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见到何人伤了星宇?”赭长山知晓风宁只不过练气顶峰的实力,所有首先便将他的嫌疑排出在外了,在他看来,能够弄出如此大动静的攻击,那出手之人至少也是液化期的实力。再加上周星河身上所穿的乃是玉机宝甲,寻常的液化修士攻击根本伤不了他,那出手之人的修为必定是液化中期以上。
当然,他心中首要怀疑的目标自然还是蓬莱仙踪,此次四宗前来瀛洲,除了金丹期修士意外所有弟子皆是液化期以下修为,金丹期自然不屑对周星河出手,而此时唯一拥有液化期修士的蓬莱仙踪自然嫌疑最大。
当然这一切自然也不过是他的猜测,而他夜正是想要从风宁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好像是,我吧。”风宁讪讪笑了笑回道,他丝毫没有打算隐瞒赭长山此事。当然,他心底也是确定赭长山身为一名金丹长老自然不会对他一个练气期弟子出手。
赭长山眉头微皱,再一次打量风宁一遍,一个区区一个练气期能够搞出如此大的动静,他绝打死都不会相信,所以他以为风宁是在跟他开玩笑。
“就凭你?练气期修为也能伤了玉机护甲在身的周星河?风宁师侄还是莫戏耍老夫了。”
此时那沙尘中又爬出一道身影,却是被狂风卷的卢恒,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正听到赭长老在询问风宁是谁伤了周星河,连忙说道:“咳咳,赭师伯,是他用符咒想害周师弟的性命。”不过从他那种有气无力的声音来看,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若是风宁所说他尚且不信,但卢恒乃是他落云宗的弟子,绝对不会对他说谎。赭长山不由眉锋一敛,盯着风宁的双眼寒芒四射,已然动了杀心。
短短一年不到便从毫无根基修行到练气顶峰,如今又弄出堪堪比虚丹修士的攻击,这个风宁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如今他只不过是练气期,若是等他成长起来,那他落云宗年轻一代弟子有何人能缨其锋芒,不如趁着他现在还未成气候杀了他。
但是,一个金丹期修士对练气弟子出手,这若是传出去,他赭长山乃至于落云宗必将陷入舆论的风口浪尖,甚至很可能会为了此事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所以,赭长山又不敢亲自动手杀了风宁,又或者说他现在欠缺一个合适的理由杀了风宁。
赭长山强忍着心中杀意,冷声问道:“我五宗同气连枝,星河所有过错却也罪不至死吧,你却为何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