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来看戏吗?”
华初摇了摇头,与她一道出了门口,“不看了。”
“嗯,那就不看了,我们到处走走,可好?”下午的戏里,会死好多好多的人,虽然知道只是演戏,作为医者的华初也是会心有不忍的。更何况,那场戏里,还死了一个华初非常喜爱的将军啊。每次看这段,华初的表情都会显得有些难过。
她怎么舍得华初难过,所以,下午的戏她是不会去看的。
“好。”华初应到。
“那我们到断桥那边去游河?”出了楼外楼的门口,原玳牵着她朝着五行走去,边走边提议。
“过几日便是端阳了,到时再游河怎么样?这几日,先在城中,把各家好吃的东西吃一遍可好?”华初抬眼望着她,轻柔的笑。看到这般熟悉的笑容,原玳有些发愣了。
她们站在柳树下,柳枝随着风缓缓的摆动,阳光随着这样的枝叶摇了下来。原玳低头,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墨发在阳光底下染上一缕金黄,望着她的笑容,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华初,我身上快没有银子了。”
眼前的少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眯着眼笑了起来。她伸手,踮起脚尖轻轻拍了原玳的脑袋,咯咯的笑道,“笨蛋阿玳,没有银子可以自己去挣嘛!”拍完人,她转身,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望着原玳说道,“记住哦,不许吃霸王餐!”
“……”这句话,又将少年的往事勾起。原玳拉着缰绳,抬头望着马上的少女,眯着眼睛有些看不清楚。阳光太过猛烈,那个少女坐在马背上背着阳光,身影都虚无得好像要蒸发掉了啊。她牵着马,努力的看清马上的少女,好久好久才回答了一个字,“嗯。”
霸王餐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让我做的,我之后再也没有做过了啊。所以华初啊,你要安心。
今日收银的楼外楼小哥,趴在三楼的窗口处,用极好的目力看到了门前角落的情景。
一树,一马,一人。那人盯着马上,痴痴的不晓得看什么。这个从初见就行为奇怪的女人,又让他摸不住头脑了。摸摸脑袋,他嘀咕了一声,“还真是奇怪的女人,最近的女人都那么的奇怪吗?”想到前几日那个孤身前来却非要给二两银钱的女人,他点点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正坐在桌旁与众人用饭的白泽,听到这话,手下夹菜的动作不变,却用轻柔的声音说道,“今日的晚饭,五金你也不许吃了。”
“……”听到这句话,名叫五金的小哥扭头一看,看到桌面上一群吃的正欢幸灾乐祸的先生们,肚子很配合的咕了一声。他垮着脸,不情不愿的扁扁嘴说道,“是,楼主。”
他不就是认错人了嘛,怎么又不给饭吃了,还真是命苦呦!
牵着马,打楼外楼门前走过,用了午饭之后原玳就漫无目的的在黎州城中闲逛。走到名为翠玉坊的楼门前时,遇到了一件十分伤眼的事情。
两个壮汉驾着一个柔弱的女子从翠玉坊门口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锦缎华服轻摇折扇的美公子。
“娘……娘……”那女子哭喊得十分凄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端的是我见犹怜凄楚动人。可就是这么一个柔弱无助的少女,守在门外的众人一见却纷纷避开,像是怕惹上祸事一般跳到了两丈外指指点点观望着。
“啧啧,哭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本公子心生怜爱呢。”那俊美的公子摇着折扇,挑起女子的下巴,“小美人,别心急,等回家本公子就好好哄你啊,保证你啊,哭的比现在还要好看。”这富家子弟调笑着,说不出的一脸恶劣。
谁知那本来还哭的凄凄惨惨的女子,见他这般动作,反倒是不哭了。她收收眼泪,用带泪的眼眸瞪着恶劣的贵公子,啐了他一口,“呸,qín_shòu!”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足以显得被冒犯的公子有多怒极反笑,“原以为你是个娇柔的,不曾想是个烈的,如此,便更合本公子胃口!”
“把她给我带回去!”一合折扇,重击掌心,贵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柳公子柳公子……”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不一会一个衣衫破旧一脸颓唐的中年男人走出翠玉坊,望着那贵公子眼冒精光的说道,“如今公子要了小女,那小人欠下的赌债……”
“一笔勾销!”那公子一击掌心,目露寒光的说道。
“是是……”中年男人低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糯糯应道。一旁被掳的少女见此情景,眼中已有了绝望之意,“娘……”她轻唤,唤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原以为自己来赌坊可以将沉迷赌博月余的父亲劝回来,却不曾想遇到这般恶霸,还被自己父亲抵押给了她人。
她闭上眼,面色惨白,已然绝望到了极点。
外围的人,看到此处,自然是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又是一场恶霸抢占良家妇女的戏码。华初最受不的这样的贵公子,看到那女子流泪,心下不忍,伸手拽了拽牵马原玳的衣领,“阿玳……”她唤她的名,眼睛里透露着请求之意。
向来熟悉她的原玳,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当下便点头应道,“嗯。”
她刚想动作,惩戒那位长得俊美却行事龌龊的贵公子一番,长街里,就传来几声不大不小的拍掌声。
“啪啪啪……”在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围观时,一个年轻的女人拍着手掌走到了那几人的一丈外,“此等强取民女的好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