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莲子汤了。”
“可以打包。”
“可我想看西餐厨师做中式甜点。”
真是想法不少,又爱磨人,以前见她乖乖跟在父母身后,不爱说话,只会偷偷摸摸小动作不断,还当她性格乖巧,偶尔调皮。稍稍接触,就会明白,这不是家养牡丹,而是野生玫瑰,带刺又野性,色彩艳丽偏不落于俗气。
饭后逛商场,因为带来的衣服不够小姑娘一天换两套。她受不了汗意黏腻,久了,身上轻微刺痒,那是水分蒸发留了汗水的盐分来熬着皮肤。
宁清柠提出,可以后天回家。趁着各式裙摆还没看倦他的眼。
而想要留人,多一天是一天的人,眼神沉静不语,嘴皮掀动,“送你礼物要不要。”
宁清柠还想问礼物是什么,就被带上车。
一个地方繁华喧嚣起来,最能体现的就是它的商场。女人要逛,男人陪逛,痴男怨女,深情浪子,虚荣女人,一个个踏入这里,恨不得把店铺搬回家,哪怕空了钱包也能获得暂时欢愉。
宁清柠眼神掠过几件衣架上的裙子,开衫,还没来得及构思自己穿上该是什么模样,就见一件一件被剥下,统统进了自己怀里。
“试试?”他征求意见得问着,架势却强势得硬把这问句改为陈述句。
司机停车还没回来,买下的衣服都到了卓岸歇手中。
透过商城玻璃橱窗,宁清柠看见身后提包的贵公子,咬着唇笑,嘴角翘起压不下。
两人成行,可供发挥想象的空间还很大。
等到漆黑漫过车身,车色黑得更浓郁,它才缓缓驰回卓府。
回到房间没一会儿,一仆人敲门,说是原瑾小姐早早打了招呼,宁小姐一回来就去她房间,有事要谈。
女孩间的谈话千奇百怪,还都不欢喜男人插一脚。
卓岸歇起身,“去吧,注意脚下路。”
“那你还在这吗?”
人不在,他待这里做什么,欣赏这里的窗外夜色还是感受这里的空气?
“我回书房。”
“哦。”
卓岸歇眼毒,看人能看到那人七分心思,这么精的人怎么猜不透宁清柠琢磨着什么。他不过生有旁心,故意退后一步,逼这小姑娘上前三步。
玩弄世故,精通人情之人深谙“欲擒故纵”之理。
脚尖点地,另一只脚又跟上去,轻盈走姿。傍晚风婉扬,徐徐吹过小腿。
她心情愉悦,想要早些见了原瑾,快些回去。
卓岸歇说了,无事的话可以去书房找他。
再怎么手段高超,也逃不过少女水亮的一双眼,抬起瞅着他。松了口也无所谓,梦里梦到,惩戒一番,就当他妥协的偿还。
白天提了回家一事,虽然还未定下,但宁清柠也深知,总要回家的,没有在别人家迟迟待着不回去的道理。一想到回去,她就舍不得,太短了,这么短的几天都不够她牵一次三哥的手。
她不奢望,也没胆子去假设卓岸歇以待女人的态度来对待她,她还不敢承受,但不妨碍她想离他近一点,止步于她在卓岸歇心中与众不同就好。
年少无知的她,此时不知道在一个人心里与众不同远比与他谈场恋爱还要难求。
原瑾的房间在另一个院子。
仆人领路到院门口,就守在那儿。
宁清柠来了几天,知道他们的规矩,便一个人进了院落。
行至门口,发现门半关着。她上前一推,就无预警开了。宁清柠咬着指节,疑惑,这是原瑾给她留了门?
等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犹豫着,踏门而入。
房间给许奕铮和原瑾两人住,有客厅有浴室,要拐一个弯才到原瑾卧室。这样的房中房,是卓府才玩得起的大手笔。
越靠近卧室,灯光就越暗,不是光线不够。
她该庆幸,踏门那刻没有喊声,否则哪止她一人尴尬。
近了才听到了卧室内传出的,带哭腔的呻吟声,一声紧着一声,夹着低喘,伴着床扭动的“吱呀”作响。
从未经历过这种局面,她头脑充血,整个人都僵住。
耳边女子娇媚,眼前灯光迷离。
宁清柠不知自己待了多久,又是怎么轻手轻脚落荒而逃,唤上院门口的仆人,任他带领走向不知何处。
她脑子一片混乱之际,居然还留有一丝空地—— 她走前还能记得带上了门,这种镇定是哪来的?!
到了书房。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仆再度欠身退下,