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拿起解药,走到师傅身边,刚想为师傅解毒,却听到西门庆的声音“你要是喜欢看你师傅揍我,可以为他解毒;不过我劝你还是等我们饮酒尽兴后再给他解毒,免得他噪舌。”
朝旭想想也是,对师傅告罪一声,刚想转回去凉亭,又听到西门庆的声音:“你真是个好徒弟,就让你师傅坐在地上?还不快快把他扶过来。”
朝旭脸一红,没有说话,扶起司马白,向凉亭走来,突然道:“师傅,你好轻啊,那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司马白在西门庆叫停朝旭为自己解毒之时,心中就有一股怒火;见朝旭听信西门庆谗言,便放任自己不管,心中又是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还是西门庆明事理,叫朝旭扶自己起来,不然自己岂不是要在地上坐一晚上?心里刚好受些,却被徒弟一句“好轻”气着了。
本来司马白就不服西门庆比武赢了自己,现在又被徒弟一气,双眼一翻,昏过去了。
“哎!哎!师傅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师傅!”
西门庆刚饮入口中的美酒一下子喷了出来,“你个瓜娃子,你师父是内力消耗过度,晕过去了而已。”司马白与西门庆打斗了很久,又中了‘悲酥清风’,西门庆自然认为他体力不支,刚才是强撑着,却不知他是被徒弟气的。要是西门庆知道,不免过后会对司马白嘲讽一番,以泄技不如人之恨。
“奥,原来是晕了啊!”朝旭挠挠头,“这就好!这就好!”
说罢,他把司马白放在凉亭的长椅上,让其躺好,然后在石桌前坐下,直接拿起酒坛畅饮。饮毕,大吼一声:“好酒!今晚的经历也着实有趣!”然后把坛子抛给西门庆,又拿起一坛,拍开泥封,道:“敬今晚能够相识阁下!”
西门庆对今晚的经历也是唏嘘不已,举起酒坛:“敬今晚认识朝都头!”,又对着昏过去的司马白,“敬今晚能和司马都指挥使交手过招!”仰头畅饮起来。
司马白眼睫毛动了动,难道他发现自己已经清醒了?
……
当西门庆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从东方山头漏出金色光芒。西门庆上到三楼,途经玥婷房间,突然房门开了,是玥婷。
玥婷等了西门庆一晚上,她知道皇宫守卫森严,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很担心西门庆一去不回,所以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当听到楼梯处传来上楼的声音时,看到天已经微亮,猜想是西门庆回来了,所以急急忙忙开门来看,鞋子都忘记了穿。
见到果然是西门庆归来,心里一松,眼泪却不争气的在一双大眼睛中打转。玥婷急走两步来到西门庆身前,好想扑进西门庆怀里,但突然惊觉两人只认识了两天,自己怎能这样轻浮,去‘投怀送抱’?
脸上一红,向西门庆施了一礼,道:“西门大哥早,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西门庆把玥婷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叹息一声。他救下玥婷只是出于善心,不忍其被凌辱。其实西门庆只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他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而玥婷只有二八年华,两人相差七岁,在后世这样的年龄差交往是不合适的;西门庆虽然在大宋混迹了两个月,但思想上还是后世的观念。怎么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而不伤害她呢?一时间西门庆也没有办法。
“我当然要回来”西门庆微微一笑,“我不是还要带小玥婷去南方的吗?今天我带你好好逛逛汴梁城,购置些衣服物品,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杭州。”当然,现在当务之急是安慰下她。
玥婷心中欢喜,点点头:“好!”
……
吃过早饭,西门庆见玥婷精神状态不佳,心知她昨晚一夜没睡,估计是困了,就叫他回房小憩一个时辰,而自己化好妆,出门去了几家当铺,把手头的财物都换成金银,居然换取了两万五千两银子。晚上是在汴梁最后一次行动了,明天即将离开。
西门庆、玥婷两人在汴梁著名的商业街鹩儿市逛了一上午,买了很多出行物品,西门庆又为玥婷买了三套换洗的衣服,一套是碧绿的翠烟衫,绿草百褶裙;一套白色牡丹烟罗软纱,烟笼梅花百水裙;最后一套较为朴素,如轻纱般的白衣。玥婷最喜欢第三套衣服,买下后就直接穿在身上,把原来身上的衣服收了起来。这时西门庆已经成为免费劳工,双手都各拎好几个袋子。两人从店里出来,都是一身白衣,西门庆见往来行人向他俩投来羡慕的目光,心里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