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外面的士兵,也无法让安甯语安心。
当时收到消息的布朗是已经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来,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对不起。”虽然安甯语嘴上说没有受伤,但布朗还是细心的观察到了安甯语额头不停的冒冷汗,脸色煞白神情痛苦,又问了一句,“甯语,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因为姬舞紧握着她的手,安甯语根本没办法离开去查看背后的伤势,虽说只挨衙役几棍,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小菜一碟,但安甯语本来体弱,恐怕后面早已淤青了一片,但安甯语还是忍着痛说,“你去确认一下县令的情况,回来跟我汇报。”
“如果他死不了,要不要我送他一程?”说完布朗举起手往脖子一抹,意识是要杀了张仕磊,追随了安甯语多年摸清了她的脾气,像这样被羞辱她势必要加倍奉还。
望着床上紧皱着眉头的姬舞,安甯语犹豫了一会说,“先留着他的狗命。”
换做昔日安甯语早命人将张仕磊大卸八块,为了姬舞还是忍了下来。这人是一定不能留,但也不能现在杀了他,安甯语并不想让姬舞背负上一条人命,以前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杀人的罪恶感无疑会将濒临奔溃的姬舞推下悬崖。即使多想让张仕磊去死的安甯语,还是强忍了下来,只为了姬舞。
她从不愿意亏欠别人,却总还不清郡主的情。
布朗领命出去没多久,昨晚派出去的搜捕藏匿的女子也找着了,让安甯语觉得欣慰同时,也觉得对手未免大意,怎会让她如此这般轻易的找到了人。
话说他们在郊外的一处废弃的房屋中找到了躲藏起来的林小菊,安甯语认得就是那晚在张振手里救下的那名女子,也是她偷了玉佩陷害她杀人的那名女子,因为当时姬舞紧捉着她的手不放开,安甯语也没办法出去审讯,于是把人押了进来,望着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的女子,除了满腔的怒火安甯语丝毫不予怜悯,“你叫什么名字?”
吓坏的林小菊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哭泣,“林小菊。”
“是你偷了我的玉佩?”
屋里死寂的安静让林小菊好像置身在阎罗殿里,安甯语生冷的表情恨不得把她撕开然后丢到油锅里,恐惧让她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咬着嘴唇猛点头回应。
“那你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的说清楚,千万别撒谎。因为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懂吗?”安甯语的咬着牙说话,跪在地上的林小菊能听到清晰的磨牙声。
于是林小菊磕磕碰碰的将整件事大致上说了一遍,原来在林家惨遭毒手后,林小菊被一个戴着半张鎏金面具的男子收留,面具整整遮了半边脸,小菊根本无法描绘那男人的相貌。在得知了安甯语到镇上的消息后,面具男就让小菊将张振引到安甯语面前,弄出他们两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样子,随后偷走她身上玉佩,教唆她们杀了张振嫁并祸给安甯语。
面具男还告诉她们,如果一切顺利到时候县令和安甯语会同归于尽,她们便可恢复自由之身。面具男还告诉她们,安甯语并不是好货色,跟县令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死不足惜。之前小菊被安甯语救了之后,感觉她人并没有面具男说的那样坏,本想求她出手救走被县令抢走的姐姐,可惜被无情的拒绝。
“你说这一切都是那面具男指使你们,那他现在人在哪?”和预料中的没差,果然有一个未露面的对手,看来也是他在操纵董明生。
“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向来神出鬼没,一直以来都是他找我们,对他我一无所知。安公子,我本意不想要伤害你,实在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难怪小菊那么容易被找到,因为即使被安甯语找到了人,也无可奈何。面具男相当聪明,也心狠,无论是董明生还是林氏姐妹,用完即弃,毫无怜悯之心。
“那我也告诉你,现在我想要杀你也是控制不住,因为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气。”虽然知道她是受人唆摆,不过凭安甯语以牙还牙的性格,怕是这女子性命堪忧。
“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求公子网开一面,救我姐姐一命。”说着跪在了安甯语面前不停的磕头,额头上很快的红了一片。幸得身后的护卫钳制她,不然非要磕的头破血流不可。
“那晚你就是想求我救你姐?”安甯语回想起那晚林小菊也曾求她一事,于是忍不住想,若当初她肯答应林小菊,可能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但无论如何她们最后还是下了手,感觉被出卖的安甯语无法接受。
于是命人将林小菊囚禁起来,等想好了在进行处置。此刻布朗也从医馆中回来,张仕磊那人渣居然大难不死,虽然有点可惜但安甯语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对姬舞而言是好事。
经过了再三的考量,现在张仕磊口中的犯人消失,相信就是林小菊的姐姐,为了这个人弄得是不欢而散,还弄得堂堂县令身负重伤,怕这梁子结下了不好粉饰。但之前师爷留下来的人还守在客栈外面,现在有了布朗的人毫发无损的闯出去是不难,但桶伤的可是朝廷命官,这不容忽视,就算有理也说不清楚。
为了平息这件事,安甯语带着人亲自来到了医馆,“张大人,命真大,这样也死不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躺在床上的张仕磊两腿发麻别说跑,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明明外面布置了重兵把手,没想到安甯语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张仕磊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