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珠子回到家,硬着头皮喝完了鸡汤后,便和常青花聊起今天的事:“你说那人什么意思啊?”
青花摇摇头,她还没有喝完碗里的汤,鼓着腮帮子含着那一口浓厚油腻的汁水半天都咽不下去。
常珠子好笑的递过一瓶喝完的果汁饮料瓶:“来,吐里面,别勉强自己了。”常青花摆摆手,眼睛一闭似乎用了极大的耐力将那口汤咽了下去,常珠子见状从床下摸出一瓶可乐:“来,涮涮口。”
.青花接过可乐变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一口气过后还剩下半瓶,她缓口气说道:“那个人,不简单。”
.常珠子点点头,那么年轻的人,脚步却像饱经风霜的中老年人一样有力,故意调查她们,临走还扔了一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不想怀疑他都难。
.“不过……”常青花忽然欲言又止,常珠子追问到:“不过什么?”
.常青花摇摇头,没有说话,继续将剩下的可乐灌进嘴里。
.那个人给人感觉不是坏,她也没有感觉到敌意,但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紧紧地包围着他,一靠近就会被这种感觉所圈住。
不过粗神经的常珠子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离六月还有一个多月,常珠子虽然没有打定主意去不去,但是心底的好奇心一直在蠢蠢欲动,她托各界的朋友帮她查白河,得到的资料却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白河,其父亲白声在二十年前来川,一手创立了鹤声珠宝,五年前白声过世,白河接任。年龄不详,来处不详,爱好特长等其余任何资料都是不详。
“这人还真神秘。”常珠子扣着下巴,看着电脑上朋友们传过来的资料,看得出,她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常珠子这段时间很老实的待在家,每天去店里帮忙,下班后去训练馆练习体术,而常青花也没有闲着,除了跟着常忠鉴定珠宝以外,每天乖乖的跟着何三月整理房间、学习做菜等等。也难怪何三月总是说生了常珠子就像生了个男娃,而常青花才是她的小棉袄。常珠子对此总是乐呵呵的将青花一把抱住:“什么小棉袄,青花明明是我的小裤衩!”
.贺之在这段时间给两姐妹寄了些北方的特产,打过几次电话,都是东拉西扯的拉家常扯闲话,他现在已经放弃将雪怪的秘密公示于众,安安心心的在家拍拍山拍拍水,偶尔赚点外快给人拍艺术照。据说石头回要留给自己和贺之未过门的媳妇和将来的孩子,自己仍旧在安保部门当差。
.一切似乎都归于了平静,常珠子也没有告诉他们白河调查过他们一起去马卡鲁峰的事情,不想打破他们现在的生活,直觉告诉她,白河不是好打发的人。
.在五月底的时候那个金丝眼镜男又来了一次,他将飞机票递给常珠子,还带了一大箱子现金,口气虽然温和但让人感觉不易推脱:“常大小姐,我们主人说了,这次权当聘请两位随队,如果事成之后还有更大的利益等着您。”
.这次常珠子倒是没有直接拒绝,并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她对白河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她也看出来青花虽然不说,但也有点好奇。
所以一到六月,常珠子便对老头子撒了个谎,声称要去北方朋友家玩,带着常青花一起去。何三月一听连连摇头:“你们两个才回来多久啊,又要走,上次回来弄得面黄肌瘦的,这里好不容易养好了,又要去自找罪受。”但常忠却是极力支持她们,最终常珠子和常青花还是得到了去‘北方’的权利,代价是老头子在卧室哄了老婆两个小时。
白河给她们的机票是头等舱,两人只带了几身换洗衣服便舒舒服服的到了昆明,一下飞机就看见了一群身穿统一西服的墨镜男围了过来,殷勤的又是递水又是提包的将两人围住送上了等在机场门口的豪华骄车,惹得一边接机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明星来了。
轿车直接将两人送到了一个高档的酒店,门口有专人迎接,小心翼翼的搀着常家姐妹,常珠子为此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像残疾人了。
电梯直接到了最顶层,一开门,白河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微笑的弯弯腰:“你们两位果然来了。”
常珠子绕过他走进屋里,将随身的背包往沙发上一扔:“看不出来白老板斯斯文文的,做事却这么张扬,这样真的好吗?”其实不仅仅是张扬,简直就是浮夸。
常青花在走过白河的时候,分明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好久不见。”但转过头的时候却看到白河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以为自己听岔了。
“不,今天负责接两位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我将要介绍给你们两位认识的人。”白河笑笑,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常珠子闻言才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穿着淡蓝色亚麻外套的男子正撅着嘴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白河再次微笑:“抱歉,我刚才批了他一顿,他现在心情有点不好。”
常珠子在心里翻个白眼,常青花倒是很自若的将手机里的游戏点开。
“好了,九婴,过来和两个姐姐认识下。”白河朝着那个抱着膝盖的少年喊道,少年极不情愿的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常珠子面前,伸出手:“你好,姐姐,我叫九婴,今天派人去接你们是我的主意,不管白哥的事,要怪就怪我吧。”
常珠子笑笑,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做事的确有小年轻的风范,她握住九婴的手道:“没事,我叫常珠子,你可以叫我珠子姐或者常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