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条件和卫府比起来天差地别,想必昨晚卫少爷也没有睡好,早些回去还能补补眠。”
卫修涯挑了挑眉,他应该没有得罪这少年吧?怎么灵疏突然间就对自己态度这么不好?
他自认长相不差,至少第一印象绝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借住几天而已,灵疏为什么几次三番想要赶自己走?
灵疏越是这样,卫修涯却越是对他有兴趣。
“灵弟,我想在你家多住些日子,”卫修涯不紧不慢地开口说,“当然我也不会白住,会给你房租的。”
灵疏:……
卫修涯是吃错药了吗?
放着卫府那么大的豪宅不住,非要住在简陋的农家小院?
灵疏气闷道:“你是非要住我家了?”
“是。”卫修涯点头。
“那好,你把我的房间还给我,你住柴房。”灵疏说。
卫修涯颔首,“好。”
灵疏:……
这人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灵疏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甩袖子走人,不想理卫修涯了。
太阳升起来了,帮工们陆陆续续地来严家帮忙,小院里不一会儿就热闹起来。
正忙活着呢,就听院门外有人高声询问:“这里可是灵疏灵掌柜家?卖山楂酱的?”
严大川擦擦手迎了出去,笑着说:“是,是,山楂酱是我们家卖的,你是要买?进来说进来说。”
“哎,”那年轻小伙笑起来一口白牙,“可叫我找到了!掌柜的给我装两百罐山楂酱,两百罐山楂果脯,我家的马车就在村头等着呢,要有现货我这就叫他们过来拉。”
我的个乖乖!
又是要买这么多!
严大川一时间惊喜交加,仿佛已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锭子。
“有的有的!”严大川喜道,“你直接让车过来就成!”
这会儿灵疏也出来了,见有大生意上门,也很是意外,他家第一单大单子还是跟镇上“盛香居”的沈掌柜做的买卖,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有人发现商机了吗?
灵疏心里自然也很高兴,等那小哥把车叫来了,便忙让人给他搬陶罐上车,等着山楂酱装车的时间里,灵疏便和这位小哥聊了聊。
这小哥姓刘,是从平良县城里来的,据他自己说是家里做点儿小买卖糊口,在县城有间小铺面。
“你们是没瞧见,县里‘盛香居’那天推出了这山楂酱、山楂果脯,不到半天,就被抢光了呢!”刘小哥用手比划着说,“咱们平良县城里这些天好多人来我家的铺子问有没有山楂果脯,恰好我家里有个亲戚是你们定春镇的,听他说山楂酱是灵掌柜家做的,我这不就赶紧来了么。”
灵疏从地窖里拿了几只木盒子,笑着塞到刘小哥手里道:“这是山楂糕,才做出来的,刘小哥是第一个上门来我家买山楂酱的,这几盒山楂糕就送给你吧,我想朝小哥你打听点事儿,不知道县城里‘盛香居’的山楂酱和果脯是怎么卖的?都卖多少钱?”
灵疏打听的这事儿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刘小哥不说,只要随便去县城里问问,也就知道了。
于是一说起这个,刘小哥立马就兴奋起来,满脸都是钦佩的神色,对“盛香居”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要我说啊,‘盛香居’不愧是皇商沈家开的!人家那头脑就是聪明!就这两样小吃食,分了几个档次,普通的么,就用茶盅大小的小竹罐装着,山楂酱十文钱一小罐,果脯二十文钱一罐,我也买过一回,一罐子里头只装了二十颗山楂。”
“另一个档次的呢,是用白瓷的小罐子装的,巴掌大小的罐子,可爱得紧,价钱却也不贵,山楂酱二十文一罐,果脯三十文,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都喜欢得很呢!不过我家没门路买白瓷罐子,学‘盛香居’卖卖竹罐子装的就行了。”
严大川在一边听的暗暗咋舌,这还叫不贵?!咱们家那么大一个陶罐的山楂酱,也才卖二十文呢!
其实这刘小哥还真没说错,用白瓷小罐装的,卖这个价确实不算贵,要知道这年头白瓷可不那么容易做出来,属于高端产品,是富贵人家才有钱买得起的,普通百姓家里都是用陶制的器具。
即是皇商,灵疏猜测那沈家想必应该有自己的瓷窑,是以才舍得用白瓷的罐子来装这种新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