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除了郡主谁人都不愿意相见,在这样下去怕要憋出病来不可。”
“家中不是还有墨倪和初雪,有她们相伴甯语定能很快释怀。”纳兰梦也是无意提起,毕竟安甯语对初雪宠爱有加是众人所知,不可否认这孩子给沉寂的安府增添几分欢喜。
“这样说是没错,自从大少奶奶和小姐被接回来之后,老夫从来都没见过二少爷如此高兴,可惜偏偏…”老总管没有继续说下去。
“天叔为何欲言又止?”纳兰梦有所疑惑。
“没什么。”两人来到了大堂,老总管交代说,“宋夫人,麻烦你在这稍等片刻,我先去后院通报。”丫鬟也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宋夫人,请用茶。”纳兰梦点了点头。
下人都退下去之后,大堂显得格外安静,坐在椅子上的纳兰梦把心一横溜进后院,过去没少来安府串门让她对这里的布局驾轻就熟,不出多时找到了安甯语平日办公的书房。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太多的侍卫巡查,应该跟昨晚骚动有关,府内的大部分侍卫都给派出去搜捕罪犯,加上账房设置在偏僻之地,才让纳兰梦有了可乘之机。
据记忆安甯语惯用的有两处书房,这里是平日查账和结算的账房,主要堆放都是‘安瑞祥’平日的账簿,而另一处则是焉忞阁内的私人书房。过去跟爹爹纳兰德出入银号,耳濡目染之下纳兰梦也略懂皮毛,翻看了近半年的账目,果然发现有很多笔银钱去向不明,而且数目还相当的惊人。
刚才天叔明明说甯语近日反锁房中足不出户,应该没有闲情打理绸缎庄的生意,却为何账房里一尘不染,房中的熏香还是甯语昔日讨厌的味道,书桌上放着一盏茶杯里面尚有未喝完的茶水,证明今早有人才用过账房。足以证明除了安甯语之外,还有其他人使用过账房,并知道安瑞祥入不敷出的情况。
担心离开太久会被怀疑,纳兰梦将账本藏在身上,决定回去之后通过追查银钱的流向,或许事实并非真如宋天祖所言,可能是有人利用安甯语的信任调动安瑞祥的银钱做非法的勾当。如此一来,纳兰梦更坚定要查出真相的信念,但退一步她又怕安甯语是真正的幕后策划。
匆匆的走出账房在回廊上碰到了从后院出来的总管,看到纳兰梦神色慌张于是问,“宋夫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夫不是让你在大堂等么?”
“我等的有点心急了,想说甯语应该不会怪责。”纳兰梦极力克制保持冷静。
“宋夫人不能在如此莽撞,过去你自出自入是二少爷宽待,如今她被册封为王爷身份有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我们一言一行更要谨慎,不然可能随时招致责罚。就像上次你当众打了她一个巴掌惹出大祸,可怜了郡主被夫人以看护不周之名被责罚。若不是二少爷怜惜不吃不喝站了两天两日直到晕过去,夫人才心软放郡主一马。”
“我怎么都不知道?”纳兰梦突然回想起事后没多久她约安甯语一众人同游西湖,当时看到安甯语体弱不堪,起初墨倪说是染了风寒,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引发,内心愧疚不已。那时候也是情急,并没有考虑周全,却没想到惹出大祸来。
“二少爷向来面冷心热,无论发生何事都往肚子里吞,也不曾与人分享。过去还有你、大少奶奶和小姐在身边给她排忧解难,如今她们走了,你也嫁给了他人,再次剩下她一个。”老总管是看着安甯语长大,也确实心疼这个孩子。
“她们走了?”纳兰梦吃了一惊,“天叔,你说墨倪和初雪走了。”
“这件事夫人不让我们下人提,既然你都听到了也不瞒你,大少奶奶和小姐在狩猎当日也莫名失踪。”老总管松了口。
“怎么会这样?”纳兰梦赶紧追问。
“这件事老夫劝你还是别管,也管不着。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出去之后千万莫要对别人说。”老总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请回吧,少爷不想见客。”
“连我也不见吗?”纳兰梦看到天叔摇了摇头,“能不能让我进去,远远看一眼也可以。”
“宋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求你了,天叔,我发誓绝对不会惊动她的。”
在纳兰梦的苦苦哀求下,心软的天叔的陪着她一同踏入了焉忞阁。这里如此熟悉又感觉陌生,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泪止不住往下流,为了屋里的那个女人纳兰梦不曾记得流了多少眼泪,但也唯有那个人才可以让她的心如此这般的痛。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
“为何我不能来?”纳兰梦收拾心情。
“现在你可是宋夫人,单独来见甯语似乎于礼不合。”姬舞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你明知道即使我们独处也绝不会做出逾越之事,为何要说这般难听的话羞辱我们?”
姬舞凑到纳兰梦耳边细声说,“女人之间也能拥有鱼水之欢,难道甯语没有在你面前提起与我曾翻云覆雨共度良宵之事?想不到她冰肌雪骨,双唇更是柔软嫩滑,叫起来销魂蚀骨可惜你没听见。”
“你…不知廉耻。”纳兰梦甩出一个巴掌,被姬舞稳稳的接住,抿嘴一笑说,“宋夫人,你已为人妻深知闺房之乐,男欢女爱何来廉耻之说?”
“姬舞,别越说越过分。”
“我想让你认清事实,你和甯语不会再有可能,以后被再来纠缠她了。”
“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