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二十多个回合,欧阳康健见不能取胜,招式一变,换成八卦游龙掌,以掌法变化为主。对方个高喜用腿,而欧阳康健仗着自己身形灵活,贴身短打不让对方有出腿的机会,绕着对方转圈。欧阳康健走着提、踩、摆、扣的步法,就是不让对方抬脚,而出掌纵横交错,随走随变,把对方困在了圈里。瘦高个拳脚施展不开,有些急躁,猛然使了一招大鹏展翅,想把跳出圈外,殊不知露出了破绽。不擅使腿的欧阳康健,趁瘦高个脚落地的时机,跟近来一个扫堂腿,正中瘦高个的脚腕,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承让,承让。”欧阳康健挖苦地说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到这里显摆,回家看孩子用吧!”
“上,都给我上,杀了他们!”瘦高个拍着地,叫喊着。
彪形大汉们挥舞着苗刀,朝众人砍杀过来。丘登平使出分剑术,五把钢刃四散而开,擦着大汉们的腰腹而过。钢刃过后,腰带断掉,大汉们的裤子立马脱落了,有几位被裤子绊倒,摔了个嘴啃泥。愣头愣脑的年轻人一看这情景,赶紧扶起瘦高个说:“大哥,撤吧。回头找他们算账!”
瘦高个低着头,挥挥手,一溜烟地跑了。
“慢走,不送,有空常来。”欧阳康健向那些提着裤子的大汉们挥手告别。
“好啦,大家累了一天了,都歇歇吧。”雪里花说,“咱爷们还得辛苦下,防止那些恶人报复,格林先生守二更,师弟三更值班,欧阳贤弟四更当班,我来守五更。泊烟,你照顾好两位姐姐,绝不可让她们单独外出。”
“那帮人肯定回来报复的,不知道会耍什么花样。”丘登平说。
......
三更时分,欧阳康健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外面院子里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心想:“这个丘登平守夜也不老实,这是干啥呢?”
起身走到窗户旁边,月光下,看到有个女人的背影,一丝不挂地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洗澡,用水一瓢一瓢冲自己的身体。欧阳康健呆呆地看着,正纳闷这是谁啊,突然那女人回了一下头,冲着他诡异的一笑,纵身一跃跳进了井里。欧阳康健有点发蒙,僵硬地呆在那里,恍惚了半晌,一拍脑袋跳出窗户,喊道:“丘登平,你干嘛呢?快来救人!”
“怎么了?”丘登平从房顶下飞身跃下,“出什么事了?”
“你没看见有人跳井啊!”
两个人来到井边,往水井里瞅,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水面平静,并没有一丝涟漪波澜。再看看井边石台,干燥并没有沾过水,旁边的盆子和瓢也干干的。
“我明明看见有位女子赤身**地洗澡,然后一头扎进了井里……”
“你睡糊涂了吧……”丘登平眯着眼笑了笑,“做春梦了吧。”
“开什么玩笑,绝对没有……”欧阳康健用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思索着,“像一个人……”
“哦——想来了,她像庙里的那个丫鬟。”
“难道,那位丫鬟是不甘屈辱,跳井而亡的?”丘登平分析道。
“有可能,她托梦是让我帮她复仇。”欧阳康健点头说,“明早得来这口井旁祭奠她。”
“忠贞不屈,是个好姑娘!”
午夜时分,丘登平坐在屋顶上磕头打盹,猛然听见耳边呼呼地风声,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看见身旁出现一个硕大的鬼头,连着一条长颈鹿的脖子,两只耳朵像翅膀一样不停地呼扇着。那鬼头张着大嘴,飞来飞去,吸食着萤火虫。
丘登平拍怕脑袋,心说:“竟是些稀奇古怪的妖怪,这是谁家的落头氏啊,杀还是不杀啊?”
正想着,呼——又飞来一个鬼头,也拖着一条长脖子,那鬼头张嘴咬住了落头氏的脖子。落头氏挣扎着,像条蟒蛇一样卷曲蠕动着,掉到茅厕的屋顶上。
丘登平眨眨眼睛,仔细观瞧,那不是鬼头,明明就是一个会飞的人头,托着的是肠子,那肠子不断在变粗。原来那人头咬着落头氏,在喝它的血。一会儿,落头氏的脖子变得干瘪了。人头又飞了起来,冲向墙头上的一只野猫,张嘴闭嘴的功夫,那只猫也是剩下一具干尸。人头拖着的肠子,变得有胳膊那么粗了,透过皮肉,能模糊地看见里面鲜红的血液。嗜血的饥渴感,使人头上的眼睛瞪得溜圆,转动着,瞧见了丘登平。
丘登平直摇头,说道:“恶心!”然后使出了分剑术,五把钢刃飞过去,嘁哩喀喳把人头和肠子剁成了一滩血水。
丘登平趴在屋顶上一个劲地想吐,心说:“今儿这么倒霉,碰上的都是什么妖怪?欧阳康健那家伙要是拿剑砍它,估计得溅他一身血水。”
正在作呕,丘登平身边浮现出七个人头,它们的眼睛锃明瓦亮,牙齿嘎嘎地上下碰撞着,却没有拖着肠子。一把钢刃照着一个人头使劲地砍了下去,嘣地钢刃被弹开了,而人头只是破了点外皮。
人头的牙齿起劲的咬合着,嘎嘎地响着……
“完了……”
丘登平舞动着手指,钢刃凶狠地劈砍着人头,但是只能格挡开人头,却伤不了它们。
丘登平心说:“这几个人头法术强啊,喊欧阳康健来帮忙吧,不过这小子肯定又得挖苦我功夫差。”
一眨眼的光景,五把钢刃就被五个人头用牙齿紧紧地咬住,挣脱不了。其余两个人头,高兴地嘎嘎咋着嘴,向丘登平飞来。正在这时,雪里花跃上了屋顶,把铁钉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