥,一闻到肉味儿便有反胃的感觉。所以他特意嘱咐御膳房只给他做素菜,不得见一丝肉沫。
‘今夜这菜烧的倒是不错!’程以南一边往嘴里扒了菜,一边想到。饭菜可口,他便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吃过晚饭,程以南活动下筋骨,便在塌上盘膝坐好,调整呼吸,打起坐来。这是他自有记忆以来,每晚都要做的功课,风雨无阻。
不过没一会儿,他便睁开了眼睛,双手捂住肚子,满脸痛苦之色。因为他突然有了如厕之意。
他在房内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工具。最后才想起刚才那送饭的宦官把墙角的粪桶拿走清洗去了,可是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拿回来?那宦官不会是忘了吧?
“噗噗!”
却是程以南的肚子‘漏气’了~
他赶紧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着屁股,弯着个腰,急忙向福宁宫后面跑去。他记得在那里还有一排茅房。
不过茅房位置偏僻,离他住处又是颇远。他根本不敢动用内力,因为丹田真气一动,来不及施展身法,估计他的裤子就先要‘遭殃’了~所以他只得小跑着奔向茅房。
“呼!”
排放过后,程以南只感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他也不顾茅房里臭气熏天,畅快得呼出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刚欲提上裤子,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接着又跌坐在地。
“啊!我的眼睛!”
程以南大叫一声,他只觉得自己喉咙干疼,双目剧痛,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模糊了视线。
他心知自己这是着了敌人的道,刚欲大声呼救,却见到眼前有道人影一闪而过,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茅房外还有一道黑影,他见到里面的同伙半天才背着程以南走出茅房,便训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还让他呼出声来……”
“不要啰嗦,你还好意思说我,这种苦差事都让我来做。还不快来帮把手,他实在是太重了!”另一人抱怨道。
黑影只是随口说说,他并不担心程以南的叫声会惊到另外两位二流高手,亦或是什么宦官宫女。这处茅房极其偏僻,离那三人的住处极远,周围又有树木阻碍声音传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