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软的走了出去。
墨玉云纹佩,昔日南越国上贡的珍品,天下只有三块。另两块,一块在当今圣上手里,一块在废帝那。
而他,刚刚居然摸到了第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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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童生进场后,李荞转过身,对通州知府拱手道谢:
“多谢知府大人援手,本官近几日忙于赶路,一时精神恍惚,险些弄出乱子,幸好大人及时赶到,才没酿成大祸。”
三言两语,就把刚才见鬼的事说成公事劳累所致。
通州知府也很有眼色,忙说:“大人公事繁忙,吾等不及,还望大人一定要保重身子,万不可太过操劳。”
李荞微点头,说:“知府大人好意,本官心领了,等回京,本官就找位医道圣手好好调理一下。”
通州知府一听,忙说:“下官那有些药材,虽然算不上金贵,却是通州府的特产,最是适合调理身子,还望学政大人不要嫌弃。”
“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
送走了通州知府,李荞就命人关上了贡院的大门,开始院试。
只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一封密折,八百里加急朝京城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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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虽然开始时出了点岔子,但好在每次科考考官都会安排考生提前入场,以防出现意外,所以倒也没怎么耽搁。
田仲跟着军士进了号房,军士就锁上门,然后在旁边守着。
田仲第一次进号房,还是比较好奇的,先把四周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很是简陋,整个号房,除了两块木板,一个破被子,什么都没有。
拿起破被子,田仲闻了闻,立刻丢到一边,真如张苻说的,又霉又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贡院之前好像被打扫过,倒是没有发现老鼠、虫子什么的,而且地上还有些黄色的粉末,看着像是雄黄,想必应该也不会有被蛇咬的危险,田仲放下心来,把两块木板支好,等着天大亮后主考官发卷。
京城 五月十一 亥时
赵孟批完最后一道折子,伸了一个懒腰,正思考是去后宫还是在旁边的寝宫将就一夜。
大太监李忠捧着一道折子走进来,低声说:“主子,通州八百里加急。”
赵孟抬头,看着李忠手上的密折,问道:“谁送的?”
“顺天学政李荞李大人。”
“他?他一个学政送什么八百里加急,难道科考又出了乱子了?”
赵孟接过密折,看了看折子上完好无损的红封,拿起旁边的玉刀。
拆开密折,赵孟打开一看,手一顿。
良久,赵孟突然对旁边的大太监李忠说:“传旨,让吏部和兵部两位尚书即刻进宫。”
“是。”李忠应了一声,忙匆匆下去传旨。
赵孟又把密折看了两遍,合上,放在手里敲了敲。
没死?失忆?还跑去考科举?
田仲,你还真能折腾啊!
第16章 算命
静谧的号房中,除了毛笔磨在纸上的唰唰声,再无一丝声响。
田仲低着头,一边看题,一边在草纸上认真写着答案。
正写的起劲,突然感到一丝偷窥,笔一顿,一滴墨滴在草纸上。
看着上面那被墨污了的字,田仲停下笔,眼角偷偷朝某处瞥了瞥,在心中哀嚎:
这脑子有病的主考官,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
一场考试你偷偷过来瞄十几次,三场考试次次不落。
整个贡院上千口子,难道我田仲,就真长的那么像作弊的!
田仲气的把旁边还剩下的半碗水端过来,喝了一口,然后用剩的那点水照了照。
看着水中俊秀的五官,田仲舒了一口气,他田仲虽算不上潘安再世,可相貌绝对是堂堂正正,一看就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
果然还是这考官眼瘸,难怪在贡院门口见鬼!
愤愤的想完,田仲提起笔,接着做题。
田仲在号房里对李荞腹诽不已,却不知李荞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好受。
今天是院试的最后一场了,再有两个时辰就收卷了,等收了卷,考生就要离开贡院,可到现在为止,京城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田仲,他到底是该杀,该埋,还是该三叩九拜请他进京?
圣上,您倒是快给个准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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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沉闷的钟响,田仲把早已做好的卷子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军士扛着一个大箱子过来,当着田仲的面,把他的卷子糊上名,然后卷起来,放到箱子里。
等所有号房的卷子收完,李荞带着两位副手亲自清点一遍,然后拿出一把特制的锁,锁上。
这锁有三把钥匙,只有当三把钥匙同时开时,锁才能打开。
上完锁,李荞手中拿一把,剩下的两位副手一人一把。
一切妥当后,李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