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翎绮沂这才去接了那杯已经洒掉一半的酒。
“这是管家的压箱宝,桂花笑,正月十五会用它来酿元子,你喝喝看。”凌绝袖将身子向后沉去,只用臂肘撑在褥子上,长发被她随意一甩便如银色锦缎般铺在了枕头上:“里面加了用烧刀子煮过的蛇胆。”
翎绮沂仰头将酒饮尽,突然倾下身子,右手迅速掐住了凌绝袖颅后的两根生死筋,毫无预兆地吻住了她,将半口酒渡过去后,又迅速将炽热的柔情抽离。
“有些梦反反复复,你知道吗?”翎绮沂坚定地压住凌绝袖因受惊过度而力图起身的势头,右手依旧扣在原处,左手便趁着空闲将矮几推至床尾,同时扯下了幔帐。
有些梦反反复复,像是真实,却又确实是真实;而真实只能活在梦里,才是最最可怕的思念。
翎绮沂胁迫似的用钩爪卡住凌绝袖的生死关,中指上的指甲陷入那层薄皮间。
凌绝袖身上原本已消逝的燥热感又翻腾起来,呼出的气息中全是近似麝香味的香气,翎绮沂淡淡的青莲香也穿透了她的防备,让有些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尾指上的啸冰刺轻轻抖动,鼻息愈是沉重而急促,一双剑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