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玉无伤忙出声道:“我,我带了固心丹,两大瓶!”说完,很快从怀中摸出了两瓶固心丹。然后一眼期待地看着陆非镜,一副等着人夸的乖巧模样。
陆非镜笑着接过,“原来还绑了玉公子,现在玉公子能不计前嫌,我实在感激不尽。”
玉无伤傻傻地摸了摸头,眼睛直望着石桌,说着“小事一桩。你要两箩筐我也给你送来。”
知道陆非镜无事后,纪如寻便放下心来。三人说笑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面相焦急地跑了过来,他弯身在陆非镜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非镜便急着起身与纪如寻告别,说是自己在宫中认识的人出了事,赶着过去帮忙。纪如寻和玉无伤也想去,都被她挡了回来。
纪如寻二人看着陆非镜慌忙跑走的身影,都皱起了眉头。小镜子,一定是瞒了她什么事。
陆非镜赶忙跑回,为高仪淮熬了些止疼压毒的药。她端着药跑向高仪淮寝殿,一路上都很是沉得住气,外人只当她是为高仪淮送吃食的。
她走进寝殿时,看见高仪淮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眼泪终是落了下来。高仪淮每日都靠着喝压制毒性的药,上早朝批阅折子。现在他身子有些撑不住了,躺在床上微微隆起的身体,更显出他的消瘦虚弱。
她轻轻跪在高仪淮床边,端起刚刚熬好的药,唤道:“皇上,喝药了。”
高仪淮慢慢睁开眼睛,漂亮的凤眼里初入了光芒。他却有些茫然地看着头顶明黄的床帐,“你,见着寻儿了?”
高仪淮慢慢转过头,看着跪在床边的陆非镜。声音低哑地问道,没有伸手接过陆非镜手中的药。
眼中很黯淡,没了往昔温润清和的影子。只是黯淡。
陆非镜将药放在一旁,忙擦去脸上的泪。回道:“见着了,她很好。”
高仪淮想了想如今在他面前,话语很少的寻儿。侧躺着身子继续问道,“她近日,爱说些什么?”
“说,国丧快过,她家中二姐要嫁,她也要嫁。就剩她三哥一个没着落的,现在整日被国公夫人问着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陆非镜小声回答道,她其实从未想过会与阿寻谈论这些。曾经,她们常说的,是如何杀人最省力。
高仪淮撑起身子,拿了放在一旁的药。皱着眉灌了下去,将一只空的药碗放回原处。他看着寝殿大门,眼神有些落寞。
一个月,很快就过了。
纪如玥大婚的那日,京都有了春日花锦的意味。
纪如寻看着她上了花轿,被抬出了卫国公府。一路红妆送进了沈府。沈佩夏坐在高大壮实的马儿上,笑得春风得意。
宾客尽欢,酒香扑鼻。
夜中沈府的一座假山后,纪如寻紧紧握着拳,李歌从身后拥着她,一副醉了酒要耍二流子的模样。纪如寻有些咬牙切齿,“李歌,我才不信你喝醉了。”
李歌闷笑了几声,他借着星辰银辉,看得见纪如寻耳垂上的红晕。他在耳边轻轻说道,“只剩六日了,阿寻。”
“放开我,李歌,待会有人来了。”纪如寻今夜的宴上都被纪铮晨看着,滴酒未沾,此时五感清明。她还能听见丫鬟笑着说话走过前方的声音。
李歌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揉搓了几下纪如寻发红的耳垂,颇为无赖道:“不放,我都多日未曾见你了。”纪如寻这几日都被纪如玥抓去了当苦力,虽从未做过女工,但她手上功夫极好,学得极快。因此好几日没有偷溜出门,见李歌。
“亲我一口,我就放了你。”他咧开嘴,说道。
纪如寻这几日来都听着二姐在她耳边念叨,千万不能惯着男子,不然他什么都得了就会另寻新欢。
她伸出手来,往李歌腰间的肉上掐了一把。很认真地答道:“不亲。”
李歌皱眉,他家小娘子怎得变凶悍了。他想着还未成亲就被纪如玥治得服服帖帖的朋友,沈佩夏。莫不是他家小娘子被带坏了?
李歌松开纪如寻腰肢,趁着纪如寻回过头看他,气鼓鼓睁大了眼睛时,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嫣红的唇肉。
然后,笑嘻嘻地抬头望着她。
“怎么就来咬人了?”纪如寻问他。
李歌微微弯身,毫不掩饰眼中的得意和欢喜。他带了几分凶狠,腹中静语,过几日还要吃了你呢。
纪如寻大婚的那日,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人,一时间有些认不出来。白面红唇,本就有些惨白的脸还被盖上了几层粉。
她不觉好看,只觉得像鬼。
纪如寻轻声求一旁的卫国公夫人,“娘亲,能否让我站起来,跳几下抖下脸上的粉?”
正为纪如寻梳头的喜娘,笑出了声,“纪四小姐要嫁人了,怎么说话还如此小孩儿般好玩。哪个姑娘出嫁都是这模样,新郎官看了才欢喜。”
“可脸上的粉都可以搓碗面出来了。”纪如寻不禁小声嘟囔。
一个穿的很是喜庆的丫鬟进了屋,对着卫国公夫人道:“夫人,宫里来人了。”
话音落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